範藺直接捏着她臉上的軟肉,滾燙,他逐漸意識到不對勁,喝醉了也不至於這麼燙。
範藺伸手要摸她的額頭,結果南卿往後躲開了他的手,她難受的說:“我好睏,想睡覺。”說着南卿就拉着範藺轉身要去她的房間。
範藺把人撈了回來,按住她的肩膀,然後大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手心溫度很燙,她臉也泛紅。
不是喝醉了,也不是哭的。
她發燒了。
範藺瞬間皺眉,眼神沉沉的:“除了困就沒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嗎?”
“頭暈,想睡覺。”南卿求人的語氣,軟綿綿的拉着他手:“我想睡覺。”
範藺抱起人快速的去她房間,把人放在牀上,說:“先別睡着,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南卿一彈到柔軟的牀墊上就自己拉過被子蓋好肚子,然後眨眼了一下算是迴應他,她長長的睫毛耷拉着。
範藺出去外面找藥箱,他一年到頭都難得生病,不過作爲紋身師家裏是有藥箱的,大多數都是消毒水消炎藥。
總算在藥箱最底部找到了退燒藥,範藺倒了一杯水拿着藥片去了小房間。
結果一進來就發現她睡着了。
範藺坐在牀邊喊她,喊了好幾聲都喊不醒。
範藺伸手摸着她的臉和額頭,他剛剛去洗了手手心比較涼,她大概是覺得貼着涼的東西舒服,臉頰還在他手心蹭了蹭。
範藺眸子閃過笑容,也就沒把自己手從她臉上拉開。
他本來打算把她騙回自己房間,然後在她身上畫個花紋拍照玩樂的。
難得她喝醉了,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他還可以邊畫邊逗她,範藺想一想就覺得比上次給她下安眠藥她一動不動躺着被畫有趣多了。
結果沒想到她生病了,他計劃全被打亂了。
不是謝家親生女兒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看似不吵不鬧,但心裏一直憋着心事。
出門的時候穿着短裙子吹風,又是瘋狂喝酒,她不病誰病啊。
範藺感覺自己手心都熱了,他起牀準備出去找個冰袋。
結果剛走,牀上的人就哼唧了起來。
南卿翻身側身,抓着被角臉埋進去,哼哼唧唧的。
範藺看着就覺得憋得慌,伸手把她鼻口處的被子扯開,“想悶死自己嗎。”
“怎麼辦……”
“你說什麼?”範藺彎腰去聽,依稀能聽見幾句怎麼辦,還有哭聲。
她在胡言亂語。
範藺心疼的摸摸她長髮,然後大步出去冰箱裏找冰袋,用最快的速度回來了。
他拿着冰袋貼着她的臉和額頭,擦擦她的手腳,她期間有點鬧騰,動來動去,嘴巴里唸唸有詞又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範藺就這樣照顧到了凌晨兩點多,謝南南總算燒退了。
不大的小牀,範藺擠了上去。
範藺看着她纖長的睫毛,鬼使神差的親了一下。
他抱着她睡覺,軟綿綿都一團,範藺以爲自己會不習慣身邊有人會睡不着的,沒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兩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範藺先醒來的,他長髮亂糟糟的,但一點都不影響他的美感,範藺垂眼看了一下週圍,然後自然的伸手摸了一下懷裏的人的額頭。
不燙,沒有繼續發燒。
範藺下牀離開了。
……
中午,南卿醒來了,她窩在牀上一動不動。
二二嘲笑:“頭痛了吧,宿醉的下場。”
“我是因爲生病發燒纔會頭痛的。”南卿嘴硬,死不承認頭痛是酒的鍋。
南卿抱着一團被子側躺着,窗臺的窗簾扯開了點縫隙,陽光是照射了進來。
突然這時候傳來敲門聲,很有規律的兩聲敲門,不用猜都知道門口的人是誰。
南卿開口:“我醒了。”嗓子疼,平時軟糯糯的聲音現在嘶啞了。
兩秒鐘之後門從外面打開了,穿着淺灰色家居服的範藺站在門口,他長髮紮了個小揪揪,最美冷冽的五官帶着關心的表情。
範藺問:“我點了雞湯餛飩,起來喫點吧。”
南卿躺在牀上眼神深意的看着他,不說話。
範藺眸色遲疑,“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南卿閉眼:“沒有,我好睏不想喫東西,你把門關上我要繼續睡覺。”
範藺看了她一眼,然後關門出去。
南卿看着安靜的房間,把被子拉起蓋過頭頂,她在被子裏的表情委屈極了。
範藺說她是假貨……
她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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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好晚了【捂臉.jpg】大家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