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岄今晚很溫柔,完全看不出之前惡劣的樣子。
南卿也沒心思挑逗他,就靜靜的享受着他的好。
南卿坐在沙發上盤着腿,懷裏抱着一個抱枕,一頭長髮被韓岄撂在手裏用吹風機慢慢的吹着。
吹‘羊毛’的感覺很舒服。
南卿昏昏欲睡。
韓岄:“先別睡,我叫酒店煮了薑茶,估計一會兒就送上來了,你喝完再睡。”
“韓岄,我好睏啊,我不想喝了。”
韓岄聽着心疼,就心軟的答應了,“好,那你睡吧,我給你帶上耳塞。”
韓岄的助理早就把他的行李箱拿到這邊的酒店來了,韓岄拿出一次性的耳塞給南卿塞好。
耳塞的隔音效果並沒有那麼厲害,還是能聽到吹風機的響聲,韓岄摸着她腦袋頭髮觸感很明顯,但是她太累了,凌晨四點就起牀高強度工作,她很困。
南卿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韓岄小心翼翼的給她吹頭髮,用最小的風速,儘量減少聲音,手指撩動頭髮的時候也很慢很輕。
輕微的聲音還有撓動頭皮的感覺都是很好的助眠,她漸漸睡熟了。
整個人都趴在了沙發上,胸前壓着抱枕,臉頰壓在沙發扶手邊,白白軟軟的臉擠出一點肉,嘴巴微張了。
她身上穿着白絨絨的小羊睡衣,這樣蜷縮的趴在沙發上睡覺,真的很像一隻初生的小羊。
韓岄吹頭髮的動作很慢,漆黑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她臉蛋看,逐漸看向全身。
睡衣包裹的太好了,什麼都看不到。
白絨絨的一團,他很想把她抱進懷裏玩一玩。
韓岄最終眼神落在了她臉上,準確來說是那微張的粉脣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點白色的牙齒,還有舌尖。
“小羊這樣會流口水嗎?”韓岄低聲自言自語,摸着頭髮的手不老實了,就在要探到嘴巴位置的時候他停住了。
韓岄果斷起身去了洗手,洗了很多遍,把自己手指都搓紅了纔回來。
韓岄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蹲在了沙發邊,一米八多的高個蹲在沙發邊很有存在感,像一頭大狼一樣。
狼盯着小羊,然後伸出了利爪。
韓岄將洗乾淨的手指抹上了她的脣,然後探入了口中,感受着那溫軟和溼軟……
韓岄耳朵越來越紅像是要滴血一樣,他眸色越來越幽深,嘴角壓不住的勾起弧度。
疲憊憔悴的小羊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睡着之前都是對韓岄的美好印象。
韓岄另一隻手摸着她的脖子,脖子上還有他作惡留下的痕跡。
霍臨柏對他敵意這麼大,肯定是看見了。
韓摩擦着她的脖子,讓那塊肌膚又紅了一點。
“好嫩啊,南南,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吧。”
他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她不會再有新的男朋友了,她的身邊只會有他。
……
……
韓馹忙完工作之後就聯繫韓岄,結果發現根本聯繫不上他。
打電話問他的經紀人也不知道他跑哪裏去了。
“韓總,二少的今年通告已經全部結束了,他離開古鎮之後我就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不過小許一直跟在他身邊,我立馬聯繫小許。”
小許就是韓岄的助理,原本是韓馹和經紀人找來看着韓岄的。
但是最近這幾個月來看,很明顯這個助理已經被韓岄管的牢牢的了,小許很聽韓岄的話。
經紀人問了好多遍,小許還是害怕丟工作的,爲難的告訴了他們韓岄在大草原上。
經紀人把韓岄行蹤告訴了韓馹。
韓馹不明白:“草原上?他怎麼跑到草原上去了,去玩?”
經紀人:“小許說二少是去找林南。”
韓馹聽到這話完全無意外了,但是他很擔心會出事,韓馹叫來了自己的祕書,“將會議往前推,空出一天,幫我買去x草原的機票。”
……
韓岄把睡熟的小羊抱到牀上休息,畢竟那個沙發太小了,窩着睡覺會不舒服。
韓岄摸着她嘴角的紅痕,然後親了親,內心有點忐忑,應該沒有弄疼吧?
應該沒有,如果有的話,她應該就會有反應。
韓岄把窗簾拉上所有的燈都關閉,屋子裏面一片漆黑,暖氣很足,這樣睡覺才舒服。
韓岄抱着人睡了幾個小時,韓岄也睡着了。
但最後他是被熱醒的,並不是屋裏的暖氣太熱了,而是他抱着的小羊太熱了,跟個小火爐一樣。
韓岄迷糊的摸到了她後脖頸,能感覺到溼意,很熱,白絨絨的睡衣都汗溼了。
這不正常!
韓岄瞬間清醒了,然後趕緊把整個房間的燈打開。
房間被照亮,韓岄一眼就看見了臉紅彤彤的人,他驚慌的摸着她臉頰,好燙。
而且她皺着眉頭,原本粉粉水潤的嘴脣也有些乾白,她表情有點微動,好像半醒中,但是很不舒服。
“南南?南南?”韓岄輕聲的喊她,想把人叫醒,就怕嚇到她。
怎麼喊都喊不醒,這可不是睡着了,這是燒迷糊了。
韓岄特別後悔沒有讓她喝完那碗薑茶再睡覺,也後悔沒有早點發現她發燒了。
韓岄打電話給助理,讓助理下樓熱車,啓動好車子,然後查詢一下最近的醫院。
大冬天的,車子停在地下車庫,打開車門進去整個跟冰櫃一樣冷。
助理提前熱好車,然後查到了最近的醫院。
最近的醫院也有五十多公里……這就是草原上跟內地的區別,五十公里已經算很好了。
冰天雪地,這車是酒店的,專門換了雪地胎,倒也不會滑。
助理開車技術很不錯,當初就是憑藉着這個才應聘上工作的。
韓岄拿着黑色的風衣包着南卿,她身上還穿着白絨絨的小羊睡衣,臉頰很紅,嘴脣乾白。
韓岄用棉籤沾水給她潤了潤脣,然後一路上抱着人一言不發。
南卿額頭上貼了一個退熱貼,這還是酒店前臺給的,正好有,韓岄很感激的跟人說謝謝,這還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回這樣說話。
韓岄低頭,用自己的額頭碰着南卿的臉頰,神色擔憂,聲音低落:“南南,不要生病。”
一瞬間他像個小孩一樣,說着幼稚祈求的話,但是生病並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車雖然開的很平穩,但是南卿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被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