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洛跟紀紜疏當天便做了手術,取了生殖細胞,再等五天之後,江枝洛就可以來醫院做胚胎植入手術了。
整個手術時間並不長,兩個小時之後,江枝洛跟紀紜疏就已經完全清醒了。
anni在病房裏等她們,兩人雖然都已經清醒了,卻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靠在一起。
就在anni想要說點什麼,打破此刻沉默的氣氛時,紀紜疏放在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謝揚清打來的。
“紀總,結婚證已經辦好了。”
紀紜疏垂眸,“嗯。”
她跟江枝洛的婚禮舉辦的略顯匆忙,江枝洛又一直呆在紐約,兩人雖然已經舉辦了婚禮,卻並沒有領證。
紀紜疏原本是想等蜜月期過了之後,再跟江枝洛一起回國辦理結婚證。
就緩了這麼幾天的時間而已,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紀紜疏乾脆讓人儘快幫她們把結婚證給辦理了。
也正是這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點。
神祕人的最終目的是拆散她跟江枝洛,爲此甚至編造出了所謂的劇情。
可如果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呢?
仔細想想,他爲什麼非得拆散自己跟江枝洛?
因爲他想讓自己完全按照劇情來選擇,想讓一切都按照劇情的發展。
這說明只要自己脫離了劇情,給神祕人帶來的後果多半是負面的。
神祕人會因此損失些什麼,又或者是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總之,那一定是對他不利的。
否則他不會這樣費盡心思,想要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
如果真是這樣,越是這種緊張的時候,紀紜疏越是要跟江枝洛緊緊地綁在一起。
要讓神祕人知道,她跟江枝洛永遠都不可能分開。
也許到那個時候,不用她費勁心思地對付,神祕人就會自露馬腳。
現在想想,神祕人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周姀聯手對付她們,或許正是因爲她跟江枝洛舉辦了婚禮,她們分手的機率更小了,所以神祕人才會心急萬分。
那這是不是說明,等她們領證之後,神祕人會更加暴躁不安?
畢竟那意味着,她跟江枝洛之間多了一層法律層面的關係,她們分開的機率就更小了。
如果紀紜疏再在微博跟江枝洛官宣結婚呢?
她在法律道德生活,合個方面都跟江枝洛死死地綁在了一起,她們永遠不可能分開,對神祕人來說,這是否就是最終的打擊?
如果紀紜疏真的這樣做,神祕人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紀紜疏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那顆高高吊起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雖然敵暗我明,可她已經清楚了神祕人想要的是什麼,從某一種方面來說,整件事情的主動權依舊把握在她的手上,由她來操控整個局面。
現在她只需要一點點的試探,就能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了。
江枝洛坐在紀紜疏旁邊,也聽見了電話那頭的謝揚清說的話,她眨眨眼,“結婚證寄過來了嗎?”
“在我這裏。”謝揚清笑了笑,“很完美。”
江枝洛呼出了一口氣,“那就好。”
紀紜疏又交代了兩句,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回去的時候是anni開的車,紀紜疏跟江枝洛坐在後座。
alpha將自己的腦袋枕在omega的肩膀上,用臉頰蹭了蹭江枝洛的頸窩,聲音很輕:“老婆,我好睏。”
江枝洛正用兩隻手捏着紀紜疏的手指,像把玩什麼玩具似的,時不時地捏一捏紀紜疏的指尖。
聽見這話,她不再打擾紀紜疏,只柔聲道:“那你靠在我肩膀上睡一會兒。”
紀紜疏的鼻尖在omega後頸處的腺體上蹭了蹭,含糊道:“老婆好香。”
江枝洛的臉上浮現出了薄薄的紅暈,就連耳垂都紅透了。
除了紀紜疏信息素不穩定的那段時間之外,她極少聽見紀紜疏用這樣的聲音跟她說話,alpha大部分時候都是強勢而沉默的。
江枝洛其實很喜歡紀紜疏這樣跟她撒嬌,當然,這並不是說她不喜歡紀紜疏成熟而穩重的模樣。
而是她喜歡看見紀紜疏在她面前露出內裏柔軟的一面。
雖然alpha此刻並沒有進入易感期。
見江枝洛不說話,紀紜疏悶聲笑了笑,伸手抱住了江枝洛的身體,用手臂將omega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她的聲音依舊含糊不清,帶着濃重的鼻音和撒嬌意味:“老婆香香,想要老婆抱抱。”
江枝洛羞的身體都快僵硬了,那張臉紅了個徹底,可胸腔裏的心臟卻跳得越來越快,簡直像是要從身體裏蹦出來。
這些反應無一不說明了,她很喜歡紀紜疏的撒嬌。
江枝洛的腦袋都快糊成一團了,可她仍然有空想,應該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紀紜疏吧?
看着向來成熟冷淡的alpha,像小孩子一樣抱着自己撒嬌,聲音甜得跟融化了的糖似的,江枝洛的心也跟着軟成了一片。
她任由紀紜疏抱緊自己,只是伸手默默將擋板升了上去,隨後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幽幽的茶香味在紀紜疏的鼻尖瀰漫開來,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緊緊地包裹在其中,讓紀紜疏無法逃離。
她覺得自己就像癮君子一樣,抱着omega的手臂無意識地收緊了,鼻尖更是在omega的後頸上蹭來蹭去,嗅着那股刻在靈魂裏的茶香味。
老婆好香。
好想一口喫下去。
紀紜疏在心中這樣想着,也的確這樣做了。
她沒有真的用自己的牙齒咬破江枝洛的後頸,畢竟omega再過幾天就要去做胚胎植入手術了,她的身體不適合再接受臨時標記。
紀紜疏只能用自己尖銳的牙齒抵住江枝洛後頸的腺體,舌尖在上面舔了舔,像是品嚐美味的糕點一樣,每一口都尤其小心。
她的枝枝怎麼會這麼乖?
明明身體已經顫得不成樣子了,卻仍然歪着腦袋露出自己的腺體,任由紀紜疏對她爲所欲爲,彷彿無論紀紜疏想做什麼,她都全盤接受。
被自己深愛的人縱容的感覺太過刺激,紀紜疏心裏的那頭野獸馬上就要掙脫鐵鏈,它在叫囂着,想要咬破omega的腺體,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紀紜疏深吸了一口氣,戀戀不捨地說道:“老婆,我的……”
她收回了自己的牙齒,怕自己待會兒真的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