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白衍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已查到。”
查到了？
甄珠驚訝，“怎麼沒聽你說過啊？你是怎麼想到朱家人身上去的？”
白衍將她按坐在牀邊，再蹲下幫她脫去鞋襪，“在戰營裏，得知那兩名暗殺的刺客是此人派來時，我便着手讓人去查探。”
甄珠笑了，“阿衍，你真的是心思敏銳，走一步看三步，生來就是當戰神的。”
姑娘眉眼彎彎，眼裏滿是小星星，毫不掩飾她對自己的崇拜。
白衍輕啄了下她的香脣。
剛要起身，衣袖就被她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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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你別走，你快跟我說說，你打探到的情況。”
“我先端水來給你泡腳。”
白衍拿開她的手，去了隔間調製泡腳水。
御醫說了，甄珠胞宮有點寒，睡前用熱水加上幾片生薑泡腳能驅寒，還能避免小腿腫脹，消除疲勞。
所以，每天晚上陪她泡腳，已成爲了他的習慣。
甄珠側躺在牀上，幾乎要睡着了。
可一聽見他端水進來，她便又急忙坐起。
白衍望着她眼底的黑眼圈很是心疼，“你不用起來，躺着就行。”
“我不能睡，你還沒告訴我那人的消息呢。”
“你呀。”白衍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擼起袖子蹲下，將她白玉般的雙足放入木盆裏，而後輕輕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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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恰到好處，甄珠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哼聲。
白衍動作一僵，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想起和她親熱的場面。
姑娘面色酡紅，香汗淋漓，哼哼唧唧。
時而發出噬骨的細哼，時而細細的啜泣，魂兒都被她勾去……
甄珠一看他臉色就知他聯想到了什麼，忙輕咳了兩聲，“咳咳。”
白衍擡眸，眼神幽怨。
“媳婦兒，大夫說，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甄珠臉頰微燙，“那什麼，你忍忍，忍忍啊？我說到哪兒來着……”她敲了敲腦門，“對了，是說那姓朱的。到底如何了，你快告訴我吧，急死了都。”
這小丫頭敷衍他！
白衍忽地欺身向前，摟着她狠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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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害羞了，“哎呀，你怎麼這樣，唔……討厭……”
白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要不是擔心洗腳水涼，他準得親個夠！
甄珠嬌嗔的橫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間，雙眸熠熠生輝，白衍差點又把持不住。
他直起身，待小腹下那股熱流散去，纔去外間舀來一勺熱水，加入木盆裏。
他邊幫她按着腳邊說，“此人名爲朱玉真，是鎮北大將軍麾下的兵卒。他有勇有謀，在幾次戰役中表現出類拔萃，被上峯屢次提拔，一直做到千戶長的位置。
只是不知爲何，他從不與家裏聯繫。
三年前，我平定了天塹關後便班師回朝，鎮北大將軍奉命駐紮邊境駐守，朱玉真也任軍中都尉。
只是在去年，他在邊境追蹤一夥東夷人時，不慎受傷墜崖，自此失了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甄珠聽完，沉吟了片刻，“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得知朱家出了事，繼而生出怨恨國家之心，藉此金蟬脫殼，投靠東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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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搖了搖頭，“非也。他先前不與家人聯繫，只怕早有反心。又或是，他一早就是東夷的奸細。
他屢屢立功，爬到更高的位置，是爲了方便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此外，還偵查到他與安國侯有過聯繫。只怕安國侯父子與東夷勾結上，也是他從中牽橋搭線。”
“該死的賣國賊！”甄珠很氣憤，“他爲東夷做得夠多的，難怪能爬到軍師的位置。就是有點奇怪，他是因爲什麼才叛國的呢？”
“金錢、權勢、美人，無非就是這幾樣。只要有欲、望，就容易被人掌控。東夷人給得足夠多，他不可能不心動。”
甄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的確，一些從小飽受欺凌的人，像是活在深淵裏的老鼠，從沒見過太陽，不太可能對自己的國家有什麼歸屬感和使命感，也會輕易賣國。
畢竟，人都要餓死了，誰做主子又有什麼要緊呢？
反正終歸要跪着討飯，爲了不找個能讓自己喫飽飯的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短短几年的功夫，這農門出身的朱玉真，就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心機和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更是他可怕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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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與這種人爲敵，甄珠就背脊生寒。
“現在抓到這朱玉真了嗎？”
白衍眉頭皺了皺，“不能。他在天啓國有一幫死忠部下，還有早些年部署的暗樁棋子，形成強大的關係網。
我們只在國都捕捉過一次他的足跡，他僥倖逃脫後，便一直銷聲匿跡。他定是已蟄伏起來，等待機會。”
甄珠憂心忡忡，“眼下爺爺奶奶來了國都，最怕他下黑手。對了，我爹孃他們還在老家，還有我兩個姐姐。阿衍，你可要人保護好他們啊。”
“他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將關係網鋪到銅州。不過爲了萬一，我已派了人手暗中保護，你放心。”
白衍拿來大毛巾鋪在自己膝蓋上，再拿起她的雙腳放上來，細細擦拭。
她的雙腳白皙雪滑，肉肉的，腳趾小巧精緻，說不出的可愛，他當珍寶似的，動作極輕、極爲溫柔。
“呵，癢。”甄珠咯咯笑着往回縮，卻走漏了裙下的風景。
白衍目光發暗，手順着她的小腳，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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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
甄珠躲了躲，笑嘻嘻的拂去他的手，又回到了方纔的話題上，“那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抓到朱玉真？”
白衍俯身親她的脣，心不在焉的，“已全國通緝此人，將賞金提到十萬兩白銀，無論是江洋大盜還是販夫走卒，都會盯緊他，他逃不掉的。”
“十萬兩？這會不會太多了？這錢是朝廷出，還是咱出？”
甄珠有些捨不得。
她醫館不怎麼賺錢，只有藥廠、酒廠、金礦這三大塊有收入。可都是開啓沒有多久的項目，又分了一部分給皇帝打仗，攏在手上的資金並不多。
她前幾天纔看過賬本，各處在賬面上能運轉的資金，都不夠三十萬兩。如今一下子要花去十萬，她心疼死。
“十萬兩買個心安，值。”
甄珠一想也是。
只要除去這個危險人物，她也就不用日夜提心吊膽的了，錢沒了以後再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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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將洗腳水端走，轉身回來便親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