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
北冥流歌剛睜開眼睛,柳兒就高興哭了。
這幾日,柳兒都快嚇死了,北冥流歌一直不醒,她以爲人醒不過來了。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好的主子,難道主子就沒了
“咳咳咳。”
北冥流歌咳嗽了幾聲,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腦袋,卻摸到一個好大的包。
“小姐,別摸呀,那個包好幾天了,還沒消腫呢。”
見此,柳兒急忙將她的手拿了下來,“您摔下山坡的時候,摔到了腦袋,好大一個包呢,之前這個包比現在要大,不過這幾日已經消了一些了,您可別拿手去碰。”
“我,我摔下山坡了”
北冥流歌詫異的看着柳兒,“我怎麼摔下山坡的,我不是在客棧裏休息嗎,怎麼回事,怎麼就摔下山坡去了”
柳兒:“”
“小姐,您,您怎麼了啊,您別嚇我啊。”
柳兒被北冥流歌異常的反應嚇的不輕。
“柳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之前不是在客棧休息嗎”
北冥流歌轉頭向外看了一眼,頓時驚愕道:“不得了了,這都天亮了,我們還要趕路,我還要去見七叔呢”
“小姐,您,您忘記啦,有壞人進了房間,把您抓走了,是溫公子救了您,不過您跟溫公子遇到了刺客受了傷,後來還是初一大哥帶人把你們找回來的呢。”
“是嗎,居然有壞人,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北冥流歌秀眉緊蹙,她怎麼不記得這些事了。
她的記憶之停留在,客棧休息那裏。
後來發生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柳兒嚇的魂不守舍,正想去喊人。
溫慕辰已經來了。
“溫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
溫慕辰不解的看向柳兒。
“小姐居然不記得前幾日發生的事了,只記得在客棧裏的事。”
“嗯”
溫慕辰轉頭,疑惑的看向剛剛醒來的北冥流歌。
北冥流歌也很無辜,“溫公子,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只記得自己在客棧裏休息,你說雨停了之後,我們會立刻趕路的。”
“所以,你根本不記得你被人抓走,我們受傷,還有破廟裏的事。”
“破廟,什麼破廟”
北冥流歌不解的問。
溫慕辰原本要出口的話,瞬間被噎了回去。
她,她居然一點都不記得。
難道是因爲受傷的緣故
“溫公子,到底怎麼回事,破廟是什麼意思啊”
北冥流歌是真的不記得破廟的事了。
她腦海裏完全沒有一點關於這方面的記憶。
“之前你被賊人抓到一個破廟內,他應當是知道你的身份,那人後來走了,只是我們剛剛從破廟出來,便遇到了刺客,所以纔會出事。”
“這事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想說的話,溫慕辰終究沒能說出來。
也許瞞着是最好的。
他沒打算娶北冥流歌,但事情發生了也是迫不得已。
而如今北冥流歌忘記了。
他便想將此事暫時擱置。
至少,也要等到他辦完一些事,再回來接她。
現在帶着她,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他自己的人生尚且不知會如何,倒不如先讓北冥流歌繼續過安定的生活。
“不怪你。”
北冥流歌急忙搖頭,“爲了救我,害你受了傷,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對了,我們耽擱了這麼久,那七叔豈不等不到我們了”
北冥流歌忽然想起自己父母的事情,頓時擔心起來。
真是不孝,怎能把這事忘了呢
“玄王派人送了消息來,他已經去下一個城池了,我們可以過去找他。”
北冥擎沒能到北冥流歌,但是他急於追查雲千汐的事情,便派人送了消息來。
“那好,我去找他,溫公子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跟柳兒我們兩個人去就行。”
原本是順道,現在要改變路線,北冥流歌實在不好意思繼續麻煩溫慕辰。
“也是差不多的路,我們同行就好,你今天剛醒,還是明天再動身吧。”
“真的”
北冥流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怎麼這麼巧,每次都是順路。
“自然是真的,而且我的事情不急,走哪條路都可以。”
“你知道的,我一向是個閒散的人。”
溫慕辰淡淡的笑着,看向北冥流歌的目光,多了幾許不自覺的溫柔。
“溫公子”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一直叫我溫大哥。”
溫慕辰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北冥流歌偶爾會喊他溫大哥,但次數很少,似乎不太好意思。
北冥流歌眼睛一亮,臉頰有點紅,隨後點了點頭,而後道:“溫大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歡官場上的爭爭鬥鬥,所以從來都不
肯做官”
她知道溫慕辰一直是個很厲害的人。
若是他肯做官,官職一定不小。
但是他淡泊名利,不肯做官,還不肯成親。
這些事都是京中人最喜歡談論的,北冥流歌也會經常聽到關於他的流言。
“嗯,差不多吧,我不喜歡被拘束,不想一直留在京中虛度歲月。”
“真好。”
北冥流歌頗爲崇拜的看着,眼神裏難免露出幾分癡迷之態。
她知道她很不應該,溫慕辰明確的拒絕過她,可是她就是無法放下。
溫慕辰倒是耐心,一直陪着她說話。
她想問什麼,溫慕辰也都回答了。
北冥流歌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值了。
雖然無法嫁給他,但能跟他這般相處幾日,還能交心的聊一聊,知道他的喜好,對她來說已經滿足了。
從北冥流歌那出來,溫慕辰臉色就不太好,一直冷着臉。
一向溫潤如玉的公子,鮮少有這樣的時候。
初一有些擔憂,“公子,您沒事吧”
這樣的公子實在太奇怪了。
公子如果喜歡傾城郡主,那就留下啊。
如果不喜歡,傾城郡主也不像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也沒必要發愁。
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