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汐以爲自己離開,給陸漫漫和北冥擎製造了機會,兩人好事便成了。
其實,北冥擎壓根就沒中招。
雲千汐一臉頹廢的回到了將軍府,什麼也不想,悶頭便睡。
睡之前,吩咐尋畫跟問情兩人清點一下屋子裏值錢的東西。
她打算這幾日就離開京城。
雲千汐進了玄王府,又出了玄王府,這些舉動都沒逃得過沈靈婉的眼睛。
沈靈婉接了線報之後,便開始沉思這事。
她手裏把玩着那個精緻的小瓷瓶,裏面裝的是北冥擎需要的解藥。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解藥,眼中閃着複雜的情緒。
“小姐,您現在不去嗎”
妙晴站在一旁低頭問了一聲,“這個時候送解藥,不應該是最好的嗎”
“咱們的人不是說,三小姐跟玄王吵架了”
小姐應該趁着這個機會雪中送炭纔是。
“吵架而已。”
沈靈婉冷笑一聲,不屑道:“又不是什麼大事,還沒到最後關頭,不用這麼着急。”
“而且,雲千汐不是帶了一名婢女進玄王府嗎”
“但是那名婢女並沒從玄王府出來,按照玄王的性格,不可能留女子在府中,所以這事肯定有蹊蹺。”
提到陸漫漫的時候,沈靈婉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
她不喜歡任何女子接近北冥擎,哪怕進玄王府都不成。
如今居然有陌生女子留在了玄王府。
她得知這消息之後,氣的差點沒將手中的藥瓶碾碎。
“去,查一下那女子的來歷,看看雲千汐到底是從哪弄來的這個婢女。”
沈靈婉的人一直盯在玄王府外。
對她來說,雲千汐只要不進玄王府,她就沒什麼。
所以她並不知道雲千汐前幾日做了什麼。
如今得知陸漫漫留在了玄王府,沈靈婉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的恨意,不斷的滋生,恨不得現在就去撕了陸漫漫。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辦。”
妙晴急忙轉身出了沈靈婉的小院,去吩咐人調查雲千汐這幾日的行蹤了。
妙晴算是唯一一個能知道沈靈婉一些祕密的丫頭。
其餘的丫頭,都只是普通丫頭,除了伺候沈靈婉之外,什麼都不知情,更不敢私自靠近。
雲千汐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起來,正準備吩咐問情跟尋畫收拾東西跑路。
便看到了院外站着的容離。
容離一身錦袍負手而立,身影有些落寞。
看他衣服上的水汽,應當是站了許久了。
以前雲千汐見到的容離,都是一副吊兒郎當不着調的樣子。
這樣正兒八經人模人樣的容離,她還是第一次見。
“容離,你來做什麼”
雲千汐揉了揉腦袋,問了一句。
容離忽然轉身看着她,神色嚴肅,“小汐子,老實告訴我,最近幾日你不在府中做什麼去了”
“出去散心啊,還能做什麼,我家男人都要沒命了,我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不很正常嗎”
雲千汐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睡了一覺,她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該放手便放手,即便再難,她也會逼迫着自己做到。
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對於很多事執念已經沒那麼
深。
她現在能活着,已經很感謝上天了。
雖然她失去了所有,可老天至少還給了她一個活着的機會。
再多奢求那就是真的太貪心了。
“不要瞞我了,你以爲你很善於撒謊嗎”
“我查過了,前幾日你出了城,昨日纔回來是不是”
容離盯着她的眼睛一直看,面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雖然他最近一直忙着幫她尋人。
但是關於她的消息,他不可能不關注。
雲千汐微微一愣,感覺容離應當是猜到了什麼。
“我只是”
“雲千汐,有什麼事一定要瞞着我,難道你覺得我會破壞你的計劃,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出賣你”
容離的聲音陡然拔高。
看着他滿是憤怒的樣子,雲千汐無奈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坦白道:“好吧,其實這幾日我是出門找人去了。”
“找人”
“那個符合條件的女子”
容離眉梢一挑。
雲千汐點了點頭。
“你找到了”
容離的眼神有些複雜,更多的還是疑惑。
他找了許久,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最近一直忙這事。
可卻是半個符合條件的都沒找到。
她纔出去幾天,這就找到了
這麼快的速度,實在讓他懷疑,這裏面有貓膩。
“嗯。”
“找到了。”
雲千汐嘆了口氣,收斂了笑容。
一提到這事,她的情緒就被左右。
雖然非常努力的想要接受這個事實。
可一時間她還是無法從頹廢中走出來。
“這麼快,真的假的,你有沒有調查過那女子的來歷”
“小汐子,你年輕腦子不夠用,可不要被別人騙了。”
“要知道,很多女人都是千方百計用盡手段想要進玄王府的,你不要把北冥擎這顆還算不錯的白菜給豬拱了。”
容離一開口,所有的尊貴瞬間不見,依然是那個痞裏痞氣的第二紈絝。
雲千汐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你以爲我有那麼傻,那麼好騙”
容離點頭,“不傻,還追逐了瑞王那麼多年,被人欺負了反倒是怪我。”
以前的雲千汐當真傻的要命。
分不清誰對她好,還一味的迷戀北冥恪,爲了追逐北冥恪,幾次都差點將命搭上。
“那那個女子呢,雖然你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可北冥擎會答應嗎”
“他那個人,我瞭解的很,生死不重要,原則最重要,想讓他碰那個女子,只怕比登天還難。”
“下藥。”
雲千汐神色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容離頓時怔住,聽到這話險些吐出一口血來,“你想給他下藥,催情藥”
這女人夠膽子啊
就不怕被北冥擎給掐死嗎
“已經下了。”
雲千汐一句話,再次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什麼”
容離驚的險些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這動作可真夠快的,居然已經下了藥。他擡頭一言不發的仔細觀察着雲千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