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會長的陳杰生都不管這事,商會的其他幾個副會長又怎麼會去出這個頭?
何況魏佑平還想把這事給壓着,免得被傳回港城,被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知道,就限定了汪澤能找的人不多。
汪澤求援無門,只能垂頭喪氣地從商會走了出去。
這邊請不動人,他還是去派出所那邊看看,只要能讓他們考慮下魏佑平的身份,通容一下,把魏大少放出來,就算花錢也是小事。
廣海市公安局。
副局長秦時熱情地送了林隱山出來:“林老師您放心,這件事我剛剛也跟小蘇電話覈實過了,情況確實如您所說。”
“不管港城商會他們過不過來說情,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絕對不會因爲對方的身份特殊,就讓他凌駕於我們的法律之上。”
“小師妹那裏,您讓她安心搞好研究,多申請專利賣出去,多掙洋鬼子的錢,如果有什麼事,讓她只管過來找我!”
秦時前幾年也過得不怎麼好,但是因爲技術過硬,在偵破案件中屢次立功,這兩年局裏又把他提起來了。.七
當年他沒辦法給老師太多幫助,現在老師親自上門,只是請他們秉公處理,不要法外容情,秦時自然一口就做出了保證。
誰要是過來給魏佑平說情,他都不會答應,大不了把他頭上這頂帽子給擼了!
“好,我一定轉告給小白,讓她好好努力。”林隱山笑着拍了拍秦時的肩膀,剛轉過身要走,就看到蘇明明從樓梯走上來。
咦?這不是……
不等林隱山開口,蘇明明就一個箭步堵到了秦時面前:“秦局,魏佑平的案子,一會兒要有人揣着紅包來找你通容,你可得把住這口子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全都爲了這事跑過來找他……秦時忍不住笑斥了一句:“蘇明明,在你眼裏,我秦時就是那種人?”
聽到秦時這語氣,蘇明明立時放了大半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那個助理汪澤這會兒已經跑到我們所在磨了,我讓人先拖住他一會兒,看樣子稍候汪澤就要跑局裏來的。我這不是先給你們打個預防針嘛。”
林隱山在一邊笑了起來:“小蘇啊,這預防針不用你打,你們秦局的意志堅定得很呢。”
蘇明明這才注意到站在旁邊的林隱山,不由“啊”了一聲:“您是……”
秦時怕蘇明明不認識人,趕緊介紹:“這位是廣海大學化學系主任林隱山教授,也是白玉嬌的老師——”
林隱山擺擺手,止住了秦時的介紹:“我跟小蘇認識,前幾天還到她家喫過飯的,你還不知道吧,她公公就是我們學校的傅元琛校長。”
秦時頓時笑着打趣:“原來小蘇跟你們學校是親戚,難怪一聽到這事就急。”
幾個人寒暄完幾句,蘇明明就眼尖地看到汪澤已經走到樓下了,連忙低聲提醒了一句:“魏佑平的助理汪澤來了。”
秦時本來就很反感那些有點權勢就自認爲是人上人、以爲可以拿錢擺平一切的人,何況還有林隱山和蘇明明的加持,所以汪澤這一趟過來註定是無功而返。
汪澤垂頭喪氣地從公安局走出的時候,停在院子裏一棵大樹上的一隻玄鳳鸚鵡也撲扇着翅膀飛走了。
統子看飽了熱鬧,一門心思地只想着飛回去趕緊跟白玉嬌彙報,老遠透過窗戶看到白玉嬌的身影,就一頭撲了過去:“主主,主主!港城商會沒人願意給魏佑平出頭,他要在拘留所老老實實呆3天l——”
那個“啦”字還沒喊完,一隻大手在半道里就把統子抓住了,直接把它的腦袋罩在了掌心裏。
顧庭繾綣不捨地從白玉嬌的櫻脣上離開,低頭抵住了她的額頭:“魏佑平來廣海了?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白玉嬌在他胸膛推了一把,騰出手把統子從顧庭的掌心裏解救出來。
統子這才大喘了一口氣,生怕顧庭會記着它壞了他好事的仇,趕緊諂媚地呱呱開了口:“魏佑平想色誘主主來着……”
顧庭黑眸微微眯了眯,眸底閃過了一抹殺意。
白玉嬌瞪了統子一眼,伸指輕輕刮過顧庭下巴的胡茬:“魏佑平想進入化妝品行業,我估計他是覬覦我手裏的那些專利配方。”
“正好上次在港城,他派人伏擊你的這筆賬還沒算的,我就給他點小教訓……”
白玉嬌三言兩語說了事情的經過,顧庭略微鬆了一口氣,想責備又捨不得:“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記得告訴我,別隻想着自個兒去,小心喫虧。”
“我沒有一個人去啊,”白玉嬌無辜地睜着眼睛趕緊辯解,“我還找了艾香草和沈宜春當幫手的。”
“也虧得是他今天沒帶保鏢,不然你們三個女人……”顧庭好氣地揉了揉白玉嬌的發頂,很快眉頭低皺,“不過奇怪了,以魏家的地位,魏佑平在這兒遇到麻煩,港城商會的人怎麼不出幫忙疏通關係呢?”
一邊的統子立即驕傲地挺起了胸脯:“我我我!是我放了一坨粑粑在他車上,車子是跟商會會長陳杰生借的。”
“陳杰生想去幫忙,結果拉開車門一屁股就坐到粑粑上了,然後就吐了,然後就生氣了,然後就不去了,商會其他的人也不去了。”
“一坨?”顧庭注意到統子用的這個量詞,目光狐疑地在它身上掃了幾遍,“你哪來的一坨粑粑?”
“我讓——”統子一激動差點說漏了嘴,緊急改了詞兒,“我讓主主給我帶了好多喫的,躲在他車上一邊喫一邊拉……才拉成一坨的。”
“真噠真噠,我腸子都拉脫了,菊花都拉紅了,不信你看!”
統子爲了表示可信度,一個勁兒地把屁股懟過來,豎起了尾羽。
自從它第一次附到那隻小二哈身上,被白玉洲扒拉着尾巴看公母以後,它就已經在突破底線的路上一去……回不了頭了。
白玉嬌簡直沒眼看,統子這也演得太過了。好在顧庭嘴角雖然挑了挑,卻也並沒有再問什麼。
所以,這事就這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