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嬌一走出門,辛安幾人就圍了上來:“嬌嬌,情況怎麼樣?”
白玉嬌擺擺手:“沒事,一些魑魅魍魎而已,見光就得死。”
說着把剛纔的情況簡單說了下。
辛安頓時有些不好受:“要不是嬌嬌你給我做祛痘的化妝品,也不會——”
白玉嬌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自己花錢買的材料添的設備,喜歡做多少就做多少。就算做一瓶扔一瓶玩兒,也不關他們的事!”
“你說王處手裏還拿的有一瓶牙膏?”沈宜春卻突然一頓腳,“我們之前出來的時候,我好像晃過一眼,沒看到我們寢室的牙膏放在窗臺上?”
當時白玉嬌做出來第一瓶牙膏,給誰用不給誰用都不用,就先留給寢室公用了,
就擱在寢室的窗臺上,誰要用,自己拿乾淨的木片挑出來抹到自己的牙刷上。
艾香草立即就炸了:“你是說,我們寢室出了內鬼?!”
“回去再看一眼吧,也許是我看錯了也不一定。”
沈宜春說得委婉,艾香草卻很有幾分忖定:“你一向細心,多半不會看錯。要是真是我們寢室的那罐牙膏到了王處那裏——”
“就算你罵娘,也沒人會承認。何況你還不會罵娘。”白玉嬌倒不覺得能把人罵出來。
“我不會罵娘,但是我會罵其他難聽的話!”艾香草哼一聲,“以後我每天刷牙前都罵一遍,讓那個做虧心事的別想着好過!”
208寢室誰做了虧心事還沒翻出來,學生處那邊已經把寫匿名信的人找出來了。
出乎白玉嬌的意料,匿名信竟然是李園寫的。
原因就是看不慣白玉嬌想在何啓航和秦月之間橫插一腳……
然而學生處也調查清楚了,何啓航根本就沒有跟秦月處對象,白玉嬌跟何啓航,也完全只是街坊兼普通朋友的關係。
用道聽途說的一些東西捏造事實詆譭白玉嬌,甚至還把林隱山也牽扯進來,沒個三年腦梗還真幹不出這事兒!
中間還有個小插曲。
李園一開頭供認這封匿名舉報信是她和秦月一起寫的,但是秦月卻堅決不認自己有份參與。
等學生處再找李園時,李園也改了口,承認匿名舉報信是她一個人寫的。
舉報信的筆跡是李園的,她自己又一力擔下了所有,學生處也追不到秦月身上。
處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張陽和王磊兩個人被記大過,李園則直接被開除了。
對於這個結果,白玉嬌還算滿意,雖然她對秦月能夠置身事外持高度懷疑態度。
但是,誰讓秦月有個甘當替死鬼的好閨蜜呢?沒有證據,學校也不能對秦月作出什麼處理。
校園的一處角落裏。
好閨蜜李園正哭着死死揪住秦月:“秦月,你不是說找了人,最重就是留校察看嗎?爲什麼直接就是開除?!”
秦月既慌亂又害怕會有人過來看見她們:“我也不知道……我爸說找了人的……”
“我、我好不容易纔考上大學,這讓我以後可怎麼辦啊?”李園抹着眼淚看向秦月。
這一刻,她後悔了。
秦月到底跟何啓航是不是在處對象,關她屁事,她爲什麼要衝上去給人當炮灰?
就爲了秦月經常請她喫的那些飯菜和零食,她把自己的前途給賣了啊!
“李園,你放心,我之前跟你說的一定沒問題,真的,我爸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過去就是幹部身份……”
“其實我們大學畢業到單位上班,也就是幹部身份,你還能早領幾年工資,多算幾年工齡……”
李園慢慢收住了哭聲:“真的?這回不會再出什麼變故了吧?”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秦月就差沒拍胸脯保證了,這才把李園安撫好了。
等到李園不哭了,秦月趕緊脫身:“李園,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你放心,等離開學校你直接去找我爸,他會幫你安排好一切的。”
李園抽噎着點點頭,目送秦月走遠,頭頂突然傳來了一聲“傻子”。
擡頭一看是白玉嬌的那隻鸚鵡,李園的臉色沉了下去:“死鳥!”
“傻子!”統子˙鸚鵡在樹枝上躥上躥下地跳,極盡奚落嘲諷,“被人當炮灰了吧!大學都讀不成了!檔案還有污點!”
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李園胸口紮了一刀。
李園捂着胸口退了幾步,彎下腰想去撿石頭,統子˙鸚鵡卻一扇翅膀,撲騰着飛走了,邊飛還邊笑:“傻子!炮灰!”
李園恨恨咬着牙。
世上沒有後悔藥喫,沒有留校察看保住自己大學生的身份,她被直接開除了,現在她能怎麼辦?
她不能跟秦月撕破臉,只能保住自己能拿到的利益!
以前,是她太天真,以後,她不會這麼傻了……
統子˙鸚鵡已經飛回了白玉嬌身邊,不用開口,就把剛纔看到的一幕在腦海裏告訴了白玉嬌。
白玉嬌摸了摸它背上的羽毛:“這次算秦月好運,抓了一個替死鬼,以後她就沒有這運氣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誰還看不明白,明明跟秦月有關,出事的卻是跟秦月玩得好的李園,以後誰還敢跟秦月當閨蜜?
當秦月的閨蜜,是要做好成爲消耗品的心理準備。
而且,被炮灰掉的李園雖然有個工作補償,心裏就會沒有怨氣嗎?
李園要是大學畢業,可以堂堂正正當國家幹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有一種被人施捨的感覺。
統子˙鸚鵡還有點挺不得勁兒的:“那這次秦月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對秦月這種人,套麻袋揍她一頓都不解恨,偏偏她又是躲在人後作惡……
見白玉嬌沉吟,統子˙鸚鵡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要不,我每天飛她寢室,往她牀上扔蟲子,在她牀上拉屎?”
白玉嬌失笑:“得了吧,就算讓你得手一回,人家第二次也肯定記着關窗戶了,不會讓你得手第二次。”
“有什麼棘手的,那就交給我來辦吧。”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白玉嬌驚喜轉頭:“庭哥!”
“要不是小洲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就這麼矇在鼓裏?”顧庭有些不滿地輕敲了下白玉嬌的額頭。
“之前我以爲學生處會找你去取證的,後來知道他們沒去,事情學校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就懶得去找你了。”
白玉嬌笑嘻嘻地解釋,抓住了顧庭的手,卻發現他另一隻手裏還拿着一個盒子,“這是什麼?”
“剛託人從港城那邊帶過來的,叫隨身聽,他們說用這個學英語好用。”顧庭把盒子塞給白玉嬌,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走,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