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人,那就只能守株待兔了,把該做的防備先做起來。
白玉嬌悄悄給哥哥和弟弟都提了個醒,忍着噁心提水把門沖洗乾淨了,傍晚喫過飯就騎上自行車去了細仔家。
細仔剛剛從小作坊回家,聽到白玉嬌說的事,神色立馬嚴肅起來:“白姐姐,我們要怎麼做?”.七
顧哥現在還沒回來,陸哥又跟着出門去了,細仔自覺把保護好白玉嬌的重擔接了過來。
“要不,我帶幾個人就在古榕街盯着,看見可疑的人就上前摁住?”
這辦法雖然笨,但是現在也只有用這個笨辦法了。
飯菜是自家買自家做的,水是自來水,入口的喫食這方面的安全不用擔心。
家裏還有二哈版統子可以隨時聽着動靜,就算有人縱火,也能在第一時間提醒她。
白玉嬌仔細想了想:“這兩天應該還不用,街區好幾個人都在我家裏學習呢,要是打擾了我們學習,幾戶人家一人一泡口水就能噴死她們。倒是大後天……”
大後天,11月21號,就是參加預考的日子,白家三兄妹都要參加考試。
如果那兩個人懷着惡意真想做點什麼,搞不好就是想在這天鬧妖蛾子!
白玉嬌低聲給細仔說了幾句,又遞給他一個小紙包,這才從楊家走了出來。
夜色降臨,天空中已經升起了一輪半圓的上弦月,月光輕柔灑向地面,給人間煙火添了一層淡泊的意味。
白玉嬌笑笑收回仰望天空的視線,正想騎上自行車,一道帶着幾分驚喜的聲音突然斜刺裏響起:“白玉嬌同志,你怎麼在這兒?”
白玉嬌轉過頭,見何啓航推着一輛自行車小跑着過來,衝他禮貌地笑笑:“出來辦點事。”
“那你現在是要回去?正好一起。”何啓航趕緊開口,見白玉嬌點點頭已經跨上了自行車,也急忙騎上了自己的車子。
“大後天就要預考了,我還有些挺緊張的。白玉嬌同志,我看你心態挺好的,我們幾個人都挺羨慕你的。”
“預考只是考語文和數學兩門課,你不是已經複習得挺好的了嗎?這有什麼緊張的。”
白玉嬌隨意說了一句,卻讓何啓航精神一振:“你也相信我會考過?”
“以你的水平,不出意外是能過的。”都這時候了,白玉嬌怎麼也不可能說什麼喪氣話。
何啓航瞬間就充滿了信心,一邊騎車一邊轉頭看着白玉嬌:“要是預考過了,你想好要報哪所大學了嗎?”
“廣海大學。”白玉嬌沒有絲毫猶豫就答道。
廣海大學是她曾經的母校,後世的她無緣瞻仰當年幾位重磅師祖級大咖的風采,如今正逢其時,當然要投入這幾位大咖門下了!
吼吼,以後遇到她前世的博導,博導還得尊她一聲大大大師姐,想想就覺得爽啊!
廣海大學嗎?何啓航看着白玉嬌含笑的側靨,之前還有些迷茫的心立即下了決定:他也要報廣海大學!
回到家裏已經8點了,聽到統子的提醒,白玉嬌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簽到開啓盲盒。
自從統子暫附到二哈身上,她攢的十連抽全部抽出幼犬狗糧、狗窩、狗子玩具你敢信?
本來對今天的盲盒也不報希望,沒想到竟然意外抽出了一大袋誘蟑小藥丸。
這玩意兒是後世新研發出來的一個東東,用作蟑螂誘劑,效果一級棒。
但是這東西是配合各種捕蟑膠板一起使用的,現在只給她抽出個誘劑卻沒有捕蟑膠板,這不是白給蟑螂送喫的嗎?
如果後面還抽不出捕蟑膠板的話,白玉嬌打算等預考完,自己弄點材料做幾個簡陋的出來。
畢竟南方的蟑螂,已經是讓她實在忍無可忍了!
預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白家三兄妹起了個大早,發現父母早就在廚房裏把早飯做好了。
一人一碗雞湯麪,裏面還臥了兩個荷包蛋,灑上細碎的蔥花和胡椒碎,濃香撲鼻而來。
白玉洲笑着接了麪碗,拎着一根筷子晃了晃:“媽,我是不是隻能用一根筷子吃麪,這才叫100分啊?”
白玉嬌已經夾起一筷子面大口吃了起來:“笨,兩根筷子不是雙一百分嗎?”
白玉章給了弟弟一個白眼:“再不快點喫,我們到時候喫完就先走,不等你了!”
一看喫飯最慢的老姐都已經吃了半碗麪了,白玉洲趕緊大口吃了起來。
白玉嬌今天特意喫得快些,就是惦記着那兩個女人的事。
三兩口喫完了面漱了個口,白玉嬌就往前院走:“哥,小洲,你們慢慢喫,我去檢查下自行車。”
統子牌二哈早就醒了,一見白玉嬌出來,急忙報告:“宿主主,我聽到外面有細仔的聲音,別的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白玉嬌打開了大門,跟細仔對了個眼神,細仔也衝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麼發現。
難道是她之前想多了?
不管怎麼樣,沒事總比有事好。
見大哥和老弟也喫完了面,三兄妹推着自行車出了家門,腳一蹬就開騎。
才騎出一小段距離,迎面走來一個拎着菜籃子的老婆婆,突然橫過來一步挨近白玉嬌一撞,順勢撒手把菜籃子全扔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拽住了白玉嬌的自行車後座:“哎喲,你這姑娘怎麼撞人啊!”
白玉嬌心裏頓時一沉。
果然這人是選在這個時候出手!
統子牌二哈嗷嗚嗷嗚狂吠了幾聲,一邊帶着白父白母出門,一邊在白玉嬌腦海裏大喊:“宿主主,是她!就是她!那天在門外說話的兩個女人之一!”
白中書一看到門外的情形,吃了一驚,連忙跑了過來:“這位同……咦?你是向、向姨?”
玉晗看清對方是龔嚮明的老媽向春桃,心裏頓時覺得有些不妙,趕緊上前想先把人扶起來:“向姨,你先起來……”
向春桃一手死死抓着白玉嬌的自行車後座不撒手,一手則用力抓住了白中書,大聲哭喊起來:“撞了人就想跑,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啊!”
早起經過的幾個路人不由都看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誰撞人了?”
一名中年婦女急跑着越過這幾個路人衝了過來,一把緊緊揪住了白玉嬌:“你把我媽撞傷了還想跑?!”說着話就揚起手想先給白玉嬌一巴掌。
玉晗衝上前用力抓住了那人揚起的手:“馮美珍!有什麼你衝着我和老白來,欺負孩子算什麼!”
白玉章和白玉洲也急忙趕了過來,想把妹妹從馮美珍的手裏解脫出來。
馮美珍身子一扭,直把胸往前挺:“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趁機耍流氓是不是!”
“姓馮的你要不要臉?!”
白玉洲氣得捏着拳頭就想捶過去,白玉嬌連忙攔了弟弟一把:“小洲,你和哥都退後。媽,你也退開。”
收到妹妹的眼神,白玉章遲疑了一下,還是拉着媽媽和弟弟退開了幾步。
趁着馮美珍是揹着路人,朝着她們這邊,白玉嬌手腕一翻就脫開了她的桎梏,還抓着她胸口狠狠擰了一把,用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呸”了一聲:“人長得醜,想得倒挺美!”
白玉嬌擰完了人轉頭就跑,馮美珍又痛又氣,偏偏被擰的地方她還說不出口,只能咬着牙惡狠狠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