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然倒了一陣苦水,又聊了一陣就走了。
白玉嬌要看書,早早就回了房間,沒過多久就到了晚上八點。
“宿主宿主,今天是否簽到抽盲盒?你最近手氣很好,說不定又能抽出來進口電器大件喲!”
奶聲奶氣的系統語氣極盡誘惑,就像一隻小奶狗,舉着自己的小爪爪不停招手:來啊,快來捏捏呀,我的爪爪很肉肉,很軟喲……
來就來,看我的!看看今天手氣如何!
白玉嬌蒼蠅搓手手:“系統,簽到,抽盲盒!”
手裏微微一沉,白玉嬌端詳着捧在手裏的東西,左看像雞蛋,右看像雞蛋,輕輕敲敲,這倆應該就是雞蛋……
所以,這系統還整得跟超市似的,點個卯還給發雞蛋?
而且,還就只兩個!
這是看不起誰呢。
白玉嬌無語地把雞蛋揣進兜裏,拉開房門打算偷偷把蛋擱進走廊上放雞蛋的籃子裏去。
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剛回來的白玉洲。
白玉洲一臉的興奮,看到白玉嬌後急忙收斂了神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姐,你要打水洗漱了?我來幫你倒水。”
白玉嬌狐疑地走近前,抽了抽鼻子,很肯定地盯住了弟弟:“你抽菸了。”
他姐這是什麼狗鼻子啊!爲了跟人套近乎,他明明只抽了一支,還過了這麼久,這都聞出來了?!
白玉洲的表情差點沒裂開。
白玉嬌雙手抱胸,審視了弟弟一番,見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這才淡聲開了口:“說吧,今天干嘛了。”
難道姐知道了今天的事?白玉洲心裏撲騰撲騰直跳,決定賭一把:“沒幹嘛啊,跟玩得好的同學走了走,聯絡了下,一下子沒推過,就跟他們抽了一支菸。”
“真的?”
“真的!我下次跟他們玩不抽菸了!”白玉洲拍着胸脯保證,心裏嘀咕了一句,看來得買套牙膏牙刷放在顧哥那邊了,回家之前先刷一遍牙……
白玉嬌輕哼了一聲:“要是讓我發現你不學好,我就把你交給大哥!”
話音剛落,白玉章的房門就打開了:“什麼交給我?”
白玉洲趕緊衝姐姐眨眼,希望她看清自己眼裏的祈求。
“我在跟小洲說……”白玉嬌視若無睹,轉頭跟白玉章說話,“爸爸託俞叔叔從魔都給我們帶了套高考的參考書回來,讓他以後安心學習。否則就讓你來管教他。”
白玉洲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又緩緩落了下來,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我肯定會好好學習的!”
怕兩人再問,趕緊岔開話題,“俞叔叔幫帶了什麼書回來?”
白玉嬌回房間把那17冊書搬了出來:“在這兒,我先看數學,你先看物理和化學。”.七
白玉洲一看到那厚厚一摞書,瞪着眼失口喊了出來:“我去,怎麼這麼多?!”
“這叫多?”白玉章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已經十年沒有高考了,一旦恢復,你知道全國會有多少考生報名嗎?”
“光靠高中那幾本課本,你能考得贏人家?這裏頭還沒有語文,就這幾冊書,你居然都嫌多?”
本來還以爲能岔開話題,沒想到好死不死地拐個彎都撞到了大哥的槍口上,白玉洲只能耷拉着頭聽訓。
小可憐兒,誰讓你戳到大哥肺管子上了……白玉嬌給了弟弟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施施然先去洗漱了,一會兒洗漱完了回房間再看一會兒書,累了就直接睡覺。
凌晨三點,白玉嬌在系統的提醒下醒了過來,輕車熟路地繼續往孫家跑。
嗯,今日份的輕音樂時間走起!
如法炮製,繼續把孫寶海和孫家一家人嚇得鬼哭狼嚎後,白玉嬌美滋滋地收工準備回家。
眼看着拐過街口就是機械廠宿舍區的大門了,斜刺裏突然從陰影裏搖搖晃晃走出三個人。
一眼看清三人醉漢的姿態,白玉嬌特意放輕了腳步繞遠了點。
沒想到其中一個人居然眼睛還挺尖,衝着她大聲吹了聲口哨:“嗨,靚女!”然後加快幾步想衝過來。
白玉嬌一身穿得灰黑撲撲的,連半邊臉都用一條暗色的圍巾給圍住了,那人只是看到身形是個女的,就“靚女”“靚女”地喊着,八成就是不懷好意。
白玉嬌乾脆站住了,轉頭盯住那三人。
另外一人也跟着想往這邊跑,卻被落在最後的一個人拉住了:“磊哥,全哥,你們想幹嘛?”
被拉住的人怪笑起來,甩開了最後那人的手:“我們想幹嘛,你說我們想幹嘛?”
最後那人急忙上前又把人拉住了:“不不,別——”
話沒說完,就被對方用力掀倒在地上:“大半夜還出來的哪有什麼正經女人,出來撞上就是讓我們爽的。你個二五仔,自己不上別耽擱我們的時間!”
白玉嬌嘴角微抽。
才走了兩天夜路,就遇上了鬼,這運氣……說不上是好是壞啊。
用電擊棍得近身才行,瞧着那兩人還有點距離,白玉嬌琢磨着先砸幾石頭再說,四處一看,大街上居然打掃得挺乾淨,一塊破磚都沒有。
手指挨着口袋裏頭有些硬硬的,白玉嬌倒是想了起來:之前揣兜裏的兩個雞蛋,因爲大哥訓弟,還沒來得及放進雞蛋籃子的。
行了,也別嫌了,就這倆雞蛋了。
看着人衝過來的距離正好不遠也不近,白玉嬌果斷一人一個雞蛋砸了過去。
哦也,果然還是那麼有準頭!
兩個雞蛋準準砸在那兩人的面門上,“啪”的一聲碎成一灘黏了人滿臉。
發黑的渾濁的蛋黃和蛋清伴隨着類似硫化氫的惡臭,讓兩個喝了不少、嗅覺都有些遲鈍的人都傻了兩秒,然後紛紛彎腰大吐起來。
咦,居然抽出的是臭雞蛋……幸好沒放進雞蛋籃子,現在也是物盡所用了!
白玉嬌把手背在背後,迅速讓系統取了電擊棍出來開到最大檔,幾步跑過去一人狠狠再送了一棍。
兩人一聲都沒吱,直接就四肢抽搐地癱倒在了各自那灘嘔吐物上,屎尿齊流,順便給那一灘穢物又加了點料。
白玉嬌皺着眉頭嫌惡地走遠了幾步,看向最後那個人。
“對、對不起,我、我沒、沒——”那人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看在這人剛纔勸阻那兩個別作死的份上,白玉嬌也不想爲難他,粗着嗓子低喝了一聲:“滾!”
那人立馬掉頭就跑了。
瞧着四周不見別的人影,白玉嬌也飛快地跑了;這裏真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