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別爾金繼續說道:“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夜間實施反擊的前期,還是應該採取偷襲戰術。除非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行動,否則不要輕易由偷襲變成強攻。沙姆裏赫大尉,您明白了嗎”
別爾金之所以要單獨提醒沙姆裏赫,是因爲他很清楚,這支全部由水兵戰士所組成的海軍陸戰營,是以善打硬仗出名的。如果不事先提醒,沒準他們會在高喊着口號,冒着敵人的槍林彈雨衝向敵人的陣地。到時就算勉強打勝了,也是一場慘勝。
別爾金的猜測沒錯,沙姆裏赫在接到作戰命令後,心裏的確在想,打了這麼久的防禦戰,終於等到了反擊的機會。等反擊一開始,自己就帶着全營的指戰員,高喊着“全速前進”的口紅,朝着敵人的陣地發起衝鋒,從氣勢上壓倒敵人。
不過聽到別爾金專門點自己的名,強調要採用偷襲戰術接近敵人的陣地,沙姆裏赫在遲疑半晌後,硬着頭皮回答說:“明白了,團長同志,我們會陷採用偷襲戰術,偷偷地接近敵人陣地,然後再出其不意地發起攻擊。”
見沙姆裏赫領會了自己的意圖,別爾金點了點頭,擡手看看錶,對三人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各自的部隊做準備吧。我們的反擊將在凌晨兩點開始,那時是敵人最疲憊的時刻,我們一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沙姆裏赫回到自己的營指揮所,等在這裏的幾位指揮員便迎了上來,好奇地問:“營長同志,團長給我們佈置了什麼作戰任務”
“團長說,今晚將對街壘廠裏的敵人實施反擊,我們營負責廠區的西北方向。”沙姆裏赫說:“行動的時間是凌晨兩點。”
“營長同志,讓我們連打頭陣吧。”沙姆裏赫的話剛說完,二連長阿格拉諾夫上尉就迫不及待地說:“我向您保證,我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衝進敵人的陣地。”
誰知他說完後,卻看到沙姆裏赫朝他擺了擺手,隨後聽到對方說:“上尉同志,你錯了。我們這次的反擊,將採用偷襲的戰術。在被敵人發現之前,不能輕易地變成強攻。”
副營長雅庫達謹慎地問:“營長同志,我想問問,上級爲什麼會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要知道,白天還在向我們發起猛攻,可到了夜晚,卻要我們向他們發起反擊。這樣的打法,我們在工人新村裏待了那麼久,也從來沒有遇到過。”
“從團長的表情看,他對今晚的反擊似乎很有信心。”沙姆裏赫說完這兩句話之後,沒等衆人再問,就搶先說道:“但具體是什麼原因,他沒有告訴我。”
“營長同志,”政治副營長沙波瓦連科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別爾金團長在擔任團長職務前,曾經是師長的政委,兩人的關係很密切。他可能是從師長那裏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纔會對這次的夜晚反擊如此有信心。”
沙波瓦連科的話更沙姆裏赫提了個醒,他點着頭說:“政治副營長同志,你說得很對。我記得團長在佈置完任務後,曾經告訴我們,說目前戰場的形勢,正朝着有利於我軍的方向發展。”
阿格拉諾夫不解地問:“可是從敵人白天的攻勢來看,怎麼也不像打了敗仗的樣子,形勢怎麼會朝着有利於我軍的方向發展呢”
“上尉同志,你只看到了眼前,目光應該放遠點。”沙波瓦連科接着往下說:“你我都知道,在斯大林格勒的外圍,有三個方面軍的部隊正朝着敵人發起反攻,沒準是那些方向的戰鬥取得了進展。因此團長纔會說,形勢朝着有利於我軍的方向發展。”
“可是,政治副營長同志。”阿格拉諾夫不服氣地說:“如果我軍在外圍真的取得了巨大的進展,爲什麼白天的時候,敵人的攻勢還那麼兇猛呢要知道,光我們連,就先後打退了德軍的七次進攻。”
“行了,別說了。”沙姆裏赫打斷了阿格拉諾夫後面的話,“凌晨的夜襲,就以你們二連爲先頭部隊,先回去做準備吧。”
對別爾金命令感到疑惑的,不光是沙姆裏赫,就連瓦西里和布里斯基也是一頭霧水。兩人離開指揮部後,瓦西里低聲地問布里斯基:“大尉同志,你說說,爲什麼師長命令我們今晚對敵人展開反擊呢要知道,如今可不是什麼反擊的好時機。”
布里斯基營白天也和敵人進行了幾場苦戰,對瓦西里的說法,他自然是表示贊同:“瓦西里大尉,你說得沒錯,我也覺得師長的作戰命令來得太突然了。”
對別爾金命令感到疑惑的,不光是沙姆裏赫,就連瓦西里和布里斯基也是一頭霧水。兩人離開指揮部後,瓦西里低聲地問布里斯基:“大尉同志,你說說,爲什麼師長命令我們今晚對敵人展開反擊呢要知道,如今可不是什麼反擊的好時機。”
布里斯基營白天也和敵人進行了幾場苦戰,對瓦西里的說法,他自然是表示贊同:“瓦西里大尉,你說得沒錯,我也覺得師長的作戰命令來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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