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劇毒。
那就是燕國準備不周全了。
差一點。
大秦便亂了。
差一點。
大秦社稷就將崩壞。
“武安君救駕之功,理當重賞。”
嬴政威聲說道。
雙眼之中帶着欣慰的看着趙祁。
“身爲大秦臣子,臣此番救駕,乃職責所在,不求重賞。”趙祁立刻回道。
“武安君太過謙遜了。”
“若無武安君,寡人已經命喪黃泉了。”
“我大秦社稷也將傾覆。”
“傳寡人詔諭。”
“賜武安君萬金,萬布,奴僕三千,並賜予上朝劍履不下,贊拜不名。”
“武安君入宮,無需通稟。”
嬴政當即威聲道。
雖說此舉沒有加封趙祁的爵位,但是給予趙祁的恩待卻是很大的。
朝堂之上。
朝臣必須解劍,而此刻嬴政賜予趙祁可不解劍入朝,入宮還無需通稟,這就是無上的殊榮。
縱觀大秦朝堂之上。
無一人能夠擁此殊榮。
趙祁是第一人。
百官聽到這等恩賞。
卻沒有任何意外。
剛剛危機一刻。
可是趙祁從殿外一箭解救,若非如此,當今大王只怕已經身隕了。
“大王聖明。”
滿朝文武齊聲高呼道。
“武安君自魏地趕至咸陽用了幾日。”嬴政看着趙祁,溫和的問道。
對於自己的兒子。
嬴政儘可能的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冷酷。
“連日奔赴,用了三日時間。”趙祁老實的回道。
“三日時間,跨越千里。”
嬴政的聲音也帶着驚。
“爲了救大王。”
“武安君幾乎是連日連夜趕路,這才能夠在區區三天歸於都城。”
“武安君對大王之忠,日月可鑑。”
“我大秦有武安君,乃我大秦之福。”
文武百官也被這日期給驚到了,紛紛出聲吹捧。
“武安君。”
“你,有心了。”
嬴政凝視着趙祁,雙眼之中的柔和難言。
滿朝文武看到。
無人敢說什麼。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報,救命之恩,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每一個朝臣都知道,原本在大秦之中最得勢的武安君將會更加如日中天,只要大王不死,他武安君的地位就會無比穩固,無人可以邯鄲。
除非犯下叛國之罪,否則無人可以動搖趙祁的地位。
“啓奏大王。”
“臣有罪。”
“請大王懲處。”
這時,王綰站出來,一臉慚愧的一拜。
百官的目光紛紛看向了王綰。
“老臣無能,未曾看到燕國竟敢如此膽大妄爲,謀行刺之舉,差一點害得大王受損,此罪,老臣萬死不辭,請大王降罪。”王綰無比慚愧的道。
“臣有罪。”
“臣不能護持大王安危,未曾察覺刺客行刺,請大王降罪。”
一個個的朝臣紛紛一拜,惶恐慚愧。
“燕國行刺。”
“縱然是寡人也沒有想到。”
“相邦無罪。”
“今日行刺之事,便於此揭過。”
“不過”
嬴政凝視着這遍地的鮮血,臉上有着無言的憤怒:“燕國之事,不能揭過。”
“燕國刺殺寡人,罪大惡極。”
“將兩個刺客的屍體發於刑場,碎屍萬段,並將燕國行刺寡人罪行宣告天下。”
“燕國之仇,行刺寡人,差點得手,如此大恨,我大秦必興兵討伐。”
“蒙毅,給寡人向燕國下戰書,讓燕國給寡人等着。”
“另,給齊楚兩國下國書。”
“燕國刺殺寡人,寡人差點身隕,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大秦將攻伐燕國,如若齊楚兩國膽敢出手阻止,甚至幫助燕國,我大秦必與他們不死不休。”
嬴政威聲冷酷的喝道。
“大王聖明。”
滿朝文武齊聲高呼道,萬衆一心。
“好了。”
“寡人乏了。”
“若無要事,便散朝吧。”
“武安君入章臺宮,寡人有事與你相商。”嬴政有些疲乏的擺了擺手,向着後殿走了過去。
畢竟。
嬴政再如何強大,他也只是一個人,剛剛經歷刺殺,差點隕命,可以說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死亡的邊緣了,這種在死亡邊上擦肩而過的落差感讓嬴政也有些難以承受。
“臣等告退。”
衆臣恭敬道,目送着嬴政離開。
而看着大殿內還坐在血虎身上的趙祁。
許多臣子眼中都帶着敬畏。
“武安君。”
“此番你爲大秦立下大功了。”
“可喜可賀。”
“若無武安君出手,此番大王危矣。”
“我大秦有武安君,實乃我大秦之福。”
“下官欽佩。”
一個個的大臣圍了過來,都帶着幾分討好的意味在其中。
“武安君三日趕回,如今無比疲乏,而且大王還有事傳召,諸位大人就不要打擾武安君了。”
王綰走出來,對着這些圍繞着趙祁喋喋不休,討好的朝臣道。
聽到王綰的話。
這些圍繞的大臣們也都不敢多說,紛紛退開了。
“可惡。”
李斯看着趙祁被百官環繞討好的一幕,心中也是萬分的悲憤。
他也知道。
趙祁如今已經徹底成爲了嬴政心目之中第一臣的地位了。
無人能夠撼動。
而這些。
他也渴望。
曾幾何時,如若他對趙祁不下殺手,不那般針對,僅僅是韓非一事,完全可以揭過,但是他沒有,反而是三番四次的針對。
這也讓趙祁與他徹底斬斷了所謂的翁婿之情。
原本李斯靠着趙祁,足可在朝中如日中天,但是現在卻顯得那般的滑稽,他雖然爲廷尉,掌秦法,但是在許多朝臣心中都在笑話他。
因爲每一個朝臣都知道武安君的夫人是李斯的女兒,可這個女兒卻被李斯親手給拋棄了。
這也是極爲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