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公寓樓，最高只有六層，每一層都有五戶住戶，都是三五十平米的小公寓。
曾澤宇才和賀/文秦走進公寓，公寓的燈就滅了。
曾澤宇一個激靈，差點轉身就跑出去了。
賀/文秦咳嗽一聲，燈又亮了，原來是感應電燈。
曾澤宇頓時很尷尬，左顧右盼地假裝在看周圍。
公寓樓的欄杆漆着綠色的漆，上次噴漆至少是五六年前，好多地方的漆都已經剝落。
灰色的水泥樓梯冷冰冰的，周圍的白色牆壁灰濛濛的，上面貼滿了小廣告，什麼通下水道的，開鎖的，借貸的，補習的都有。
賀/文秦雖然喝了酒，但是並沒有喝醉，他走起路來還是很穩。
曾澤宇跟着爬了三樓就開始有些累了，爬到五樓的時候扶着欄杆道：“不行了，你先上去，我歇兩分鐘。”
賀/文秦沒回頭，繼續往上走。
結果他才走半層樓梯，感應燈就滅了，曾澤宇拍了一下欄杆，弄亮了燈，還是決定繼續往上爬。
這樓上才死過人，一個人在樓道里走着真是膈應的很。
現在的時間太晚，賀/文秦和曾澤宇爬到六樓都沒有碰到一個人。
603室就在最中間的一戶，廚房的窗子就在過道，上面貼了磨砂的半透明塑料紙，看不到裏面，但是從外面看，能看得到裏面黑漆漆的並沒有亮着燈。
曾澤宇路過窗子的時候，貼在玻璃上往裏面使勁地看着，想從縫隙中看到點什麼。
賀/文秦懶得去管他，直接走過去敲門。
手指還沒落在門上，就發現門並沒有上鎖，是虛掩着的。
賀/文秦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外面的走廊亮着燈，從廚房的窗子照進來，能看清個大概。
一進門左手邊就是一個兩平米的小廚房，窗戶下是一個洗碗池，洗碗池對面是一個煤氣竈和櫥櫃。
再往裏，有一個很小的衛生間，衛生間的門旁，面對着外面的大門的是一個黃色的木門，木門下面的縫隙中，漏出點點光亮。
“關門。”賀/文秦推開裏面門的時候，對後面的曾澤宇道。
曾澤宇輕輕地關上門，幸好廚房就對着外面，房間裏的光線不是太暗，但即便如此，曾澤宇還是忍不住催促賀/文秦趕快進裏面的房間。
賀/文秦走到房門口，門突然被拉開了。
肖井然拉開門，衝兩個人招招手。
賀/文秦和曾澤宇才進去，肖井然就關上了門。
燈光亮着，房間有二十平方左右，裏面的東西很少，只有一個衣櫃、一張牀、一個雙人沙發、一張電腦桌、一臺電腦，還有一個餐桌。
地板是老舊的木地板，地板之間的縫隙很明顯，在地板的中間，用白色的筆畫了一個躺着的人形。
“這就是周雅自殺的地方？”曾澤宇只是看着白色的線，就覺得心裏發毛。
“對。”肖井然坐回沙發裏，膝蓋上放着筆記本電腦，埋頭繼續打着什麼。
“坐。”肖井然邊敲打鍵盤邊說。
曾澤宇看了看房間，出了沙發只有牀能坐了，他寧可站着。
“井然，你查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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