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號碼是誰的?”
熱死人的肖井然的辦公室,曾澤宇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一小片胸肌,他手裏捧着一杯冰水,額頭還在冒汗。
他指了指肖井然寫在白板上的一個電話號碼問道。
肖井然翹着腿坐在一張旋轉椅上,他穿着一件長袖襯衫,看起來很享受此刻的溫度。
“朱淼淼的手機裏,在出事的時候的那一通電話,電話卡是路邊的無記名手機卡,自從那一通電話之後,手機就沒有再開過,追蹤不到。”肖井然悠然地喝着熱水,有些可惜道,“昨天我應該抽出時間去一趟,我原以爲那樣的聚會比一個案子要無聊的多,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挺有趣的嘛!”
賀/文秦抱着胳膊靠在桌子的邊緣,瞥了肖井然一眼。
雖然他不認同肖井然所說的有趣的說法,但是他也知道,昨天的那個情況如果是肖井然在的話,一定會比他更早地發現司桐就在棺材裏。
“追蹤不到?”曾澤宇摸着嘴脣道,“淼淼說那個人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有危險,趕快帶桐桐上車,快離開這裏,快!’,這句話的應該是一個很有用的線索吧?”
肖井然端起他的保溫杯,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曾澤宇繼續說下去。
曾澤宇喝了一口冰水,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當扇子扇着風,繼續說道:“這個人應該是朋友吧?”
“爲什麼你會認爲他是朋友?”肖井然揚了揚脣角,問道。
看着肖井然的表情,曾澤宇就知道他要反駁自己了。
“不是朋友爲什麼要叫他們快走?這顯然是一個預警的電話,而且——那個人叫司桐爲桐桐!只有朋友或者相熟的人才會這麼叫她!”曾澤宇找到了理由,分外得意地說道。
“文秦,你覺得呢?”肖井然又看向賀/文秦。
賀/文秦沉思了兩秒才說道:“這個人未必是朋友,也許表面上是敵人,但至少本質上卻不是敵人。”
“說得沒錯。”肖井然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哎等等!”曾澤宇被賀/文秦的話給繞糊塗了,“什麼是敵人又不是敵人的,還表面上是敵人本質上不是敵人——上帝啊!”曾澤宇突然一臉震驚地看着肖井然,“你們的意思是,這個人是臥底?你們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賀/文秦和肖井然對視了一眼,他們此刻都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的智商沒救了。
肖井然都懶得解釋,最後還是賀/文秦好心地提醒他:“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阿偉的幕後老闆是誰。”
“是哦。”曾澤宇帶着這個問題又去回想了賀/文秦的話,最終不得不投降,他一臉鬱悶地看向賀/文秦和肖井然,“我只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你倆能不能別指望我做偵探?我說兄弟,你剛纔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那個人知道阿偉他們要綁架司桐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提前通知司桐,爲什麼?”肖井然看向曾澤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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