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炎熱,肖井然租的屋子在一片林立的高樓包圍中,倒不顯得格外的悶熱。
窗子是開着的,外面的熱浪一波一波地往屋裏灌,雖然不像外面那麼悶,但房間裏的溫度還是讓賀文秦和曾澤宇感到不適。
賀文秦的額頭是密密的汗,他從冰箱裏翻出了曾澤宇來的時候帶的一打罐裝啤酒,開了一罐,解暑降溫。
曾澤宇邊喫飯,邊熱的襯衫都溼透了。
只有肖井然,難得地穿着長袖襯衫沒有穿外套,非常怡然自得地享受着現在的溫度。
“井然,我想——”曾澤宇說。
“想都別想。”
不等曾澤宇說完,肖井然就打斷了曾澤宇的話。
“你不聽我說完就不同意,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嗎?”曾澤宇很不服氣。
他又不是要肖井然去做多麻煩的事情,他只是熱的受不了了,想要開個空調而已。
“空調壞了。”肖井然無情地打碎曾澤宇的期待。
曾澤宇簡直想哭。
幸好肖井然並不是那麼殘忍,他開口道:“閣樓上,還有房東留下來的一個電風扇——”
他的話音纔剛落,曾澤宇就已經衝上了閣樓。
十幾分鍾後,快要中暑的曾澤宇總算從閣樓上把一個落地的電風扇給搬了下來。
曾澤宇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電風扇前,讓電風扇能吹到他和賀文秦兩個人。
當涼爽的風吹在曾澤宇的身上,曾澤宇覺得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來吧,現在可以說說今天的主要事情了。”曾澤宇道。
賀文秦喝完最後一口啤酒,目光從肖井然到曾澤宇。
“所以,今天的主題究竟是什麼?”賀文秦問。
“關於你們兩個假裝不合的愚蠢行徑。”肖井然說出了今天討論的主題。
“愚蠢?拜託!”曾澤宇簡直不敢相信肖井然會這麼想,他指了指賀文秦道,“他是誰?星月獎影帝!我是誰?影帝的兄弟!我們兩個的演技能叫愚蠢?”
“愚蠢並不是指你們的演技,而是這件事本身。”肖井然淡淡道,“賀載天不是一個蠢貨,你們兩個只因爲一點小事就鬧翻,你們以爲這真的能讓他相信?”
肖井然的話才說完,曾澤宇的臉上就浮現了一種非常得意、驕傲的笑容。
“已經有人聯繫你了?”曾澤宇問。
“沒錯。”曾澤宇得意洋洋地說,“在我和文秦翻臉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有好幾家公司聯繫了我,而其中,就有翔芮珠寶。”
“這麼順利,一定有問題。”肖井然道,他說完,看向賀文秦,詢問他的意見。
“翔芮珠寶並不是第一個聯繫的。”賀文秦道,“如果有問題,這幾家公司是不是都應該查一下?”
肖井然微微點頭,曾澤宇立刻報上公司的名字,肖井然給助理髮了一封郵件。
“你週五去倫敦?”肖井然問道。
“賀氏企業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肖井然打量他兩眼,道:“去見賀載天的時候,你最好保持冷靜。賀載天瞭解你,他想要激怒你,輕而易舉。”
/29/2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