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他說。
司桐立刻就笑了,臉貼在他的胸口,聽了一會兒她的心跳,才乖乖躺下。
臥室裏的落地臺燈還亮着,燈光昏黃溫暖,他們誰都沒有去關。
“我告訴你啊,睡覺的時候,只要抱着自己愛的人就不會做噩夢了。你剛纔一定是睡着了放開了我,所以纔會作噩夢的。”她靠在賀文秦的身上,賀文秦的身上是他平時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香氣,很好聞。
“是啊,我一定是睡着的時候不小心放開了你。”賀文秦的聲音很輕,他擁着司桐,揚了揚脣角。
這個小丫頭,從哪兒來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說法。
“還有一個方法,也不會再做噩夢。就是把噩夢的內容告訴別人,這樣就不會做噩夢了。”司桐說。
“是嗎?”他問。
“當然是的!”司桐很認真地說,她看着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小丫頭說謊水平見長啊!
賀文秦在心底笑了,卻沒有拆穿司桐的謊言,他知道司桐這麼說,是因爲她擔心自己,想要知道是什麼讓他感到恐懼。
“老公,你告訴我。”司桐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你剛纔夢見了什麼?”
是什麼樣的噩夢讓賀文秦在睡夢中都那麼痛苦?
他那麼強大、堅強的一個男人,連死都不怕的人,會怕什麼呢?
“忘記了。”賀文秦聳聳肩道。
“忘記了?”司桐不相信。
“噩夢,忘記了不是更好?”賀文秦凝視着她的眼睛。
“也對,有些不愉快的事情記着還不如忘記呢。”司桐很贊同地說道。
說着,打了一個呵欠。
“老公,你睡吧,我守着你,你要是做噩夢了,我負責叫醒你。”司桐眯着眼睛,困得迷迷糊糊地說。
“好。”賀文秦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等他再低頭看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賀文秦笑了起來,有的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司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有說睡就睡的能力。
賀文秦閉上眼睛,還有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他必須休息一下,纔有力氣去打明天的仗。
*
來到倫敦的第二天,天氣依舊陰沉沉的,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再來一場大雨。
賀文秦起得很早,他並沒有急着去公司,而是去機場接了個人——肖井然。
肖井然裹着他的長風衣站在機場外面,車子剛一停,賀文晉下去幫他把行李箱塞進後備箱,他就已經貓着身子鑽進了車子的後座。
“倫敦真是太冷了!”肖井然裹緊了風衣,開始算他帶的外套夠不夠保暖。
“還要再下兩天雨,天氣預報說,兩天之後會是晴天。”賀文晉坐進副駕駛的位子,又補充道,“不過天氣預報經常不準。”
“我討厭這鬼天氣。”肖井然看向車子外面潮乎乎的一切,他蹙了蹙眉。
“她呢?”賀文秦問道。
“她?這會兒應該就在倫敦的某個角落,等着你正式接任之後,找你解約吧。”肖井然拿起保溫杯,纔想起來在上飛機之前,裏面就已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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