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司桐窩在賀文秦的懷中,睡得香甜。 .新
直到凌晨一點多,賀文秦還是沒有睡着,他輕手輕腳地下了牀,去了書房。
從抽屜裏摸出煙盒,點了一根菸,走到陽臺上抽菸。
夏日的午夜,蟲鳴陣陣,天空上懸着幾顆星星,沒有月亮。
清風拂過,吹散了白天的炎熱,也吹不散賀文秦心底的煩躁。
火星在黑暗中亮起,賀文秦抽完一根菸,回了書房,從抽屜裏拿出肖井然整理好的賀載天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翻看着。
才翻了幾頁,曾澤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賀文秦很快就接了起來。
那頭的曾澤宇有些意外:“還沒睡呢?”
“有什麼事?”賀文秦直截了當地問。
“你今天是不是和肖井然打架了?”曾澤宇問。
“怎麼?他找你告狀了?”賀文秦冷冷道。
“這倒不是,我讓他幫我查一點東西,剛纔他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資料已經發過來了,我原本還想找肖井然問點事,人家助理就告訴我,肖井然正在手術室做手術。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你倆打了一架。”曾澤宇很無語,“我說你們都這麼大人了,有什麼事還靠打架,幼不幼稚啊!”
“做手術?什麼手術?”賀文秦道。
他印象中雖然下手沒有留情但是也不至於會打斷肋骨,打折胳膊之類的吧?最多也就是鼻樑斷了。
果然,曾澤宇下一秒就說:“你把人家鼻樑都打斷了,還問做什麼手術?”
“你打電話給我,就是要告訴我肖井然在做手術嗎?”
“也不是,就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兄弟陪你喝一杯,開導開導你啊?”曾澤宇那邊傳來風聲,聽起來應該正在開車。
“看來你最近很閒嗎?管的都是閒事。”賀文秦道。
“別!我忙!我都快忙死了好嗎?”曾澤宇一看苗頭不對,立馬道,“不說了,既然你不需要我開導,那我就去陪我的美女們去了。”
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真是的,好心好意地想勸勸他,壓根不聽勸。”曾澤宇偏頭看向副駕的肖井然道。
“他什麼時候聽過勸?”肖井然鼻子上貼着紗布,看起來有點滑稽,他淡淡道,“當年那件事本來就是因爲我,才造成後來的結果,被他打一頓,也不冤。”
“喲!肖大偵探什麼時候肯喫虧了?”曾澤宇跟發現外星人似的。
肖井然摸了摸鼻子上的紗布:“我這輩子大概就只有你們兩個朋友了,你既然讓我查韓煜了,就該知道我能查得出來賀家的事情。”
“賀家?賀家又怎麼了?”曾澤宇道,“這幾個月我們也算是把賀家壓得死死的,沒讓他們出頭。”
“就你們兩個和賀家鬥?算了吧。”肖井然道,“等他看完我給他的資料就知道了,當然這得在他沒有變蠢的前提下。”
“什麼意思?”曾澤宇不解。
“自己問他去。”肖井然道,“我睡會兒,到了地方叫我一聲,窗戶關上,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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