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下意識的問道。
“因爲我從你的眼中從未看見過我。”左丘映雪盯着我,似乎想從我的眼睛中看出些什麼來。
“什麼意思左丘小姐,怎麼你這越說我越糊塗了”我不解地看着她。
左丘映雪搖了搖頭道:
“你自己想去吧,等你哪天想通了,也就明白了。這個點你應該餓了吧,我去讓老闆給你熬碗粥。”
她說着轉身走了出去,留我一個人坐在炕上,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左丘映雪剛纔所說那些話的意思。
我實在是想不通,她討厭不討厭我,跟我眼中能不能看到她有什麼關係這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了。
等我喫完手中半根患子,穿好衣服,招待所的老闆端着一碗大米粥和一小碟鹹菜走了進來:
“來,小夥子,喝碗稀飯。”
“謝了大爺,對了,我爺爺呢”從這位老大爺的手中接過稀飯問道。
老大爺笑呵呵地對我說道:
“在隔壁睡着了,你爺爺睡了,這招待所可算是清閒了。”
我從大爺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無奈,看來我爺爺來這招待所沒少給人家添麻煩。
“老大爺,實在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儘管你招呼我。”老闆跟我打了聲招呼,便走了出去,我一個坐在房間裏,喝着稀飯,還別說,這蘿蔔鹹菜的味道還真不錯,嘎嘣脆,爽口下飯。
喝稀飯的同時,我心裏也在想着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
八爺在摔碎那青色瓷罐的時候,居然問我奧古公主冤魂的去向,他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問我,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關係。
想着想着,我就聯想到了自己前幾次做到的夢,或許這件事情,還真跟我之前做的這些夢有關係
我不止一次夢見那青色瓷罐,也不止一次夢見帶着白色老虎頭的奧古公主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腦海中蹦了出來。
或許那奧古公主的冤魂早就盯上我了,要不然我爲什麼總會無緣無故經常夢到她,還有那封印着她冤魂的青色瓷罐
再加上八爺的問話,以及之前在雲山廟那個突然出現在我耳邊的聲音,還用虎嘯聲嚇退和尚殭屍,或許那個聲音就是奧古公主的冤魂
想到這裏,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奧古公主的冤魂像一直跟在我身旁,可是她爲什麼要跟着我又爲什麼要救我
她當時讓我答應她的一個條件又是什麼這其中的目的和陰謀我一無所知,我都覺得自己就完全像是一顆被隨意擺動的棋子
心裏面想着這些事情,不知不覺就把手中的稀飯喝完了,這時左丘映雪剛好走了進來。
我看到她,心裏梳理好了些許問題,於是開口問道:
“左丘小姐,我有件事想不明白,能不能問問你”
左丘映雪看着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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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問。”
“八爺之前問我奧古公主的冤魂在哪,他爲什麼要問我難道說這奧古公主的冤魂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想旁敲側擊地問出一些消息來,不至於像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完全被動。
左丘映雪臉上的神色微微呆滯了一下,雙眼一閃,對我說道:
“八爺的事情,他向來不跟我們說,至於你跟那奧古公主有什麼關係,我還真不知道,你得去問他。”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我話還沒有說話,左丘映雪便打斷了我的話:
“你想問你的師父九焱吧”
我沒有料到,還真被她猜對了,其實我早就想問問她,那天想要殺死我的人,究竟是不是我師父,或許我更需要從別人的口中,得到對自己想法的認可。
這種認可就是那天想要殺死我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師父,不過是有長得跟他相像的人罷了,天黑視線也不夠清楚,甚至看花眼也有可能。
可左丘映雪的話,卻把我心裏面這一絲絲的期望給徹底打碎。
“王成,你真可憐,恐怕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師父九焱在我們這借術一行,可是大有名氣。他一直在尋求長生不死之術,尋求不得,便退其次,尋找七星續命燈以此續命。我聽說你也在一直尋找七星續命燈,想救活你那已經死去的姐姐,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爲什麼”我看着她問道。
左丘映雪眉角挑起道:
“實話跟你說,這七星續命燈,雖有逆天之用,可也僅能加續活人的性命,那已經死去的人,無論如何都是無法續命的。如果你真想要你姐姐重生,必須要找到一件血陶瓷,用血陶瓷做冤魂本體,再以七星續命燈爲引,這才能讓你姐姐重生復活一紀,也就是十二年。”說到這裏,左丘映雪語氣一頓,看看我接着道:
“王成,你覺得等你把那七星續命燈找齊,你那師父九焱,會把十二年的陽壽拱手相送別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自私的人萍水相逢,他爲什麼要幫你,非親非故,他爲何收你作爲徒弟,教會你瓷罐封魂,乾土借術”
“夠了我不想聽了,我師父他絕對不是這種人”師父九焱的爲人我看在眼中,記在心裏,所以無論左丘映雪怎麼詆譭他,我都不相信。
聽到我的話後,左丘映雪看着我冷笑一聲道:
“呵呵,王成,你是真的傻,你沒看到那雲山廟中的“白虎擡頭”何爲白虎擡頭,那可是修煉五通鬼的邪術,這是你那師父給自己留下的另外一條退路,如果在有生之年,尋找不到七盞七星續命燈,他一定會把自己死後的冤魂修煉成五通鬼,到了那個時候”
左丘映雪說到這裏,突然轉頭朝着窗外看了過去,雙目中寒光一閃,右手快速從大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縱身追了出去。
等我跑出房間的時候,左丘映雪已經不見了蹤影,院子裏只有一隻土狗和幾隻散養的蛋雞。
左丘映雪走後,我一個人站在招待所的院子裏,想着她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我是無從分辨,但不管左丘映雪怎麼說,在我的心裏,師父還是那個溫文爾雅處變不驚的人,不會做傷害我的事,他根本就不是那種自私自利不顧他人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