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笑道,“你若想走,便沒人能夠攔得住你。”言語裏透露出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
那屍王聞言,很是憤然,道,“所有殭屍你都可以帶走,獨獨他,我是決計不會讓你帶走的。你想帶她走,除非我死。”
寶兒眼底漫出疑惑,看來這孩子果然來歷不凡:小小年紀功法就十分霸道,屍王對他也是另眼相待,而且他的神算指還測不出他的來歷。
寶兒對這個孩子更加產生了興致。
“我要帶他走,誰都擋不住。”寶兒也毅然決然道。
那個孩子雙手托腮,臉上掛着很哀愁的表情。然而事實上,心裏樂開了花。
這兩個人最好鬥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而他就趁機解決了他們。
屍王和寶兒果真打了起來,這一次兩者都拿出誓死而戰的決心,決鬥變得十分激烈。
屍王啓動暗黑系的最高境界的功法:摧毀大法。大凡是他的掌力波及的地方,花草樹木,蟲魚鳥獸立刻化爲灰燼。
寶兒用極光罩將自己和孩子包裹起來,才能倖免於難。然後,寶兒很不客氣的回敬屍王一道化魂離魄掌。此掌能夠讓神仙魂飛湮滅,打在屍王身上,只怕下場更慘。
屍王用袍子擋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鼻眼,說也奇怪,掌力打在他的袍子上就像打在棉花上,很快被化解。
寶兒只想速戰速決的解決這場爭鬥,他不喜歡打架,更不喜歡與人糾纏,所以他接下來直接驅動了最厲害的武器:魂劍。
寶兒用魂魄驅動淚殤劍,試圖啓動淚殤劍隱藏的最無窮的威力。
屍王目瞪口呆,驚恐的吶吶道,“魂劍”
寶兒道,“你很榮幸,因爲你是第一個品嚐我的魂劍的人。”
屍王嚇得連連後退,淚殤劍飛到空中,忽然從裏面鑽出來許多魂幡,寶兒手指牽引着,魂幡全部飛向屍王。
當魂幡籠罩在屍王頭頂時,忽然又射出一道金黃光,將屍王徹底定格在原地。
寶兒笑着走上去,一臉傲嬌道,“我說過,我要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你偏偏不信。”
那屍王氣急敗壞道,“你究竟是誰你可知道你要帶走的這個孩子他的身份嗎”
寶兒瞥了眼一旁的孩子,孩子的眼睛裏明顯透着一絲慌亂。
寶兒道,“洗耳恭聽”
屍王道,“他乃銀海”
還沒有說完,忽然整個身體離散爲塵埃。從腳步開始慢慢化爲虛無。
寶兒瞠目,有人對屍王用了喪屍咒但是喪屍咒是神算指裏的中級法術,擁有神算指的人,除了他們銀海龍族一脈,還能有誰
寶兒陷入了沉思中
身旁的孩子嚇得抓住寶兒的衣袖,因爲害怕他的身體抖成了篩子。
寶兒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柔聲安撫道,“別怕他不會回來了,我們走吧”
孩子便跟着寶兒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雲州。路上,寶兒問他,“可是捨不得離開這兒”
孩子點點頭,忽
然抓起地上的石子,在雲州的城門旁的石壁上雕刻着一副幼稚的壁畫:一隻小雞向城門東方走去
這是孩子給他孃親的暗示,他害怕孃親哪天來雲州找他,看不到他會傷心難過。所以給孃親一個提示
寶兒卻很是詫異,“爲什麼畫小雞”
孩子黑眼珠骨碌一轉,道,“孃親說我小時候生下來就跟雞仔一般大小。所以我畫小雞,孃親若是來找我就知道我已經離開雲州了”
他。纔不會告訴這個男人,他畫小雞是因爲他的名字裏含有“璣”字
“你要帶我去哪裏”孩子納悶的問寶兒。聰慧如他一眼就看出來寶兒散漫的步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有種遊戲人生的姿態。
寶兒道,“我也不知道。不如我帶你去找你娘吧等我把你交給你娘後,我也算對你有個交代”
孩子很是驚愕,怔怔的望着寶兒。莫非這個男人真的和其他接近他的人不一樣他並非爲降服他而來
路上,寶兒爲了儘快幫助孩子找到他的孃親,而主動詢問了一些關於孩子爹孃的事情。
“你娘叫什麼名字”
孩子搖頭。“我不知道,只記得阿公以前叫她小女”
寶兒蹙眉,這算什麼名字“這是你阿公對你孃的暱稱,不能作數。”
“那你叫什麼名字”粗心大意的寶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孩子認識了一天了,可是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孩子眨巴着無邪的眼睛,很是惆悵道,“我孃親和我分開時,沒有給我起名。不過孃親總是叫我玄玄”
又是一個暱稱
寶兒徹底放棄了從名字這條線索裏尋找蛛絲馬跡
“那麼你可還記得你孃的模樣”寶兒另闢蹊徑道。
孩子臉上浮出一抹嚮往的表情,忽然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我娘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她溫柔美麗,善良多情,而且劍術很厲害,她還心靈手巧”頓了頓,忽然神色黯然,沮喪起來,“就是有一點不好,眼光差得很。”
寶兒戲謔起來,“她眼光哪裏不好了莫非就是因爲愛上你爹了”
孩子點點頭,“我爹有什麼好,又醜又窮又沒多大的本事。”
寶兒望着孩子搖搖頭,“你爹千般不好,可是你別忘了,是他製造了你。若是你娘眼光好一點,這個世上便沒有你了。”
孩子立刻大聲道,“我寧願我不曾來到這個世上,也不想我娘遇到我爹,被我爹傷害”
寶兒有一瞬間失神,這孩子對他爹真的是憎惡嫌棄到極致。也不知他爹是個什麼樣的憊懶人物,娶妻生子卻不願意肩負保護妻兒的責任。委實禽獸不如。
“你也彆氣惱了,待我爲你找到孃親以後,你就好好的待你娘。你娘也會慢慢高興起來的。”
“嗯。”
漫無目的,毫無線索的去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寶兒不知從何時起染上酗酒的毛病,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提起酒壺仰着脖子咕嚕咕嚕的喝酒,酒香四溢,讓孩子總是睡不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