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場上的賓客都驚呆了。
蘇子皓也懵逼了。
蕭戰也是微微驚愕。
張仲春更是慌得不行,滿頭大汗。
老太太剛纔還不是好好的嗎?
面色紅潤,能說能笑,怎麼沒說幾句話,忽然變成這樣了?
誰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神轉折,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還有不少人看向李星魂,眼神無形變化幾分,有探究,也有質疑,不清楚這年輕人,是真看出有問題,還是瞎貓碰見死耗子。
“奶奶!”
“你怎麼了?”
“張神醫,快,快看看我奶奶是什麼情況?”
張仲春捏起銀針,往幾個要穴上扎去,可絲毫起不到任何效果。
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老太太的心跳和呼吸,已經極其微弱,比他治療前還要驚險。
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救不回來了,救不回來了。”
張仲春黯然搖頭,臉色難看,沒想到這趟漢陽之行,會毀了自己一世英名。
“啊!”
聽到這個消息,蘇子皓一臉絕望。
蘇惜月也是如同被驚雷劈中一樣,腦袋一片空白。
悲涼氣氛逐漸蔓延到全場。
“你救不了,不代表別人也救不了。”
就在這時,李星魂一把推開張仲春,來到了老太太跟前,右手一伸,捏在了老太太手腕脈絡上。
見到他這番動作,蘇子皓怒不可遏。
“你個混蛋東西,奶奶都不行了,你還不放過她!”
“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憤怒地上前拉扯李星魂。
正是關鍵時刻,李星魂正在探脈,哪裏容得他搗亂,手臂一震。
蘇子皓一個踉蹌後退,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李星魂從懷裏掏出一包銀針,是他當日看出老太太有發病徵兆後,囑咐幺紅葉準備的。
隨後,他微微閉眼,過了一遍針法。
下一秒,李星魂雙眼霍然睜開,爆射出兩道精芒,充斥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嚴。
在張仲春等人眼中,眼前這個年輕人,氣質彷彿變得滄桑厚重,宛若歷經生死,紅塵磨鍊。
凌戰雙目一凝,隱約感到一股氣勢。
這氣勢極爲龐大,如同黃石火山爆發,摧枯拉朽。
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定睛審視李星魂,沒看出端倪,倒也並未放在心上。
“嗖嗖嗖!”
李星魂雙手捏針,出手如電,一道道殘影閃爍,竟給人眼花繚亂的感覺。
而那銀針簌簌而落,刺入穴位中,竟精準無比,分毫不差。
張仲春本來還想阻止,看到這一幕,瞬間呆滯。
“李星魂!你一個狗東西,我不允許你褻瀆奶奶!”
“連張神醫都無能爲力,你以爲自己是華佗在世啊?”
蘇子皓的視野被擋住,並沒有看到張仲春的表情,依然沉着臉怒斥李星魂。
蘇惜月沒有說話,但眼眶有些溼潤。
她以爲星魂是怕擔責才如此不理智。
圍觀的嘉賓也反應過來,紛紛怒斥,讓他理智一點。
至於救人,根本是個笑話。
沒有人相信李星魂,就在他們義憤填膺,想要衝過來之時……
“開!”
李星魂冷喝一聲,最後一根銀針落下。
緊跟着,老太太臉上的慘白,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透着死氣的身上,也有着生機凝聚。
“唔。”
當李星魂雲淡風輕站起身時,老太太忽然咳嗽了幾聲,睜開老眼。
醒了!
蘇子皓震驚。
蕭戰震驚!
一干賓客也都震驚不已!
張仲春更是死死攥緊拳頭,激動的老臉漲紅,嘴裏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念着什麼。
蘇惜月同樣一臉愕然,震驚地望着泰然自若的李星魂,一時間有些恍惚。
自己這個老公,難道真懂醫術?
“一針聚魂!二針定魄!”
“三針鎮脈!四針凝血!”
“五針……”
忽然,張仲春激動不已地念叨着,目光炙熱地看向李星魂,“這,這難道是……”
“你醫術平平,沒想到見識還不少。”
李星魂冷笑一聲:“沒錯,這正是太乙金針。”
“太乙金針啊……”
張仲春臉色劇變,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太乙金針乃是一門無上鍼灸法門,在爲數不多的孤本縣誌中有記載,這門針法有逆轉陰陽,起死回生之功效。
但是,據張仲春瞭解,這門針法分明已經失傳,百年難遇,能夠成功使用出來的,更是聞所未聞!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小小漢陽,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手裏,見到了這種失傳多年的神奇針法。
“前輩,您……可以把太乙神針傳授給我嗎!”
“求你了好不好,我願意拜你爲師!”
張仲春呼吸急促,盯着李星魂的眼神,如同看着什麼稀世珍寶,充滿貪婪和火熱。
蕭戰沒說話,但眸子一沉。
在場衆人不由神色一震,恍惚不已。
除了震驚李星魂的醫術之外,更無法相信張仲春這個頂級的神州神醫,居然要拜李星魂爲師?
蘇子皓也傻了,他打死也不會想到,被蘇家蔑視到骨子裏的李星魂,能夠得到這種天大的榮幸!
跟着他又內心嫉妒起來,“哼,肯定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了!”
“張神醫,我從來沒聽過這廢物會什麼醫術,你可別被他糊弄了。”
張仲春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只要他學會太乙金針,無論是聲望還是地位,都能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李星魂注視着他,眼神微冷,聲音一沉:“老太太確實是舊疾復發,血脈阻滯,但你那套針法太過霸道,忽略了她的歲數,這才導致逆血上行,血脈紊亂。”
張仲春頓時如遭雷擊:“原來是這樣,我,我,我一時疏忽。”
“你不是一時疏忽。”
李星魂一針見血,“你是急功近利!”
“你想證明自己,打我的臉的同時繼續對我老婆施壓。”
“什麼都不清楚還胡亂出頭,好歹也是堂堂神醫,怎麼成了戰神的走狗?”
“就你這醫術醫德,也配修行太乙金針?”
他一句比一句犀利,把張仲春說的面紅耳赤,臉頰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場嘉賓也是目瞪口呆,這年輕人夠有種,夠狂妄。
就連牛哄哄的張神醫都被訓的跟孫子似的,今天發生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大膽,你敢對張神醫不敬!”
此時,老太太剛醒過來,有些虛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見李星魂敢叫板張仲春,陰沉着臉,怒喝一聲。
李星魂目光逼視過去,冷笑一聲。
“老太太,我將你從鬼門關救過來,你不感激可以,但,之前的賭約,你還記得吧?”
“賭約?”
老太太眉頭緊蹙。
“我賭你三日內發病,你剛纔舊疾復發,九死一生。”
“還有,之前蘇子皓帶着新女友去買房,想來是跟之前的未婚妻分手了。”
“三條賭約,已經兌現其二,唯獨剩下最後一條。”
李星魂聲音陡然一沉:“六天後,蕭戰慶功宴……”
“門可羅雀!”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