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璧微微躬着身體,手撓着後腦勺,對着秦老連聲道歉,“秦老,我趕着救人,您剛纔一番大戰,沒好意思讓您出手。”
秦老笑道,“不礙事,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讓你在外好好修煉一年,這才幾天啊。”
賈璧剛想說話,謝能言就把賈璧擋在身後,“老秦,是我讓賈璧去找那塊奇石的,我能準確的告訴你,他拿到的那塊奇石是刻着即字的。”
謝能言說到這,被晾在一邊許久的孫望嶽等人聽到這句話,這次的目的算是圓滿了,雖然有些狼狽,但自己等人也是得到消息,說是賈璧等人會帶着奇石前往這裏,只不過這塊奇石還不是他們想要的。
可這一刻,也不是他們插嘴的餘地,只能尷尬的站在這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老點頭說道,“那就好,現在要安放奇石,這活還是我去做吧,畢竟那裏面比之前可是兇險了許多。”
謝能言說道,“這就沒必要了,老秦,我封鬼門的人,別的說,對付鬼怪之物,有天生的優勢,不求斬殺多少,但是放塊石頭還是不成問題的。”
賈璧聽到秦老和師公兩人的對話,聽出了一絲絲火藥味,這兩人之間好像有點不對付。
只聽秦老說道,“你封鬼門的人賈璧這娃兒可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也學過我太極拳,底子是我打下的,你一句話就成了你們的人”
謝能言笑道,“那是,不可同日而語。你也知道賈璧身上藏着的黑白天瞳,既然黑白天瞳甦醒,那麼賈璧的成長速度就不是我們可以推測,這一刻的他固然打不過我們,但要是拼起命來,我們也難免會灰頭土臉的。”
秦老皺眉說道,“那照你這樣說,賈璧在我們面前是自保有餘了”
謝能言點頭說道,“你要是硬要這樣說,也沒錯,所以我覺得安放奇石這種小事還是讓小輩去做的,你覺得如何。”
秦老挪了一下步子,“我要是放心不下,硬要自己做呢。”
賈璧實在聽不下去,準備讓夏冥拿出奇石給秦老了,藍衣長袍的封鬼意忽地外放了鎖住了賈璧一行五人,讓他們不能動彈絲毫。
謝能言挑了挑眉毛,“要不老規矩,誰贏了聽誰的。”
秦老伸出雙手,活動下手腕,“喲呵,那麼久沒來,我覺得你也該輸了,不能老讓我輸。老規矩,三局兩勝。”
謝能言聽到之後,拉開了弓步,撩起長袍,“好。三局兩勝,不準上訴。徒弟,展開防禦。”
藍衣長袍看到謝能言這陣勢,扶住自己的額頭,一副很丟人的樣子,“好吧,真是沒眼看了,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師父。”
話音落下,賈璧就看到這片空間展開了一朵不斷放大的藍色曼陀羅花,籠罩住了整個暗體戰場。
秦老說道,“都有人做好防禦措施了,我也可以盡情釋放實力了。”
轟轟
秦老身後一副巨大的太極圖顯現,太極圖周圍還有着大量的白霧瀰漫,在一旁觀戰的孫望嶽和道佛儒三派掌門人看到之後腦海都一片空白,這副太極圖蘊含的意遠超過他們所能接受的極限,讓他們的意識超負荷。
除了賈璧之外的雷虎女等人也是如此。
謝能言身後一道巨大的黑色古樸石門顯現,厚重的石門後面隱隱約約還有着天地之音傳出。
兩人都是氣勢雄壯,喊話的同時兩人腳下的地面都忽然塌陷了一寸,但喊出來的話,卻讓賈璧大喫一驚。
“包剪錘”
秦老伸出了石頭,謝能言則是伸出了
剪刀。
謝能言彷彿被人用巨大錘子錘了一下,頭頂莫名腫起了一塊,秦老得意的笑道,“哈哈,你輸了。早知道,一局定勝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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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謝能言搓了搓手,“這纔是第一局,你別太得意。”
藍衣長袍用着一種無奈的眼神看着賈璧,賈璧也終於知道自己的師父爲什麼會露出一副丟人的表情了。
先不說自己的便宜師公,反正他就是個沒皮沒臉的人,不過秦老怎麼也跟着不着調了。
可話說回來,秦老與自己的師公之間的包剪錘似乎還藏着一些難以察覺的層面。
藍衣長袍說道,“這就是真仙期和仙武境的決鬥,唔更準確的說,他們兩個是擁有自我意志的那個層次。以後你就會懂得,別想那麼多,就當成是場純粹的剪刀石頭布看就是了。”
藍衣長袍的話是這樣說,但是秦老和謝能言之間的包剪錘真是太別開生面了。
第二回合,秦老和謝能言腳下的地面同時再度塌陷。
秦老背後的太極圖一份爲二,化作一黑一白兩道游魚,就連那些霧氣也分爲黑白二色。
謝能言背後再多出一道白色石門,黑白二色的門背後卻是無邊的厲鬼之聲。
秦老伸出手掌,謝能言這次還是剪刀。
秦老的手掌正反面立刻出現了兩道深紫色的指痕,謝能言說道,“老秦,準備吧,最後一局。”
秦老揮了揮手,“又是決勝局,你這個藍衣徒弟到底靠不靠譜。”
話剛說完,秦老和謝能言同時舉起自己的手臂,兩道拳勁各自貼過對方的臉頰穿過,只聽見四周圍迴盪起鐘鳴之聲。
秦老說道,“結實的很,那麼我們可以正式開始了。”
緊接着二人腳下的地面忽地升高,各自形成了一根直通天際的石柱,藍衣長袍雙指劃過賈璧的雙眼,賈璧本來模糊的視野猛然清晰起來。
秦老背後的兩條游魚化作黑白雙龍首尾相連的纏繞了起來,而謝能言背後的黑白石門表面浮現出了不知名的花紋。
兩人同時大喊並且身上都燃燒起了內黑外白的雙色火焰。
“石頭。”
“布。”
秦老冷哼一聲後,兩人腳下的石柱都降了下來。
謝能言示意藍衣長袍可以解除防護罩了,這個時候,孫望嶽也顧不得其他,先對着謝能言抱拳,又對着秦老抱拳說道,“兩位前輩,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打擾兩位敘舊了,我先走了。”
秦老也不出聲,憑空飛起,離開了暗體戰場。
賈璧這才說道,“師公,你到底爲什麼阻止秦老去安放奇石啊。那裏面可有不少的真仙期,你們這是要跟一起進去不成。”
謝能言看了一眼藍衣長袍,藍衣長袍扭過頭,揹負雙手在一邊踱步,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樣子。
賈璧看了這兩位便宜師父,師公,心裏頭浮現起了不安的預感,對着夏冥說道,“快,把奇石丟下,我們撤。”
謝能言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傻,你忘記了嗎,你師父可是在你們身上施加了他的封鬼意,你能解開,其他四個小娃娃可未必能解開。”
說到這,謝能言皺起眉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這可是我努力爲你爭取來的鍛鍊機會,你一身本事尚且未融會貫通,師公我可是煞費苦心,這裏面的真仙期啊,全月仙啊,都是你的磨刀石啊。我相信等你出來,你就是能媲美我跟你師父的頂尖強者了。”
果然
就如賈璧所預感的,這兩位又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可是這兩位的心思實在捉摸不透,明明他們這兩個伸伸手,就能解決一堆的高手。
沒聽到前面十老的話嘛,傾巢而出啊。賈璧明白自己可不是秦老那一檔次的人。
謝能言走過去抓住賈璧的肩膀,“真的不騙你,那些都是你的磨刀石,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