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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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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先入爲主,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保衛幹事周田,開始看炕上那個傷員越發的處處都有毛病。

    不過他的懷疑確實沒有毛病,如果是中央軍晉綏軍這種部隊一般稱呼長官就叫長官,但如果是八路軍部隊,稱呼長官,得叫首長。

    當然要是營級幹部以及以上,連級幹部也有人被叫首長的,但是很少,最主要被叫那個人比較尷尬。

    而張大彪剛好是個營長,如果對方是八路軍內部戰士,只要他是營長級別以下的人物,看到張大彪必須要敬禮叫聲首長。

    當然如果他是張大彪手下的人物就要直接稱呼爲營長,但要不是的話,一聲首長的稱呼是躲不過去的。

    很明顯,他現在不是張大彪手下的兵,但是他卻又很平等的稱呼張大彪爲張營長。

    這種細節,就是他們這種保衛幹事,纔會注意的到。

    (49年以後一般營長左右的幹部很少被人稱呼爲首長了,但在八路軍時期,營長還是個不小的首長呢)

    張大彪介紹了一下身邊的保衛幹事周田:“這兩位是團部來的保衛幹事,來確定你的身份以及所在部隊。

    你不是一個人擊斃了一個日軍小分隊,這個可是大功!

    所以,首先得確認身份,你說是吧?”

    “當然,這是肯定的,兩位幹事好!”

    張大彪的話,陳山河表示理解,擡手就朝那兩個保衛幹事敬了個禮。

    保衛幹事周田和跟他一起來的那個戰士回了個禮,不過在保衛幹事周田眼中,陳山河敬的這個禮,也有問題。

    陳山河敬的禮,是21世紀已經標準化的軍禮,是已經滲入他的骨髓深處的一個自然而然的動作。

    周田看見他的軍禮動作,跟現在的軍禮差別還是很多的,更爲標準,更爲鏗鏘有力,更爲耳目一新,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精氣神全都有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麼一個軍禮,就算是黃埔軍校的學生都未必能做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傷兵剛纔敬禮時的味道。

    這如果不是經受過非常非常正規的軍事訓練,而且是長期的,已經把這種高標準的動作滲入到了日常行爲的每一個細節當中。

    所以周田得出結論,這個人此前一定是在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事單位長期服役。

    而這種有嚴格訓練的軍事單位,八路軍也有,但是每一個都是有名有姓的人,不會是眼前這個。

    但他沒有馬上得出結論,還需要仔細的推敲和證實。

    “陳山河同志,我是團部的保衛幹事周田,這是跟我一起來的助手小吳。

    現在有我和小吳一起對你的身份進行確認以及審查,接下來會對你有一些詢問,請你如實回答積極配合。”

    周田縱然心裏已經有了判斷,但還是要執行流程,畢竟部隊跟地方不一樣,程序最重要。

    眼前這個戴着眼鏡看上去有點文質彬彬的樣子的保衛幹事,陳山河感覺他的眼神對自己不是太友好,但對方的嘴角卻是微微笑着的,連說話也都是帶着客氣的笑容。

    這種情況,陳山河幾乎空白的記憶裏,完全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法。

    只能應了一句:“好!”

    周田掏出本子,拿出筆,開始詢問:“你叫陳山河?”

    陳山河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說:“應該是!”

    這個回答就有點過分了,周田眉頭皺了一下,沉聲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應該是?

    請嚴肅你的態度!”

    張大彪提醒了一句:“周幹事,他失憶了!”

    周田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張營長,甄別身份是我們保衛科的職責,請尊重我們的工作,現在暫時請你迴避一下。”

    確實,團部保衛科的工作,張大彪就算作爲一營的營長是沒有辦法去左右或者阻止,聽到周田的話後,他只能悻悻的離開。

    衛生員也被趕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叫陳山河,在醒來後我忘記了一切事情,就記得陳山河,我應該就是陳山河!

    所以,應該是叫陳山河!”

    看着被趕出門的張大彪,陳山河很認真的解釋。

    周田繼續記錄,然後又問:“你識字?”

    陳山河點頭:“看得懂,但寫出來總是少筆畫,寫成另外一種樣子!

    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但就是這樣的!”

    周田把本子遞給他,把筆也遞給他,這是一支不錯的鋼筆,陳山河拿到手上的時候,感覺手感很好。

    他擡頭看向這位已經沒了笑容的保衛幹事:“你需要我寫什麼?”

    周田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說你寫,看看寫出來是什麼。

    日本天皇*****,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廣大人民羣衆將會是最後的勝利者,最後寫你的名字。”

    周田在觀看眼前這個人的書寫習慣,從左到右打橫寫的,並不是從上到下豎着寫,行文順序也不是從右到左。

    寫完之後,可以感覺眼前這個人寫字很有力,寫的硬筆,曲折彎鉤之間每一筆都非常乾脆。

    但確實就跟他所說的那樣,他寫的字有很多,都缺少筆畫,或者乾脆不一樣了。

    最重要的是第1句,涉及到日本天皇的話他並沒有任何猶豫就寫出來了。

    這雖然對於諜報人員來說這並不是什麼缺陷,爲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都可以還怕寫一句話?

    但對於一般日軍作戰人員來說,他們是寫不出來這樣的字的,雖然這個手段沒用,流於形式,但周田還是要走一遍形式。

    反正他也沒有覺得對方會是日軍的間諜,因爲一米八幾的個子,日本人長不出來。

    還是把注意力回到字上。

    紙字,那個絞絲旁變了,廣大人民羣衆的廣字,少了黃,陳山河三個字,陳字那個東變了。

    這不像是錯別字,對方寫字的時候並沒有停頓,反而像是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寫的,自然而然就寫出來了。

    “你忘了所有事情居然沒忘了寫字?

    也沒忘了如何開槍,並且你的作戰能力很強悍啊!

    一個小分隊的日軍十幾個人全被你幹掉了!

    在你失去記憶之前,應該也是比較出名的人物吧!

    可是,爲什麼我們沒有查到你的存在?

    姑且就當你真的叫陳山河吧!

    陳山河,目前爲止,我們無法確定你的身份,只能說,我們無法憑這一張紙上所寫的東西,來信任你!

    而且,你現在所寫的字跟這張紙上所寫的字,筆跡並無相同之處!

    所以,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打算混入八路軍,有什麼目的?

    不要找什麼失了憶的藉口,這個理由在我這裏行不通!”

    周田手裏拿着的是那張臺詞紙,他手裏拿着臺詞紙,對陳山河說話的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

    陳山河愣住了,自己這是被懷疑了?

    他感覺到委屈,真的委屈。

    他就算失去了記憶,但是心底深處的親近感是不會騙人的。

    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八路軍這一支軍隊,他有天生的親近感,有天生的親切感。

    他心裏的感覺告訴自己,八路軍就是自己的部隊,這絕對沒錯。

    可是眼前,他被懷疑了。

    但最可氣的是,他就算被懷疑了,也沒有辦法爲自己自證清白。

    “可是我真的失憶了!”

    陳山河無力的辯解,依然打動不了保衛幹事周田通過種種跡象推測出來的認知。

    “陳山河,我說過了,不要用失憶這種小孩子把戲來糊弄人,在我這裏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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