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烏雲遮蔽月亮,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冷風呼呼刮過,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
寂靜的街道被一陣腳步聲打亂,幾個手持槍械,身穿西裝的黑幫暴徒出現在路燈下。
路燈的光芒照在其中一人身上,黑色的西裝上有幾處褐色印記,正是血液幹後的顏色。
領頭的男人看看周圍兩個小衚衕,心裏有些急躁,指揮着身邊的小弟們說道“你們幾個去第一個找,剩下的跟我來,一定不能讓鐵頭逃脫。”
在昏暗的小路上,一個身着藍色西裝的男人狼狽的扶着旁邊的牆壁,踉踉蹌蹌的前進着,細看便會發現男人長得十分有特色,方方正正的腦袋,看長相併不是正星條旗的老黴國人,長得倒像是熊國人。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這個長相十分有特點的男人是從熊國移民過來的,其身份正是被追殺的鐵頭。
此時的鐵頭情況並不樂觀,身上多處槍傷,藍色的西裝已經被染成紅色,因爲大量出血,就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
鐵頭不斷重複着,時不時用手猛砸幾下頭,讓自己幾近昏迷的意識清醒一些。
鐵頭很明白,如果自己倒下了,那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說不定自己這急劇特色的腦袋還會被金並砍下來做成酒杯把玩。
本以爲把自己女兒都獻出去,還順便搭了三分之一的底盤就沒事了,沒想到金並胃口這麼大。
就在兩個小時前,金並的手下襲擊了鐵頭的一家酒吧,恰巧那時鐵頭就在酒吧中。
雖然事情很巧,可鐵頭並不怎麼認爲,覺得八成是自己身邊的人出賣了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在金並手下進攻時,酒吧裏面的七八個小弟立馬反水,調轉槍頭,對着鐵頭就是一陣突突。
幸虧鐵頭反應夠快,踢翻酒桌,擋下了子彈。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僅憑几個小混混加幾個叛徒還不至於將鐵頭搞得如此狼狽。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爲在鐵頭看來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人,最後居然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是真真實實,物理上的背後。
那個人便是鐵頭的親哥哥。
鐵頭在這座城市混出些名堂後便接自己哥哥過來一起幹,本想着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結果鐵頭的這個哥哥不成氣候,沒多久便沉醉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無法自拔,甚至還染上了毒癮。
無奈,畢竟這是自己親哥哥,又不能把他丟了不管,於是乎便給了他個閒差,讓他到酒吧當個小經理,每個月也會給他一大筆錢,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說起來,鐵頭讓他打理的酒吧就是這家。
可最後背刺鐵頭的,就是鐵頭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毒鬼老哥。
有人會問了,發生黑幫火拼,黴國警方難道會不管不顧嗎?
你還別說,黴國警方還真就是不管不顧。
黴國警察是保證所在城市的穩定運行,相比於種花家的人民警察,黴國警察更像是一種爲了賺錢的職業,遇到事情都是將自身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怎麼可能會爲了他人安全而棄自己生命而不顧。
再者說黑幫火拼,必定會死很多人,這些人都是黑幫成員,從另一方面講,這也算是側面削弱了城市內的黑幫勢力。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不要忘了這次火拼的發起人是誰,那可是金並。
作爲地下黑幫皇帝,金並可以說是在這座城市手眼通天的存在,黴國警察的那幾杆破槍,甚至還不如金並手底下的這些黑幫分子的好,重機槍,衝鋒槍,甚至是rpg都有,在火力上就碾壓黴國警察幾條街。
另外,在警察局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收過金並的黑錢呢,不,應該說有幾個沒說過黑錢的。
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自身的貪慾,幾乎警察局的每個警察多多少少都收過金並的錢,被金並攥着把柄,甚至是每當來新警察,要做的不是站在國旗下宣誓,而是被拉到小黑屋裏密談。
擺在新警察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不收錢,好好幹,當金並的狗,要不就連夜沉到江裏。
所以,這座城市的黴國警察,在知道火拼的一方中是金並的勢力,大多都會選擇裝瞎,更有甚者會幫着一起打對面。
現在黴國警察僅僅是裝瞎,沒有幫着一起打鐵頭,已經是給足鐵頭面子了。
“沒想到我鐵頭英明一世,最後落到這般田地。”
這時,鐵頭後面,巷子口傳來叫喊聲“快,我看到他的,鐵頭,他在這!”
不用想,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金並的那些狗追上來了。
深知自己情況的鐵頭也懶得跑了,背靠着牆邊的大垃圾桶坐在地上,右手顫微微地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
槍裏還有八發子彈,最好的結果就是鐵頭打出七發將遠處的混混幹掉,然後最後一發留給自己。
這是對於鐵頭來說最好,也是最體面的辦法。
怎麼說鐵頭曾經也是響噹噹的黑幫大哥,怎麼可能受這種混混的羞辱。
就在鐵頭準備開槍之時,越來越近的混混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定在原地。
“難道是血流的太多產.....產生幻覺了?”
緊接着兩邊牆壁上的陰影中走出一個個身穿黑色忍服的東瀛忍者,手中忍刀閃過,所有混混盡數解決。
作爲黑幫大哥的鐵頭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忍者是誰,還有他們背後的存在。
兩個忍者來到鐵頭旁邊,一邊一個將鐵頭架起來。
此時的鐵頭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只能任由兩個忍者架着自己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再次睜眼,鐵頭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傷全好了,全身上下甚至連一處傷疤都找不到。
很快鐵頭也注意到,自己雖然活了下來,但也來到一個不知名的房間裏,房間四周的陰影中一雙雙猩紅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就在自己對面,坐着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從對方身上,鐵頭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恐怖壓迫感。
“請問,您找我來有....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