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年看着洛宸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嗓音低低地道,“你明天上午過來,我告訴你答案。”
洛宸桃花眼裏露出欣喜,“表哥,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霍寒年,“希望你明天也會說這句話。”
“要是我能追上小溫子,表哥,到時我請你喫大餐。”
霍寒年呵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溫阮回到大伯母家沒多久,就接到了霍寒年發來的視頻。
他靠坐在病牀上,看上去有些落寞寂廖的樣子。
“小沒良心的,讓我住醫院,你也不陪我。”
溫阮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抱怨,不禁有些好笑。
澄澈的鹿眸不禁柔和了些許,“睡一覺,明天就能看到我了。”
“想你了,怎麼辦?”
“那更要快點睡了,說不定能在夢中夢見我。”
忙了將近一天,溫阮有點困了,她打了個哈欠,“我準備休息了。”
霍寒年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別掛,我看着你睡。”
溫阮想說被人看着她睡不着,但看到他眼底的深意,還是依了他。
她將手機用支架放到牀頭櫃,自己靠到枕頭上。
霍寒年也躺到了病牀上,手機放在他很近的地方。
長得英俊,鏡頭再近也挑不出一絲瑕疵。
若他能做公司練習生,出道的話,肯定爆紅。
兩人視線在鏡頭裏對視,不知想到了什麼,霍寒年黑眸深沉了幾許,“你給我唱首歌。”
溫阮垂着長睫,“什麼歌?”
“WhenYouTellMeThatYouLoveMe”
溫阮想到,這是畢業聚會上,她和洛宸合唱過的。
“都多久的事了,你還喫醋呢?”她脣角勾起笑意。
霍寒年想到那晚她和洛宸對唱的畫面,刀削斧鑿般的深刻輪廓沉冷了幾分,“你說呢?”
“那我們倆對唱啊!”
霍寒年沒有出聲。
溫阮看着他潑墨般濃稠深黑的狹眸,沒有扭捏,輕聲唱了起來。
唱完一小段,她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唱。
他倒也沒有推辭,低聲唱了幾句。
出乎溫阮意料的,他唱歌嗓音超蘇,超撩人。
她鹿眸裏亮晶晶的,露出小迷妹的神情,“哇,哥哥你唱歌好好聽哦!”
聽到她冷不丁叫哥哥二字,霍寒年渾身都僵住了。
這是他和她分開之後,她第一次叫他哥哥。
他以爲這輩子,都很難再聽到她這麼叫他了。
霍寒年眼眸深了幾分,喉嚨上下滑動,“再叫一次。”
溫阮一愣,過了幾秒,反應他話裏什麼意思後,紅着臉瞪了他一眼,“不叫了。”
“阮阮,我想聽。”
“霍寒年!”
見她有些惱了,他不再勉強她,“睡吧,小公主。”
小公主三個字從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裏吐出,有着說不出來的撩人。
溫阮細白的手臂上起了層細小的粉色顆粒。
她跟他說了聲晚安後,閉上了眼睛。
霍寒年沒有睡意,盯着屏幕裏女孩的睡顏,光潔如瓷的肌膚,濃密纖長的羽睫,小巧秀挺的瓊鼻,不點而朱的菱脣,組合成了一張纖塵絕色的小臉。
霍寒年擡起手,隔着屏幕在她鼻尖上輕輕颳了下,脣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
翌日。
溫阮起牀後,到廚房褒粥。
書容已經將早餐做好了,見溫阮褒粥,問道,“阮阮,你想喫粥怎麼不跟大伯母說?你別進廚房,大伯母給你做。”
“大伯母,我有個同學胃不好,住院了,我帶到醫院給他喫的。”
書容哦了一聲,不過還是將溫阮推出了廚房,拉着她白淨的小手,一臉寵溺的道,“大伯母給你弄,你去休息,等下好了,大伯母叫你。”
溫阮特別不好意思,噘了噘嘴,“大伯母,我過來住,已經很麻煩你們了……”
書容佯裝生氣的拍了下溫阮的手背,“跟大伯母客氣什麼?大伯母沒福氣,沒生出女兒,從小將你當成自己女兒看待的。”
溫阮拗不過大伯母,只好到沙發上看書去了。
沒一會兒,大伯母又給她泡了花茶,端了水果出來。
溫阮嘟噥着脣瓣,“大伯母,再這樣下去,我要被養胖的。”
書容捏了下溫阮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胖點好,大伯母喜歡!”
溫阮漂亮的眉眼彎了下了來。
……
書容褒好粥,放進保溫盒後,溫阮提着前往市醫院。
快到病房門口時,透過玻璃窗朝裏看了眼。
病房裏站着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霍寒年坐在病牀上,低頭看着一份文件,輪廓線條緊繃,薄脣緊抿,渾身透着一股凜凜寒意。
他突然將手中文件砸到其中一人身上。
靠病牀最近的左逸低頭對霍寒年說了幾句,似乎在勸他別動怒。
其他幾個西裝革履的人都戰戰兢兢的低下了頭,似乎犯了嚴重錯誤一樣。
眼見病房裏氣壓越來越低,左逸眼角餘光一瞥,看到了外面的溫阮。
他頓時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樣。
“少爺,溫小姐過來了。”
霍寒年擡起頭,朝病房外看來一眼。
看到站在門口,不知是進還是退的溫阮,眉眼間的陰沉寒戾不自覺地收斂了幾分。
病房裏的空氣,頓時恢復正常流動甚至如沐春風的感覺。
霍寒年揮了揮手,“標書回去重做,下次不要再拿這種來敷衍。”口吻,都不似先前那般冷若冰霜了。
幾人連連應是,忙不迭轉身離開,走到病房門口,纔敢抹下額頭冷汗。
溫阮早在他們幾人轉身時,就往前走了幾步,背對着他們了。
等左逸跟過來,他們纔敢問出心裏的疑惑,“左助理,你跟霍少說了什麼,他怎麼態度一下變了?”
“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幾人臉上都露出訝然,紛紛回頭,想重新到病房,看看是不是有女人去看霍少了?
明明傳聞他不近女色,公司上下都沒女員工敢對他有非份之想!
左逸看出他們幾個的想法,咳了一聲,“不想挨訓的話,還是回去重新做好標書。”
……
病房裏只剩霍寒年一人後,溫阮將提着保溫盒的雙手背到身後,小臉鼓鼓的走了進去。
“霍少爺,你平時在公司那麼兇啊?”
……
加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