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銀瑤郡主舉起了小喇叭:
“我有不同看法。”
張元清和止殺宮主同時看向她。
銀瑤郡主的御姐音忽地低沉:
“我體驗過污染的力量,我有發言的權力。”
“說。”張元清和宮主異口同聲。
銀瑤郡主措辭道:“你們還記得猴園的規則嗎。”
張元清回答,“園裏的猴子不會說話。”
銀瑤郡主握着小喇叭,點點頭:
“剛纔元始天尊差點變成猴子,這麼兇險的危機,卻沒有給出解決辦法,員工手冊的存在是爲了讓員工盡職工作,對抗詭異,而不是給詭異送夥伴,所以爲什麼不寫出解決方法呢。”
不等張元清和止殺宮主回答,她繼續道:
“這隻有一種可能,污染的力量是緩慢的,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身體和思想,卻不會直接致命。藍衣員工們會在巡邏途中不知不覺的受到污染,但只要及時發現和處理,就不會有問題。
“只有極個別的員工在巡邏過程中出差錯,沒有按照員工手冊執行工作,纔會加深污染,轉化爲黑衣員工。
“可我們剛進入這裏,明明從未被污染過,爲什麼跳過了‘積累’階段,直接污染爆發呢?”
不管是元始天尊的異化,還是她的黑化,都是致命的。
這顯然是污染達到極限後的爆發,很不合理。
聽到這裏,張元清終於下了判斷:“除非我們早已不知不覺被污染了。”
說完,三人陷入沉默,把進入動物園後的所有細節都回顧了一遍,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污染的?
張元清的念頭不夠純,只想了十秒不到,便放棄刨根問底,他的主線任務是救魔眼,壓力最大,沒辦法心無旁騖的思考。
“先別.”
剛想說先別想了,救魔眼要緊,便見止殺宮主面具底下的美眸綻放精光:
“我們忽略了一個細節。
“王明明的筆記有問題,寢室的門被鎖住了,王明明回不去自己的寢室,所以他纔去敲其他寢室的窗戶,宿舍的員工因此一個個死去。
“可我們看到的筆記裏,清楚的記錄着每一晚都有人失蹤,這裏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張元清心裏一寒,進不去寢室,所以才“殺人”,那麼筆記本里就不該記錄着一條條失蹤筆記是誰寫的?
艹,原以爲宿舍的劇情已經結束了,沒想到擱這兒等我呢?
張元清看向兩名女伴,她們也在看張元清。
無聲的沉默中,身爲核心的張元清說道:
“這或許是一種詛咒,等級很高的詛咒,但我應該已經沒事了。宮主目前還沒有遭遇厄運,應該是你等級足夠高,抗住了詛咒的侵蝕,至於郡主的話.”
他不敢說銀瑤郡主已經排除隱患,哪怕她剛剛接受破煞符的洗禮。
畢竟詛咒能影響擁有日之神力的自己,說明破煞符搞不定,除非日遊神出手。
“爲什麼修爲提升後,反而覺得自己更弱了!”銀瑤郡主向主人發出控訴。
我以後儘量不摻和主宰層次的爭鬥,儘量張元清心裏嘀咕一聲,“時間不多了,我們繼續前進。”
隊伍沿着蜿蜒的觀賞小徑飛奔,兩三分鐘後,前方出現一片人工湖。
水面漆黑平靜,泛着一層薄霧,湖水中央長着一株粗壯的樟樹,枝葉亭亭如蓋,藤蔓如簾垂掛。
密密麻麻的藤蔓之間,隱約有一道腦袋低垂的人形輪廓。
魔眼天王!
張元清心裏大喜,正要衝到湖畔,他從灌木叢中奔出,視野的餘光裏,忽然瞥見岸邊趴着一隻健壯威猛的白獅。
一個急剎!
“躲起來躲起來.”
他帶着宮主和銀瑤郡主藏回灌木叢後。
兩人一屍謹慎的探出腦袋,打量那頭英姿不凡的白獅。
它姿態慵懶的臥在岸邊,眯着眼,似在打盹,時不時掃動的尾巴,預示着它並沒有沉睡。
“白獅什麼水準?”止殺宮主看向張元清,如果只是7級水準,那她就要強殺了。
“我不清楚,我從未見過它出手,最開始我以爲它是外圍的守護者,但看完員工手冊,不出意外的話,這隻白獅應該是園區最強者,我甚至懷疑狗長老都不一定幹得過它。”張元清壓低聲音。
止殺宮主愣了一下,想了想,說:“倘若如此,那就只有引開它了。”
張元清點點頭,忽然說道:
“樂師擅長傳播聲音,有沒有在不驚擾白獅的情況下溝通魔眼?比如超聲波次聲波什麼的,這傢伙被困在園區數月,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白獅聽不見的聲音,魔眼一定也聽不見。”宮主否決了他的異想天開,歪着頭思索一會兒,道:
“但確實有個聯繫魔眼,但又不會被白獅發現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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