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元子,睡了嗎?我進來咯,你美麗可愛的小姨進來了哦.”
江玉餌沒有敲門,壓低聲音,在門外鬼鬼祟祟的說道。
張元清深吸一口氣,把負面情緒壓在心裏,搓了把臉,低聲道:
“進來。”
門把手擰動,打開一道縫隙,小姨躡手躡腳,鬼祟的鑽進來,快速關門。
江玉餌穿着領口鑲蕾絲的白色睡裙,及膝的裙襬下是兩截白玉般的小腿,玲瓏玉足踩着粉色涼拖,腳丫子圓潤精緻,塗着紅豔豔的指甲油。
“鬼鬼祟祟的。”張元清沒好氣道。
他心說,不知道還以爲你私會情夫呢。
值得一提,經歷了白天的事兒,當日值班的門診醫生,都得到了長達一個星期的假期。
小姨回家後,添油加醋的描述了自己經歷的危機,抱着外婆嚶嚶哭泣說:只差一步就見不到娘了呀!
外婆嚇壞了,母女倆抱頭痛哭。
小姨由此獲得外婆的憐惜,對她容忍度大幅提升,怎麼作都不捨得罵了。
江玉餌踩着涼拖,顛顛的小跑到牀邊,雙手撫着臀兒坐下,悄咪咪問道:“你後來哪去了?治安員衝進來後,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治安員解救人質時,張元清已經被李東澤等人,提前一步送走救治。
張元清看着小姨,她眸子亮晶晶的,神色間透着期待和興奮,像是發現了祕密的小女孩。
真是個天真的小姨啊.張元清心底嘆息,臉色嚴肅道:
“看來我身份瞞不住了,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國家超能力特工隊的成員,專門對付一些潛伏在黑暗中的邪惡之徒,我白天是學生,夜裏徘徊在城市的街道上,懲惡揚善。”
“超能力特工隊?”江玉餌小手捂住嘴,低呼一聲。
張元清:“是的,其實世界上有很多超能力者,爲了社會的和諧安定,我們不得不隱瞞身份,成爲無名英雄。其實我很早以前就覺醒了,並加入超能力特工隊,成爲了無名英雄的一員,按照組織規定,我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但既然小姨你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就只能和你坦白了,你千萬要保密。”
小姨連連頭:“我懂我懂,我今天簽過保密協議的。”
她越想越興奮,但旋即眉頭一皺,露出擔憂之色:
“元子,這個什麼超能力特工隊,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不用擔心!”張元清哼哼道:
“你別看我年輕,我其實是很高級的成員,整個松海的超能力特工部,都要尊重我的意見,聽從我的指揮。你也看到了,今兒的事,全是我一個人擺平的。”
“你這麼厲害的嗎?”小姨這才放心,滿臉崇拜。
彷彿重新認識了外甥。
張元清表面不動聲色,心裏非常享受小姨的崇拜。
“那我也能覺醒嗎?”江玉餌無比嚮往的問道。
“這個.”張元清搖頭:“不是我自誇,覺醒是看天資的,只有像我這樣天賦異稟的人才能覺醒,而過了十八歲還沒覺醒的,基本就是沒天賦了。”
說完,他看見小姨鼓着腮,露出失望神色。
“你真厲害.”江玉餌佩服的說。
她全信了,我從她眼裏看到了崇拜,看到了仰慕,哈哈,難怪那些神棍能騙財騙色張元清咳嗽一聲,道:
“你千萬不要泄露出去,幹我們這一行很危險的,時刻要防備邪惡之徒的報復,泄露身份的話,會波及家人。”
“就像緝毒員?”
“是的。”
小姨又巴拉巴拉問了很多,張元清對答如流,從容應對,小姨要求他表演超能力,張元清嚴肅的拒絕,說:曾經有一位大佬說過——超能力不是馬戲,我們只對邪惡之徒重拳出擊。
嗯,那位大佬就是我!
“工資待遇怎麼樣?”小姨問的差不多了,想起工資還沒問,連忙補充。
提起這事兒,張元清就來勁了,心說我懷揣兩百多萬鉅款,苦無裝逼對象。
他刻意用沉緩的口吻說道:
“收入還是不錯的,我今年只用了短短五個月,掙到了五百萬。”
快誇我,快崇拜我!他心裏低呼。
小姨果然發出驚呼聲:“五百萬?那你存個幾年,比你舅媽都要富有了。”
張元清義正辭嚴:
“幹我們這一行,錢不錢的是其次,主要是報效祖國,造福百姓。”
小姨喜滋滋的說:“那我以後就可以花你的錢啦,反正你沒有女朋友。”
女人,你在想屁喫呢!張元清呵一聲:“那不行,我的錢是要用來造福百姓的,不是給你買衣服買包包的。”
“小氣鬼!”
“女人,注意你的語氣,坐在你身邊的是一位百萬富翁。”
江玉餌一直在他房間待到凌晨兩點,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呼,總算應付過去了!張元清在小姨面前人前顯聖,收穫了崇拜和羨慕,心情莫名的好多了,今日慘敗留下的鬱結,竟不知不覺散去,只覺渾身輕鬆。
果然,人還是要裝逼的,裝逼能排解苦悶他蓋上空調被,醞釀睡意。
明天去見一見小綠茶,這種“安慰”人的事,還得她來,呵,就是不知謝家會不會因爲李顯宗的事,對我改變態度。
這幾天還是要去單位,但必須易容去了,我得和關雅學一學格鬥術,一直沒時間,也沒動力,不能再耽擱了.
第三次副本開啓前,一定要把格鬥術提升上去,等我回來幹掉李顯宗希望狗長老能儘快帶着紅舞鞋回來.
想着想着,他沉沉睡去。
清晨的京城,第一縷陽光灑下,四合院裏的槐樹在晨光中舒展,嫩綠的葉片閃爍七彩光暈。
微風徐徐,枝葉搖曳,發出孩童嬉笑打鬧的聲音。
槐樹下的躺椅空無一人,它的主人已經多日不曾在樹下小憩。
突然,四合院的景物扭曲起來,呈現波紋狀,緊接着,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躺椅上。
此人頭髮花白,白汗衫,大褲衩,與尋常的京城老大爺並無不同。
但他現身後,周身皮膚裂開,一道道滾燙的金芒自體內噴涌而出,從他瞳孔、嘴巴、鼻腔裏噴涌而出。
老大爺的身軀迅速碳化,幾秒內,變成了一具焦屍。
灼熱的金光烤焦了槐樹的葉片,讓藏在樹中的“孩子”們發出陣陣倉皇恐懼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