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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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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箭終究射來,不是朝她的心口,而是她的腿。

    白婉棠臉上閃過一絲驚詫,旋即反身要推開藤千行,急切地道:“你快走。”

    藤千行卻順勢拉了她一把,與她換了位置。

    那本該射中她的箭,貫穿了他的身軀。

    白婉棠大腦亂成漿糊,恨意和愧疚同時涌上心頭。

    她想伸手去拉倒下的藤千行,卻渾身無力。

    緩慢地伸出手,還沒碰到他,又被一道粗暴的力度拖走。

    獨孤極提着她的後領將她甩到一邊去,命令手下將藤千行與北冥的人盡數活捉。

    白婉棠看着黑暗中一個又一個被魔族粗暴拖走的身影,身上一陣熱一陣寒,汗溼衣衫。

    獨孤極膝蓋半彎地頂在她腹部,掐緊她的後頸要她擡起頭來,“看着我,看着我!”

    她即便被迫地仰起頭,眼睛也始終落在那些北冥的人與藤千行身上,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了她與他們。

    獨孤極暴怒地掐住她的臉頰,用力到她臉肉凹陷下去,嘴巴被迫張開。

    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她淚眼婆娑地擡起頭看他。

    他的面容在黑暗中如同惡鬼,佈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着她,不斷迫近:“你剛剛和那個男人在做什麼?我讓你在登天閣等我,你在做什麼?”

    他另一隻手用力拉扯她凌亂鬆散的衣裙晃動,像一頭髮瘋的野獸般低吼:“你和他在草叢裏,衣服弄成這樣,你們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膝蓋壓着她的腹部,被扯動的衣裳在她身上廝磨。

    藥效幾乎達到頂峯,臉上的疼痛也無法壓制。

    她想要咬自己以冷靜下來,獨孤極卻死死扣着她的下顎不斷要她回答。

    她眼眸在淚光中迷離泛紅,喉間不自覺地發出痛苦又難耐的低吟,呼吸急促且沉重,近乎崩潰道:“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可她的嗓音軟得像從水面拂過的柳枝,像在勾人。

    獨孤極聞聲一怔,瘋癲般給了她一巴掌,又抓着她的衣領把她拖回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賤,我沒幹你你就慾求不滿了,你就找別的男人。還口口聲聲說要我放了你,你要是真想走,又怎麼有膽在這裏和男人媾和!”

    白婉棠想反手打回去卻沒有力氣,她渾身黏溼,痛苦又壓抑,撐在身後的手指扣着地上的草葉,指甲幾乎陷進泥地裏。

    他的羞辱讓她氣憤地想罵他簡直是個傻逼狗孃養的,卻喘息着說不出話來。想惡狠狠地瞪他,眼神卻迷離地看不清他。

    “我打擾你們了是嗎,沒讓你滿足是嗎!”獨孤極從未見過她這副表情。

    一想到她這迷離混亂的模樣是因爲另一個男人,一想到她剛剛趴在另一個男人手臂上的樣子,他恨不得活吃了她!

    他一手扯住她的頭髮讓她後仰着頭,低頭咬破她的脖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他口中瀰漫開來。他嚐到混雜在血裏一絲絲不同尋常的靈草味,忽然間從瘋魔中清醒過來,鬆開她,慌亂地要去捧她的臉。

    白婉棠躲閃了一下還是被他碰到。

    她仿若奄奄一息般側仰着頭,麻木地看着漆黑夜空。

    獨孤極脣上、下巴上沾着滿是她的血,她的衣襟也被汩汩流出的血染紅。

    他慌亂地幫她止了血,雙目赤紅氤氳,“你告訴我,誰給你喫的倦歡子?是他嗎?你不是自願的對不對!”

    白婉棠眼瞳渙散,失血還有長久得不到抒發的藥性,讓她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她像溺水的人般張着嘴虛弱而又渴望地呼吸着,臉色蒼白,冷汗直滴。

    獨孤極忙抱起她回到魔雲獸車輦上,也顧不上她的身上都是血,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倦歡子是魔族的藥,比一般的藥藥性更猛。有過一次,便會食髓知味般上癮,得不到滿足便容易發狂。

    獨孤極千年前被人下過這種藥,所以他知道。

    這藥對他無用,但他後來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卻親眼見過下藥人從掙扎到發狂,最後自殘而死的樣子。

    獨孤極見她半死不活,在車輿上用手幫了她一次。

    白婉棠在他碰到自己的時候就想掙脫開他,可是她的身體卻變得像菟絲子,完完全全地依附着他。

    她光是極力剋制自己的衝動就已經筋疲力盡,保持不動是她能做到的極致。

    但一次過後,她的理智卻像被燃燒殆盡了。

    她控制不住地纏上他,在他身上摸索,去親他。

    獨孤極恨她要跑,又害怕她發狂而死,各種情愫交織,他大腦也是亂的,只想着先保住她的命,其他的之後再說。

    他沒有攔她,直到下了車輿才綁住她,飛快地把她抱回登天閣,讓所有人都滾遠。

    白婉棠躺到牀上的時候,理智還殘存着。身體卻像是已經完全脫離了控制,只知道去索求,去迎合。

    獨孤極看她癡迷狂亂的樣,就想起他從前親她抱她時,她只有抗拒,如今卻願意把身子給另一個男人,動作粗暴又野。

    白婉棠的藥勁稍有緩解,發泄地大哭大叫起來。

    她一邊忍不住地纏着他,一邊又痛恨至極地打他巴掌,扯他的頭髮,對他又抓又咬。

    不知過了多久,她虛脫地昏死過去,醒來時已是第二天黃昏。

    暮色透窗而入,像火一樣燒紅整間屋子。

    牀上牀下都凌亂地散落着染血的破布,有被扯壞的衣裳,也有被扯壞的牀單錦毯。上邊的血有她的,也有獨孤極的。

    她疲累地睜不開眼,大腦還處於當機狀態。撕裂般的痛楚讓她漸漸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

    獨孤極睡在她身邊,和她一樣僅蓋着凌亂污濁的錦被。

    他頭髮散亂,臉上脖子上都是被她抓打出的血印,嘴脣也被她咬得破了口子,血乾涸得粘在嘴角。

    她稍稍掀開被子看了眼,她身上滿是痕跡。

    獨孤極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有抓傷有齒痕也有淤痕。

    白婉棠昨晚雖控制不住自己,但大腦還是清醒的。

    他幫了她,可她對他仍無感激。

    她閉了閉眼,放下錦被,移開視線,一擡眸就對上獨孤極近在咫尺的眼睛。

    他折騰到天亮才睡,皮膚又白,此刻眼眶泛着惹眼的紅。

    他深沉地望着她。

    她不想看見他,轉過臉去。他便把她的臉掰過來,嗓音惺忪低啞:“先去洗洗,昨晚的事之後再找你算賬。”

    “你找我算賬?你找我算什麼賬!”

    白婉棠氣紅了眼眶,憤怒不已,“你把我當階下囚對待天經地義,我一個階下囚想要逃跑不也是天經地義嗎!我和別人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說那些話來羞辱我!你不是要殺我嗎,你殺了我就是了!”

    獨孤極憶起昨晚那一箭,對她說過的話,閉眼捏了捏眉心,煩躁憤怒之中夾雜些許懊惱:“那些話是我說錯。你若要論天經地義,我抓你回來,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不也是理所應當?”

    白婉棠還要反駁,他掀開被子坐起來,抓起一旁的手帕塞進她嘴裏,把她束縛着抱起,帶她往登天閣的浴房去,斥道:“夠了!我現在很煩,別再惹我生氣。”

    白婉棠口中“嗚嗚”的,他知她在罵他,不予理會。

    昨晚他氣得厲害,天亮時幫她簡單清理,看到血污冷靜下來,想起昨夜她貼身的衣裳雖溼了但也算完整,便猜疑是自己弄錯。

    可她逃跑是真,和藤千行在一起不清不楚的也是真。

    她曾口口聲聲說過年想看什麼“春晚”,他安排好了一切,不顧魔族勸諫讓人把她叫過來,結果她給他的是什麼?是和別的男人一起逃跑!

    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不怨恨?

    獨孤極想起昨夜的混亂,太陽穴便突突的跳。

    到了湯池殿,將她丟進溫泉池裏,他也跟着下去,把她嘴裏的手帕拿出來。

    白婉棠顧不上罵他,轉頭就趴到池邊去幹嘔。

    獨孤極心裏火氣直躥,伸手要把她抓回來,扔手帕時摸到上邊的白色粘膩,反應過來她不是因爲和他共浴而吐,是噁心這被他用過的手帕。

    他把手帕丟到一邊去,給她拿了杯水過來。

    白婉棠用水漱了好幾遍口。

    他就在一旁閉目養神,頭疼地思考事情。

    她漱完口,發泄地把杯子砸碎,他睜開眼不悅地瞧着她。

    白婉棠不看他,背對着他用力且快速地擦洗身子。

    動作間突然撞到什麼,一回頭就看見獨孤極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

    他從背後摟住她,吻了吻她的後頸。

    白婉棠察覺到他的異常,用力掙扎起來,掙脫不開,反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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