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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紅線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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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婉棠覺得自己大概是昏了頭,纔會問他喜不喜歡自己。

    根據她看小說和電視劇的經驗,問完後他該表現出要和她進一步發展的意思吧?

    可他沒有。

    獨孤極繼續做他自己的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白婉棠總不能追問他“那你要不要和我談戀愛”吧?

    便也當做什麼也沒說過,繼續打掃山洞。

    只是她開始偷瞄他,忍不住想——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喜歡她,卻又不圖她任何東西,也不圖她這個人?

    他的喜歡這麼純粹的嗎?

    她默默地觀察着他,發現了很多以前沒注意到的小細節。

    比如說,雖然他身上的血洗不掉,但是能洗乾淨的地方都很白,就連衣裳的邊角都是整潔的。

    他的手很瘦長漂亮,指甲修剪過似的,瑩潤又幹淨。

    他的皮膚很白很薄,看久了,好像能隱約看見皮膚下的青色經絡。

    他做事效率極高。而且不止是打掃,歸置東西也極爲講究,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瞎子,像個富貴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兒。

    還有……

    不知不覺間,白婉棠腦海裏塞滿了和他有關的事情。

    待她回過神來不再看他,山洞已經打掃得有了家的樣子。

    她的被褥不多,獨孤極按照她在租房裏那樣鋪好牀。

    一張褥子上兩套被子齊整地鋪在一起,各佔一半位置。

    這些天來,他都是這樣和她一起,睡在一張牀上的。

    夜濃如墨,白婉棠爬上裏側蓋上被子睡覺。

    忙活了大半夜,她很累,可她睡不着。

    他在她身邊睡下,身上的寒意像無形的煙霧飄了過來。

    很冷,很安靜。

    但在這片安靜的冷裏,她從未如此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還有自己的心跳。

    她莫名熱起來,望着漆黑的洞頂問他:“野外比城內更涼,你冷嗎?”

    “嗯。”獨孤極也很疲憊,嗓音倦懶地應了一聲。

    白婉棠把手緩緩伸進他的被子裏。

    要不你牽我的手——這句話在她喉嚨裏打了幾轉。

    她下定決心準備說出來,他突然把他的被子蓋到了她身上,緊接着整個人也鑽進了她的被子裏,手腿並用地將纏在了她身上。

    他身上的冷給她的熱降了溫。

    可他的呼吸,還有她的心跳,在這片安靜裏更加清晰了。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怎麼會這樣!

    白婉棠渾身僵硬,閉上眼睛。

    但是她睡不着。

    呼吸,還有心跳,太吵了。

    或許那天,她不該問他喜不喜歡她。

    也不該閒着沒事看他一整天,把在他身上看到的一切都記在了腦海裏。

    因爲自那以後,她總是不經意地看向他。

    在野外的生活,枯燥乏味,她找的山洞很偏,除了野獸沒有旁人過來。

    這天地間便好像只剩下了她與他兩個活人。

    他的存在感越發清晰,讓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很自然地忽略他。

    她又一次打獵回來,將獵物丟在洞外空地上。

    獨孤極如往常那般,雖然看不見她,但面向着她,讓她有種被注視着的感覺。

    她到他面前去,問他:“你和我在這裏待了這麼久,會不會很無聊?你想回城裏住嗎?”

    “你要回去?”

    “我不回去,我問你想不想回去。”

    獨孤極不悅地皺眉:“別再說這種蠢話,我自然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白婉棠做了個深呼吸,禁不住笑起來,拿出打獵路上摘的兩朵小花,一朵戴在自己頭上,一朵別在他鬢邊。

    她問他有名字嗎?

    他摸了摸鬢邊的花,面上顯露出不解,沒有回答。

    白婉棠:“我也不能總叫你鶴妖。你要是沒有名字,以後我就叫你白鶴吧。”

    獨孤極:“隨你。”

    白婉棠不懂他的想法,但他的迴應讓她感到開心。

    “白鶴。”她叫他。

    “嗯。”他隨口應一聲。

    *

    又幾天過去,她的獵物積攢得剛好能裝滿一個儲物袋。

    白婉棠打算去城裏把獵物賣掉,換陰陽幣回來修煉。

    但是城中戒嚴了,城門口不僅有門禁陣法,還有妖魔把守。

    白婉棠簡直難以置信。

    她就是一個小弟子而已,城主竟然這樣大費周章地追殺她!

    無奈,她只能把儲物袋交給獨孤極,讓他進城去賣。

    但是獨孤極不願意,他不想離開她半步。

    他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腕,好像因爲她要他獨自離開,就開始認定她打算丟下他。

    白婉棠不斷地和他說:“我不會跑的,我真的不會跑。”

    但他不信。

    他的手像手銬一樣牢牢地箍在她腕上,露出一種執拗而又陰沉的表情。

    白婉棠真是無語透了。

    更讓她無語是,她竟然沒有因爲他這樣的粘人而感到煩躁,只覺得好笑。

    心裏還細密地蔓延開一種淺淺的怦然。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結契。”

    結契,在修道者之間有許多種,成爲道侶,義結金蘭等等。

    而於妖魔而言,契,只有主僕契。

    獨孤極笑起來,滿意而又認可,點頭說好。

    白婉棠劃破自己的手掌,讓他也劃破手掌。

    握住他的手,手掌五指都同他貼合。

    他的血是冷的,和她溫熱的血融在一起,從他們緊密的掌間滴落。

    白婉棠注視着他眼睛上的白綾,問道:“你要結什麼契?”

    獨孤極怔了一下。

    他這才意識到,她還是是修士的思維,她說的契和他所想不是一個意思。

    如果不是主僕契,沒有任何契對他有意義。

    會被束縛的也只有她。

    “隨你。”他又恢復了冷淡的表情。

    白婉棠心道這人真是彆彆扭扭的。

    說要結契就開心,問他結什麼契就不開心。

    難不成他還指望她一上來就和他結個道侶契嗎?

    不可能的,她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那就……結個紅線牽吧。”白婉棠笑盈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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