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1611章慕灝,你想幹什麼?
南彥順着慕灝的視線望向了南芸。 .
姐弟是孿生姐弟,心靈相連,南彥痛時,南芸也會痛,南芸痛,南彥感同身受。
他眼睛慢慢地紅了起來,淚從眼角涌出來。
“南彥,我是醫生,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是不能保證幫你恢復以前的容顏,不過只要你好好地調養,養好了身子,再接受整容手術,絕對會現在好很多的。”
南彥抖着手摸摸自己的臉。
“你好好地想想吧,想好了跟我說,想生還是想死?”
慕灝把南彥架回到病牀前,再扔在牀,他轉身便走。
是想去找南彥的主治醫生了解一下南彥現在的情況。
南彥躺在牀,怔怔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淚水不停地從眼角滑落,順着他尖瘦的臉滑落。
“小彥……”二太太心疼地叫了一聲,便被丈夫拉住了,“讓小彥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
看看兒子,又看看醉躺在躺椅的小女兒,二太太揉着眼睛跟丈夫出去。
半個小時後,南彥再次從牀起來,他下牀走到了南芸的跟前,蹲下身去,輕輕地拉起南芸的手,低泣着:“七姐,對不起,對不起,小彥沒用。”
南芸醉睡得死,什麼都不知道,也聽不見。
南彥用着自己被燒得很醜陋的手,心疼地摸了摸七姐瘦削的臉,姐弟倆是孿生的,打小感情好。
七姐爲了幫他守住公司,聽從爺爺的安排去了廣城,充當別人感情裏的第三者,這些,南彥都很清楚。慕灝話裏的意思,南彥也明白。
七姐爲了幫他,是付出了很多。
爺爺出事,他又出事,擔子便壓到了七姐肩,要知道七姐僅他大了幾分鐘呀,他是南家這一代唯一的男兒,理應槓起所有擔子,守住公司,罩住自己的姐姐們,怎麼能輕生?
他真死了,誰最得瑟?
他不能讓那些人如願!
“七姐,我不會再求死的,以後不管整容手術的結果如何,哪怕是頂着現在這副恐怖如鬼的容顏,我也要好好地活着,用這副鬼容顏嚇死他們!讓他們夜夜不能安寧!”
南彥堅定又怨恨地說道。
守在外面的二太太夫妻倆聽到兒子對女兒說的話,夫妻倆交換一下眼神,二太太疲憊地靠在丈夫的身,哽咽地說道:“希望小彥真的能夠堅強面對。”
攬住妻子,南先生低聲安慰着她:“會好的,會好的。”
只要意志堅定,沒有跨不過去的坑,都會好的!
……
南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躺椅,身還蓋着一件外套,那外套似乎是慕灝的。
拿開了蓋在自己身的外套,她坐正身子,看到了病牀已經睡着的弟弟,還有躺在另一張躺椅的母親,父親則是搬了椅子坐在牀關,趴在牀邊睡。
她在醫院裏,還是在弟弟的病房內。
是慕灝送她過來的吧,否則她身不會有慕灝的外套。
揉了揉泛着痛意的太陽穴,宿醉的滋味很不好受。
南芸輕輕地站起來,先走到牀前,心疼地看着熟睡的弟弟。南彥住院這麼長時間其實睡得也不好,不過此刻的他睡得很沉,或許是打開了心結吧,他覺得渾身輕鬆,還未入夜時睡着了。
把手裏的外套披到了父親的肩,南芸又扭頭看看母親。
爲了阻止弟弟自殺,父母特意買了兩張躺椅放在病房裏,日夜不離弟弟左右,看父母的頭髮都白了很多。
南芸沒有驚醒父母弟弟,她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病房,本想出去買點東西喫的,意外地看到慕灝站在走廊的盡頭,背對着她,似乎在抽菸。
他會抽菸嗎?
認識他這麼長時間,她貌似沒有看到他抽過煙。
怔怔地看着慕灝的後背,那樣的挺拔,偉岸,算從背後看去,他都是那般的迷人。
醉倒前發生過的事情,一點一點地倒回到南芸的腦海裏,她的心又揪痛起來。
他寧願對溫祕書好,都不肯對她好。
南芸也知道不該奢求慕灝愛她,可她還是忍不住奢望,算他不愛她,他對她的態度好一點,她心裏也好過呀。或許,他對她的態度不好,是爲了讓她死心吧。
他又不是笨蛋,她主動吻他,他哪有不明白她的心思?
在那之前,他是會挖苦她,可他沒有利用其他女人來刺激她。現在他利用溫祕書刺激她,不是她吻了他,他不喜歡她,纔會刺激她,好讓她死心嗎?
咬了咬脣瓣,南芸苦澀地想着,她是該死心的了。
她與他之間,雖說算得門當戶對,那又如何?他嫌棄她當個小三兒,她去探望爾曉峯,他都會對她諷刺萬分,諷刺她在林宜走後,迫不及待地去倒追爾曉峯。
斂回了看慕灝的視線,南芸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慕灝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去,看到她的背影,慕灝立即熄滅了手裏的煙,扔掉菸頭,大步地追在南芸的身後走。
南芸剛進了電梯,他追了,在南芸錯愕的眼神下,他鑽進了電梯裏。
夜深人靜,住院部大樓特別的安靜,安靜到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醫院嘛,總會讓人想到有鬼的,哈哈。
電梯裏南芸和慕灝兩個人。
慕灝進來後往南芸面前站,南芸本能地往後退,想拉開與他的距離,只是她退一步,他進一步,她再退,他再進,她往旁邊移站,他也跟着移站,要擋在她的前面。
南芸皺眉,他還想做什麼?
快要退到了電梯壁,南芸不想後退了,她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幹嘛要她後退?她腳下一停,肩落來了兩隻大手,那兩隻大手往她肩膀施力,接着她被推得貼靠在電梯壁了。
“慕灝,你想幹什麼?”
南芸生氣地扳着慕灝扳住她雙肩的大手。
慕灝死死地扳住她的雙肩,任她怎麼都扳不開。
他的眼神也變得深邃,深深地盯着她。
“慕灝,你放開我!”南芸記着他對溫祕書的溫柔體貼,心裏如火燒一般灼痛,推扳得更厲害,他雙手一鬆一滑一捉,捉住了她的雙手,接着她的手被他扯壓到電梯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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