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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鬼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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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在跟誰拔河呢?

    對面明明空無一物,怎麼會這樣?

    徐遠之看看辮子山方向,又看看我,幽幽說道:“是鬼牌,它想要重新現世,就必須吸收大量陰氣,之前吸引來那麼多鬼魂和妖精,控制它們的心神讓它們自動進山,應該就是爲了吸取它們的**。”

    他說完,看了看正拼死抵抗的幾個大妖,補充道:“這也太過霸道了,居然連老牛設下的禁制都阻隔不了。”

    徐遠之話音剛落,個頭最小的老鼠精發出一聲驚叫,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拎到半空,直直地往辮子山方向飛去。

    接着是黃二爺和大蛇,最後老刺蝟像喝醉了酒一樣,自個打開門也朝着那個方向跑去,拉都拉不住。

    程瞎子側着耳朵聽着老刺蝟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感嘆道:“它們都被控制了心神,傳說這太上老祖的陰牌可以控制方圓兩百里之內的妖鬼,看來這傳言不假。”

    四個昨天晚上還躊躇滿志想要一起爭奪鬼牌的老妖精,這剛過了一夜就被鬼牌控制住了,自個送上門去了。

    此時街上也亂了套,各種獸類,或者一道黑影飄忽而過,看來許多道行高深前幾天躲過一劫的邪魅鬼祟,今個都遭了殃。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才平息。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我有點無所適從,我瞪着徐遠之問道:“這鬼牌知道釋放陰氣將周圍的鬼魂吸引而來,也知道汲取陰氣助自己出世,難不成它有自己的思想,是個活物?”

    徐遠之點點頭:“有些年深月久的寶物是可以通靈的,能夠產生自己的意識。”

    說完,他還給我舉了個例子。

    說在某年的一個春天,地裏的麥苗剛沒過腳背的時候,有個老農發現自家的麥子有被動物啃食、踐踏的痕跡,開始他以爲是有放羊的路過田埂時啃了幾口,也沒在意。第二天再去看時,竟然發現自己整塊地裏的麥苗都被糟蹋了,而且只是糟蹋了他家的,兩旁鄰居家的都沒事。

    一年的收入都指着地裏這點麥子呢,他自然氣惱不過,以爲是平時得罪了什麼人,來給他使壞。

    於是當天夜裏,他就扛着一杆土炮,貓在了地頭的溝渠裏等着,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兔崽子霍霍他家的莊稼。

    他在溝裏等了半夜,就在快要睡着的時候,忽然看到地裏來兩匹通體雪白的馬,在他家的麥地裏撒歡嬉戲,你追我趕,時不時就低頭啃兩口麥苗。

    “原來是你們這兩個畜牲!”

    老農看清後怒吼一聲,擡槍便朝着其中一匹白馬打去。

    那白馬捱了一槍,三蹦兩跳躥到地頭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老農揹着土炮回了家心說,這下你們總不敢再來了吧!

    第二天,他在大街上跟人閒聊時說起此事,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事被另外一個老頭聽去了。

    當晚那個老頭趁黑帶着鐵杴就去了老農家的麥田裏,在那兩匹白馬消失的地方揮起鐵杴就挖。

    沒一會功夫,就挖出了一口箱子,打開後才發現裏面滿滿登登裝了一箱子珠寶,這些珠寶中,赫然有兩匹通體雪白的玉馬,一匹的大腿上稍微有點裂紋。

    其實,夜裏出來糟蹋麥子的兩匹白馬,就是那玉馬年深月久以後通了靈,幻化成真馬的模樣出來戲耍了……

    徐遠之給我講完這個,又說道:“鬼牌是先天道老祖錘鍊的,雖然邪性,卻是一件大法器,又在此地藏了數千年,這麼些年它吸食天精地華,勢必早已修出了自己的心智,自然便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事,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點點頭,這些天見多了稀奇古怪的東西,對於法器通靈這種說法,倒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百無聊賴的待到傍晚,我忍不住問他倆:“你們說,老刺蝟它們幾個會怎麼樣?會死嗎?”

    雖然跟這幾個妖精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能察覺到它們並不壞,況且修煉這麼多年它們也不容易,真要這麼身死道消了,着實有點可憐和可惜。

    程瞎子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什麼看?就現在這情形敢出去嗎?”我反駁道。

    徐遠之聽完哈哈一樂:“有什麼不敢的?這鬼牌只能控制妖鬼,又不能控制人,再說了我們又不去那山上,走吧。”

    走在街上,我不由地往辮子山那邊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涼氣,這不到一天的功夫,那山上的陰氣又加重了許多,雖然還是那黑乎乎一團,但我卻能明顯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村裏但是沒有什麼兩樣,一切如常,有放羊回來正甩着鞭子的老頭,有些房頂煙囪里正往外冒着裊裊炊煙,空氣中彌散着飯菜的香味……

    似乎村民們根本沒有覺察到那辮子山的異常。

    我感到納悶,問徐遠之:“普通人看不到辮子山的陰氣?”

    他點頭:“像這樣的氣,只有開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

    難道還有別的氣?徐遠之好像話中有話。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給我解釋道:“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氣場,地有地氣,人有人氣,但那些氣只有開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

    “天眼和陰陽眼不是一回事嗎?”我略感喫驚,我一直將兩者混爲一談。

    “自然不一樣,陰陽眼只能分辨陰陽,觀陰氣、鬼氣。天眼除了陰氣外,還可以看人氣、地氣一切事物之氣,比陰陽眼要強大不少。”

    “那你這是陰陽眼還是天眼?”我問。

    “我這自然是天眼,前些年我都是用肉眼看一切,近幾年天目初來,才能望氣。”

    “那地氣跟人氣是什麼樣子的?”我又問。

    “樣子嘛……”

    徐遠之歪頭想了想,說道:“人的氣多在頭頂,緊貼囟門的地方,內有一圈實質性的光層,邊緣有過渡的光,這光代表着一個人的運氣吉凶。”

    “比如一個運氣極好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到他的頭頂發出紅光或者黃光。運氣差的人發出的卻是黑色或者灰色的光。這其實也是人自身的氣場,氣場越強大的人,光便明顯一些,不過多數人的氣都不是很清晰,也都是尋常的白色。”

    “地氣也跟這個差不多,凶地會呈現出黑色的氣團,就跟你現在看到的陰氣差不多,打眼看去,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而寶地、吉地,則多呈現紅、白、黃三色,紅色地出官貴,白色地發人丁,黃色代表財運,據說還有紫氣,那是龍脈纔會發出來的光,出皇帝,不過這紫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聽完他這一通解釋,我由衷地對他挑了挑大拇指,感慨道:“看來你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也不都是坑蒙拐騙,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哈!”

    “那是自然。”徐遠之被我一頓誇,樂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就,可接着他就反應過來了,照着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合着你小子一直以爲爺們兒就是個江湖騙子唄?”

    我揉着腦袋繼續跟他瞎扯:“你給我瞅瞅,我頭上的氣是啥顏色唄?”

    聽到我這要求,徐遠之收起嘻嘻哈哈的神情,皺起了眉頭,囁嚅了半天才說道:“其實我早就給你看過了,你……你比較特殊,頭頂上什麼顏色的光都沒有。”

    “這是爲何?”我驚呼,合着我沒人氣唄?

    徐遠之搖搖頭:“這種情況我也從來沒遇到過,不過我想,這八成是跟你的出身有關係,牛四海的道行比我深多了,還有程不歸,他們不是都沒不透你的命數嘛!”

    他的話讓我有些失落,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只得埋頭前行。

    “叮噹……”

    走了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像是有人在搖鈴。

    我正要回頭,手腕忽然一緊,徐遠之一把休班住我,把我拖到路邊,緊貼着路邊往前行走,聲若蚊蠅道:“別回頭,別說話,一直向前。”

    看着他緊張兮兮的樣,我沒敢再問,任憑他拉着不停地往前走着。

    叮噹聲越來越近,不多時,有兩個和尚快步從我們身邊超了過去。

    走在前面的那個是一個老和尚,穿着一身紅白兩色的袈裟,後面跟着的小和尚穿着一件如同的灰色僧衣。

    但從穿着上來看,這倆和尚跟一般僧人沒有什麼區別,等我看到老和尚手裏拿的禪杖時,才發覺到了不對頭。

    那禪杖的頂端竟然鑲嵌了一顆骷髏頭,骷髏頭的眼窩子裏鑲了兩顆紅寶石,兩側雙耳各掛着一個鈴鐺,隨着老和尚的腳步而叮噹作響。

    這詭異的禪杖,配上老和尚的那身打扮,用佛教的話來說,那是相當的邪妄。

    直到這一大一小兩個和尚走出去挺遠,徐遠之才鬆開了抓着我的手,長呼一口氣。

    “你在怕那兩個和尚?你認識他們?”我不知者無畏,疑惑地問他。

    他點點頭,一臉緊張:“這和尚名爲鬼如來,厲害的很,衝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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