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則給了白墨一個,“你不知道我多少斤”的眼神。
平時她和孩子的衣服,都是白墨買,他自然是知道她的體重。
他們一家偶爾也會一起上下電子稱,都是被拜拜逼着來的。
因爲他最瘦,所以,每次上電子稱,他都大喊,自己是最瘦身材最好的。
“這幾天應該是喫胖了點,有九十斤了。”
許歡顏就是懷着拜拜和晚晚的時候,也沒胖多少,重量都在孩子身上。
“兩個許歡顏還要多,確實挺嚇人。”
白墨自上而下的看着許歡顏,笑道。
“你”許歡顏也被白墨給逗笑了,原來他問自己體重是因爲這個。
雖然白墨是軍醫,但是,打槍他也會,就是平時不跟着訓練,水平一般。
“我心情不好,或是心情很好的時候,就會打槍,這個你是知道的,我也沒什麼別的可玩”
許歡顏從兜裏拿出棒棒糖,撕了包裝皮,放在了嘴裏。
即便是已經爲人母了,許歡顏這喫糖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白墨不太喜歡喫甜的,所以,每次看許歡顏喫這個,他都覺得牙疼。
好在是兩個孩子還比較聽話,即便是媽媽喫棒棒糖,他們也沒鬧着要喫。
這會白墨才明白,許歡顏帶他出來,就是爲了要讓他發泄一下。
他們家的許歡顏現在也是越來越細心了,這一點,讓白墨很欣慰。
試槍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什麼是專業的,什麼是業餘的。
許歡顏的動作是熟到閉着眼睛都可以,而白墨好幾次,都差點沒拿住槍。
“這個有點難爲我了”白墨笑着笑道。
“打幾槍就上手了,我也不太習慣這裏的槍,畢竟和我的有區別。”
而這區別不是一點。
打了幾槍後,不得不說,白墨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從他母親離世後,在別人的眼裏,他活的好好的,他臉上的笑,從來就沒有少過。
可是,別人看不到他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許歡顏總是對他心存感激的愧疚,可是,要真說感謝。
他應該感謝她纔是,正是因爲她和拜拜晚晚,他纔有了真正的快樂。
看着是他付出的更多,但是,事實上是他們給於他的更多。
休息的時候,許歡顏遞給白墨一瓶水。
“單隊誤會了吧”許歡顏終於開口問了單霆。
“沒有,他說要安排兩家人見個面,總不能婚禮那天再見。”
白墨喝了一口水,笑道。
“我這個舅舅啊,做事總是顧慮的那麼周全,不服都不行。”
難得在白墨的脣角看到陰柔的笑意,透着自嘲。
“有一次,單隊喝多了,他說他發過誓”
許歡顏一直想要知道他發的是什麼誓,能讓單霆這些年,在白墨面前忍着憋着
“呵呵”白墨在聽了許歡顏這話後,倏然捏住手裏的礦泉水瓶。
水灑了一地,溼了他的鞋子
“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我就那麼被撞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句憋在心裏的話,白墨終於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