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蛋心裏可是有着遠大抱負的,不僅僅是一天賺個千頭八百的就行了。
按着剛纔算的銷售鮮木耳,一天就能賺幾萬塊了,還不算別的收入,你用一碗兩千的價格就想讓我爲你一個人服務,未面試太小看人了。
現在的曹二蛋要賺錢也是堂堂正正,挺直腰板,既要賺錢,又要贏得別人的尊重。
要是自己每天做一碗松口蘑,屁顛屁顛給人家老爺子送飯去,知道的是爲了賺點錢,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是他家的孝子賢孫呢。
自己以後是要出人頭地的,可不想爲了一點點利益去裝孫子。
曹二蛋微笑着,不卑不亢,別看老頭看着是家財萬貫的大商人,在曹二蛋面前,那是求人來了,不是曹二蛋求他,所以還是保有一定的身份的。
“老爺子,你先裏邊請,到屋裏說話!”
老爺子脾氣挺大,見曹二蛋不回答自己,一瞪眼珠子:“我就問你一天給我兩碗松口蘑,行不行?別進屋了,行我就給你十萬塊錢算是定金!”
身後看熱鬧的村民都譁然了。
一碗松口蘑就一萬塊?那是什麼概念?
一斤就算是出兩碗,那就兩萬塊。
曹二蛋要是每天賺兩萬,一個月可就是六十萬呀!
別的什麼都不用幹了,做一年的松口蘑,那就發了大財了!
但是曹二蛋心裏有數,沒有村民們那麼膚淺。
老爺子這是一種病態,今天喜歡喫松口蘑,那是感覺新鮮,要是哪天一失去新鮮感了,他這種厭食症,你就算是反過來給他一萬一碗,他都不會再吃了。
而且這老爺子的語氣強硬,態度很兇,曹二蛋心裏就有些不滿,這是瞧不起我們鄉下的人呀,以爲我們都是見錢眼開的呀?
你用和下人的口吻和我說話,我就是窮死,都不受你的接濟。
曹二蛋笑道:“老爺子,我自己有我的事兒做,不可能去伺候某個人,我不開飯店,也不是食堂,不送外賣!之前我是看柳小姐的面子,所以才順便捎帶這送菜的。”
這個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叱吒風雲的商界大老闆,一看人家曹二蛋不卑不亢,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兒,頓時就着急了。
生怕喫不上松口蘑了,回頭對柳晴說:“丫頭呀,你不是說有錢能讓鬼推磨,拿出錢來就能砸得他們老老實實的麼?人家不幹,我可不管,我就是要喫新鮮的,我要喫松口蘑!”
柳晴被老爺子說得有些尷尬,趕緊湊過來對曹二蛋說:“不好意思曹先生,老爺子有些糊塗了,說話有冒犯的地方,我這裏賠罪了,我們不是要你給做菜送去,只想要當天新採的松口蘑,我派人來取也行,只要你有價格就可以了!”
曹二蛋一聽,說道:“柳小姐,老爺子的症狀是一種病態,並不是喫幾頓松口蘑就能解決的,別說他喫久了也會厭倦,就是一直喫下去,營養不均衡,一樣不行!”
柳晴以爲曹二蛋是想要擡高價錢,所以說出諸多理由,就拉着曹二蛋到一邊。
“曹先生,他的厭食症市醫院都治不了,多好的山珍海味他喫一口就吐,平時就靠着葡萄糖維持着,好不容易有了一樣他喜歡喫的東西,你就不用說別的了,你給我松口蘑,我給你錢,只要你有價格就可以,我不帶說你賣的貴的!”
曹二蛋不由一笑:“柳小姐,你是以爲我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麼?常言道,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不能縱容病情任意發展。老爺子這是厭食症之後,偏得了戀食症,今天喜歡喫松口蘑,不能與永遠喜歡,還是會有夠的時候,你就不如直接治好他的病了。”
柳晴不由疑惑地看着曹二蛋:“你可能沒聽懂我說的話,老爺子的病要是治得了,你以爲我們是差錢不治麼?”.七
曹二蛋一笑:“我倒是可以試試。”
“你有辦法?”柳晴根本不信,“你要是能治好,給你十萬都可以!”
曹二蛋也樂了:“如果我有行醫證,我真的開一家診所了,比我搞種植來錢快多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得給老爺子號脈,診斷一下,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叫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然後把他枯瘦的手腕子拉起來,給他診脈。
問道:“老爺子,你想不想喫什麼什麼都香呀?”
老頭嘆氣:“誰不想呀,但是我看見都沒有胃口,這有啥招。”
曹二蛋看着他皮膚鬆懈,說:“當年你是不是體格也不錯,體重至少也得超過一百六七吧?”
老頭眼睛一亮:“小孩子,你猜的挺準,我胖的時候,可不就是一百七十斤,那時候喫啥啥香,就是從最近這幾年,看啥啥都夠了!”
曹二蛋點頭:“這不要緊,我幫你鍼灸一下,再用氣功給你按摩一下,估計是能見好的!”
聽了曹二蛋說得這麼肯定,柳晴也就心裏有了點希望,按着曹二蛋說的,幫老爺子把衣服脫了,坐在凳子上。
曹二蛋拿着酒精棉,在老爺子乾癟的身子上給他消毒,然後下針。
在他的百會、風池、中脘、下脘、天樞、氣海、關元等穴道下針。
然後又在他的下肢第二組取位於下肢足三裏、公孫、內庭等穴位下針。
沒一會兒,老頭身上插了幾十根亮閃閃的銀針。
曹二蛋再用靈氣在他胸前背後梳理按摩。
過了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曹二蛋收了氣,把銀針也都起了下來。
招呼老媽,問做好了菜沒有。
本來王豔秋也在那屋做菜呢,此時已經都炒好了,有一盤素炒松口蘑,還有幾個青菜。
曹二蛋就下廚,親自端了一個托盤進來。
只見一盤松口蘑和一盤扒油菜,還有一碗米飯。
柳晴不又搖頭,心說我們老爺子的病都這麼久了,有兩年多沒喫過一口米飯,你就用針扎幾下,用手揉幾下,就能讓他開口喫飯,這不是天方夜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