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蛋起身就要上樓,被趙驢子一把拉住了:“這可不行,我閨女沒穿衣服你上去幹嘛。”回頭招呼老婆,“你去讓她穿上,然後我們再上去!”
趙驢子的老婆上樓,去女兒的房間讓孩子穿衣服去了。
趙驢子就拉着曹二蛋給他看看房子的風水。
既然主人已經有所要求了,那麼曹二蛋也就不矜持了。
四外看看說道:“這房子的走向方位都不差,選址也不錯。
蓋民宅就是要按着“寬又寬,窄又窄,高又高,矮又矮來蓋!”
他這麼說,趙驢子和王莉茹他們都不明白。
曹二蛋解釋說:“寬又寬指的是東西寬度要夠,這樣採光好,又寬敞。窄又窄指的是南北跨度,要窄一些,纔不會有背陰的感覺。高又高指的是地勢高,不受水流的氣,也不潮溼,矮又矮,指的是舉架矮一些,這樣室內溫度不易流失。”
對趙驢子的住宅先是誇上幾句,樂得趙驢子一個勁兒挑大拇指:“說得好,一聽就是行家。”
曹二蛋這回走到了窗前,指着院子外的幾棵茂盛的大楊樹說:“不過也有瑕疵的地方,就是這些楊樹不該正對門前,這樣對家宅是有影響的,最好連根拔除。”
趙驢子有些不解地問:“這樹都二十幾年了,長得多茂盛,有什麼不好的呀?”
曹二蛋解釋道:“楊樹雖然茂盛,不過也不能種在門前,因爲它還有個別名,叫做鬼招手,如果久在門前,會招惹不乾淨的東西的。”
趙驢子一聽心裏有些發毛,看着外邊的幾棵大樹隨風晃動,還真的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好幾次晚上起來撒尿,看着碩大的樹影照射進來,確實挺嚇人的。
這時候趙驢子的媳婦從樓上下來,招呼他們:“上去吧,楠楠已經穿好衣服了。”
趙驢子帶着曹二蛋和王莉茹他們往上走,到了趙楠楠的房間。
門一開,曹二蛋就聞到一股子發黴的味道,這是晦氣所在。
房間就不通風,就會產生晦氣,會令人心神不佳,會倒黴的。
再往裏看,牀上有個少女躺在那裏,那裏穿什麼衣服了,身上一個布絲都沒有。
嘴裏還叨叨咕咕:“別走呀,我要,我還要!”
趙驢子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回頭就給了媳婦一巴掌:“你他媽有病呀,孩子哪穿衣服了?”
趙驢子的媳婦也嚇壞了:“我明明剛纔給她穿好的,誰知道脫這麼快!”
趕緊抓起被子蓋住了女兒。
曹二蛋走過去細看,這女孩子長得不錯,皮膚白嫩,睫毛長,鼻子挺,嘴小下巴尖,雖然還有些不成熟,不過絕對是個美人坯子。
但是這張漂亮的臉蛋上,籠罩着一股子灰濛濛的氣息。
再看她身邊,有一團黑乎乎的氣體籠罩,別人看不見,卻逃不過曹二蛋的眼睛。
曹二蛋趕緊吩咐:“快把窗子打開,門也不要關!”
王莉茹和他姑媽一起幫忙,把房間的門窗全都打開了。
隨着窗子打開,一股小涼風吹了進來,往外一看,果然有一棵大楊樹,正對着窗子,搖來搖去。
趙楠楠突然被光線照到,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看,趕緊捂住了臉:“你們都出去,我不要見人!”
曹二蛋伸手拉開了少女的手,看她雖然是在驚叫,但是臉上竟然帶着一絲詭異的笑。
曹二蛋一看就知道了,回頭對趙驢子說:“找村長,你的閨女是得了一種業障病。
你要是送去醫院,多半會當成精神方面的疾病來治療。
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都身體都有着很大的副作用,就算是好人用了那些抑制性的藥物都受不了。
這個要是用中醫合相術,再剷除風水上的弊端,應該是不難治癒!”
趙驢子就害怕聽到曹二蛋說治不了這句話,現在他說能治,不由得喜出往外。
只要是能把閨女的病治好了,自己就是損壽幾年都樂意。
趙楠楠忽然一下掙脫了曹二蛋的手,把被子蓋在臉上叫道:“給我把窗子關上,我不見人,你們都給我出去!”
王莉茹和她姑媽趕緊幫忙把被子扯下來一些,蓋住了腿。
趙驢子的媳婦看曹二蛋這麼年輕,有些信不過,悄悄問趙驢子:“我說老趙,你這是在哪找來的醫生呀,太年輕了,靠譜麼?再說一個大小夥子,也不方便呀!”
趙驢子嘆氣說:“你當我不知道避嫌麼,但是這麼久了,閨女的病越來越重,你這個不信,那個不信的,誰能讓閨女好起來呀!”
說着,回頭對曹二蛋說:“小兄弟,只要你能治好了我閨女的毛病,你說的那些木料我不要錢,白送給你都行!”
曹二蛋點頭:“這病我是能治,不過需要安靜的環境纔可以,你們能不能迴避一下,我要給她鍼灸,讓她安靜下來。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
曹二蛋看得出來,讓趙驢子夫妻把一個啥也沒穿的大閨女扔給自己,誰也不能放心,就又說:“你們可以在門口,不過別出聲打擾我們,而且你們也不能突然闖進來,我要用鬼門十三針,這種針法是不可以停頓的!”
說着,在腰裏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