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自己說說,你多少重,張雨夢多少重,克里斯娜多少重,你們每個人都壓我頭髮。”
楊乾一臉無辜的將頭髮掂了掂,鬱悶道。
“我每次起牀,都會被你們壓着頭髮,都掉了很多,師傅我才幾歲,萬一我二十多歲的時候,禿了怎麼辦。”
曹無雙盯着楊乾的頭髮看了半響後,說道“我認識一個人,他以前武藝一般般,可自從禿頭後,就愈發厲害。”
“這,這是變禿了,也變強了嗎?”
楊乾的嘴角狠狠一抽。
這時,菜花敲了敲門,說道“君上,您的藥浴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了幾桶?”
“曹先生有交代,所以準備了兩桶。”
楊乾雙眼一亮,不過隨之而來的倦意,讓他只能強行打起精神。
“嗯,我馬上過去。”
對着曹無雙,楊乾笑道“師傅,一起打熬筋骨如何?對了,下一階段的練氣之法,什麼時候修煉?”
曹無雙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裳,不悅道“沒學會走,就想學會跑?等着吧,什麼時候第一階段將全部關節都打熬好,再進行下一階段。”
“不然,身體強度不夠,不光不能強壯身體,反倒會讓身體落下病根,嚴重的會氣血虧損,傷筋動骨。”
楊乾聳聳肩,看來是沒有捷徑可走了。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楊乾扭頭說道“師傅,要不,等等給我擦火燎脂?一般都是克里斯娜幫我擦,現在身邊好像也沒什麼人的體質很過關。”
“我覺得,飛廉挺不錯的。”
楊乾的腦袋裏面一想到,滿臉鬍子的飛廉,用着蒲扇大的手掌蘸着火燎脂,一臉獰笑,在自己細膩的身體上來回擦拭。
瞬間!!!
楊乾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尷尬道“不,不用了,飛廉也挺忙的,那就算了。”
還沒等楊乾說完,曹無雙就衝了出去,朝着裝有木桶的房間裏面走去。
楊乾知道,曹無雙是先比自己脫掉衣服,然後沉入木桶裏面,也就沒有在意。
這時曹無雙扭頭道“要我給你擦火燎脂很簡單,你也要給我擦,而且不能告訴別人。”
楊乾頓時大喜“沒問題,成交。”
這麼好的待遇爲什麼要拒絕,師傅嘛,自己是現代人,纔不管這些,不過話說,師傅就是個悶騷類型的,不然她的表情就能把人給凍死。
只不過,打熬筋骨的過程並沒有楊乾往常那麼順利,才進行半個時辰之後,他整個人就受不了了。
不是筋骨受不了,而是眼皮打架,好像真的要睡着一般。
還好有曹無雙在,不然,指不定就要被淹死了。
翌日。
楊乾臉色有點疲憊的起牀,看着身邊,啥都沒穿,露出一絲誘人曲線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師傅,不起牀嗎?”
“那個火燎脂,太疼了。”
“不會吧,你以前不是用過嗎?”
曹無雙絲毫沒有轉頭的想法,說道“那是克里斯娜的手不老實,用了一兩次就沒用了。”
楊乾聳聳肩,女人家之間的相處,只要不打起來,自己幾乎不會去管。
穿好衣服,服用了兩個暴血丹,就開始拿着屠龍刀打熬着筋骨。
稍稍過了一會後,就開始喫着一些點心。
全家甲冑穿戴在身,當最後的面甲蓋住臉龐後,楊乾走出大堂。
只見大量的士兵和將領已經在外面等候着。
冉敬拱手道“君上,城外的朝賢軍隊已經集結完畢。”
楊乾點點頭,說道“那我們邊軍加上降卒也全部拉出去,在城外好好看着。”
“飛廉。”
“屬下在。”
“去將東王一家全部給押過來。”
“諾!”
菜花上前兩步,遞給楊乾幾張紙說道“君上,這是你要的認罪供詞。”
楊乾接過供詞一看,只見上面字數很少,無非寥寥幾列。
仔細閱讀後,他雙眼一緊,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的有些毒吧,誰寫的?”
菜花指了指旁邊人畜無害的李桐,楊乾瞭然,沒想到這謀士按照自己要求寫的東西,這麼毒。
當看到各自的認罪詞後,夫人和東王的兒子們臉上精彩各異,但無疑例外,都有種灰敗色。
楊乾登上城牆,拿着話筒,看着城池外面,烏泱泱的軍隊,他們中,有朝賢的中央軍,還有雁門郡當地招募的老兵。
以及楊乾帶領的邊軍,最後就是投降的東國軍隊。
王劍站在楊乾的附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看着他手中的話筒,露出好奇之色。
“衆將士們,我乃雲通郡郡守,武安君楊乾,此次內亂,導致我大夏損兵折將數萬,無數良田被毀,無數黔首百姓流離失所,你們說是誰之過。”
楊乾的聲音振聾發聵,經過音響的增幅,響徹環宇。
頓時城外的士兵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唯獨邊軍,軍容絲毫沒有任何改變,好似雕塑一般,等待着命令。
一個身穿白色囚服,頭髮披散的人被拉到城牆上。
楊乾指了指身邊的人,用極其痛恨的語氣說道“這位就是東國國君,他爲一己私利密謀造反,就是因爲他,我們的同胞們只能長埋此地,不能回家團聚。”
“因爲他,無數嗷嗷待哺的孩童沒了阿爹。”
“因爲他,無數女子沒了夫君,今後的生活沒了保證。”
“因爲他,無數的老人沒了兒子侍奉身邊,面臨老無所依的結局。”
此時氣氛被楊乾抄到了頂峯,夫人慘白着臉,拿着認罪詞,接過楊乾手中的話筒,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是東王夫人,我的夫君爲了一己私利想要造反,我早早勸解與他,可他不聽,他不光自己造反,還攛掇其他六國造反,他犯的乃是謀逆大罪。”
一個個兒子開始上去,雖然有人疑惑,但卻在大勢的裹挾下,將一份份認罪詞都讀完了。
王劍雙眼微微一緊,突然好像明白楊乾要做什麼,可想要阻止,幾乎已經是不可能。
沒看到士兵眼中的仇恨嘛,如果一定要阻止,那等於把自己推向十幾萬士兵的對立面。
“王者居宸極之至享,奉上天之寶命,同二儀之覆載,作兆底之父母。爲子爲臣,惟忠惟孝。乃敢包藏兇慝,將起逆心,規反天常,悖逆人理,此乃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