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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完這仗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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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雪山兩頰暈紅,他輕哼一聲,不屑地說:“我怎麼可能喫個甜酒釀就醉了嗎?”

    可他這說話的語氣,綿綿軟軟,聽得亞瑟骨頭都要酥了,與平時判若兩人,而他本人似乎全然未曾察覺。

    亞瑟從來不知道燕雪山酒量深淺。

    因爲所有宴會,燕雪山要麼不參加,參加也絕不喝酒,表示喝了酒以後拿狙擊槍的手就會不穩了。

    燕雪山冷若冰霜,誰都勸不了他的酒。

    亞瑟沒想到燕雪山酒量淺到這個地步,喝醉酒的師父乖得像個小孩兒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裏。

    坐在他的腿上,雙臂環着他的脖子,側倒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是從未有過的主動親近……好似歇下了所有冷冰冰的防備,燕雪山整個人的體溫比平時要熱一些,手腳臉頰都是滾燙的,彷彿要化在他的懷中,悄悄地融進去了。

    眼下,他懷裏的這個燕雪山於他來說,幾乎可稱得上是任君採/擷。

    亞瑟忍不住地發熱,他甜的發膩的信息素幾乎溢滿了整間屋子,在燕雪山清醒時,他連哄帶騙,現在人迷糊了,他反而規矩起來,一動不敢亂動。

    主要是怕一動,他就會忍不下去了。

    燕雪山把他當成個人形凳子,在他的懷裏調整舒服的位置,坐一會兒,動一下,再坐一會兒,再動一下。

    還不知怎的,成了個話癆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跟他說了好多話:

    “你這個胸肌練得不錯,靠着可真舒服,好有彈性啊。”

    “我還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沒這麼高,那時候才19歲對不對?後來居然又長了好多。真好。”

    “說實話,一開始我還以爲你第二天就會死掉,你笑得傻呵呵的,像個傻蛋。沒想到你活到了最後。”

    “你到底是爲什麼想要跟我結婚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我認識了你六年,最近發現我好像也不是很瞭解你,你想跟我結婚,是有什麼政治目的嗎?還是想哄我回去跟你開機甲啊?”

    聽到這裏,亞瑟聽不下去了,沒好氣地說:“沒有政治目的。”

    “我想跟你結婚,只是因爲我愛你,只是想跟你結婚,我想讓你擁有我。”

    燕雪山暈暈乎乎又認認真真地說:“我不認同你的說話,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應該說誰擁有誰。”

    “你還不如是想哄我回去開機甲呢。”

    “我還挺喜歡跟你一起開機甲的,讓我覺得精神上很舒服,比跟你做/愛要舒服多了。”

    亞瑟:“……”

    師父這是誇他呢?還是損他呢?

    他整個人抱住亞瑟,把下巴搭在亞瑟肩膀,頭一歪,說:“我好想念阿爾忒彌斯,我好想念她。”

    亞瑟知道他聽不進去,喁喁自語:“就不想我嗎?”

    說着說着,他轉過來,背靠着亞瑟的胸膛,掰着手指,開始數,“在我心裏,你是排第六的。我給你數數啊。”

    “第一,是我的祖國銀河聯邦。第二,是我的父母。第三,是我的養父。第四是阿爾忒彌斯。第六!——就是你。”

    亞瑟低聲笑兩聲。

    燕雪山往後仰起臉,看着他的下巴,問:“你不好奇第五是誰嗎?”

    亞瑟胸有成竹地回答:“是狙擊槍。”

    燕雪山棒讀:“哇,你好聰明啊。”

    太可愛了。

    亞瑟深吸一口氣,按下現在就想把燕雪山壓在沙發這樣那樣的想法,說:“師父,起來吧,你去睡一會兒吧。你真的醉了。”

    燕雪山不滿:“你別吵,我話還沒說完呢。”

    亞瑟帶着笑意說:“行行,您說。我都聽着。”

    燕雪山又轉過來,雙手按在他兩邊肩膀,儘量坐直,直視着他,呼出的氣熱乎乎的,染着甜酒的香氣:

    “亞瑟,你真的要跟我結婚嗎?即便我有精神障礙?”

    “就算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也想跟我結婚嗎?”

    話音輕飄飄落下。

    亞瑟笑不出來了。

    夜已寂靜。

    亞瑟凝視着他,眸底溫柔浮光如靜水深流,深邃得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無比認真地說:“嗯,還是想跟你結婚。”

    “就算你不會像我愛你這樣愛我,也想跟你結婚。”

    燕雪山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評價說:“……傻子。”

    亞瑟說:“那是屬於你的傻子。”

    又催促一遍,像在躲避什麼:“不說了,師父,去睡覺吧。估計明天起來,你全忘了。”

    燕雪山不高興,他跨在亞瑟的腿上,直着上身,彎腰,低頭看着亞瑟,輕拍亞瑟的臉:“你幹嘛一直催我去睡覺?煩死了。”

    亞瑟突然有點壓不住的暴躁,氣息兇戾,他直起身子,影子罩在燕雪山身上,濃黑如不化的墨:“師父,去睡覺吧。你再不去睡覺,我可保證不了我會對你做什麼。”

    燕雪山沒問他要做什麼,他心裏明白。

    亞瑟也沒說出口。

    兩個人都望着彼此,像有細小的火星在跳動,眼神漸漸炙燃起來,又像是絲線,纏捻交織,此刻萬籟俱寂,眼中唯餘彼此。

    亞瑟悄悄地仰起頭靠近,像把自己奉獻上去,祈求燕雪山賜他一個吻。

    他環着燕雪山勁瘦窄肢的一隻手也沿着薄背,手指一搭一搭,攀至後頸,輕柔地挽住,以拇指指腹撫摩。

    燕雪山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醉醺醺的,便這樣軟了下去,輕輕地吻向亞瑟。

    比上次要更進一步。

    又比第一次更帶一分情意。

    兩個人的衣物從餐桌旁到臥室牀邊掉了一路。

    窗外枝上的花簇綴滿夜露,在時急促時輕柔的風中一抖一抖,欲墜不墜,顫顫巍巍。

    燕雪山迷迷糊糊的,隱約知道在發生什麼。

    但是酒精讓他的身體很奇怪,在融化。

    他要去抓亞瑟的手。

    卻被亞瑟瞬時握住手,十指相纏。

    燕雪山的聲音被撞得零零碎碎、搖搖晃晃:“……我怎麼又被草了?”

    亞瑟問:“舒服嗎?師父。有哪裏不舒服嗎?”

    燕雪山感覺難以思考,腦子都在發熱,說:“不知道……牀太軟了……”

    太柔軟了。

    讓他整個人都陷在裏面,反抗不了。

    亞瑟便把他抱起來:“那你抓着我的背。”

    再後面的事,燕雪山有點不好意思回憶。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看見亞瑟背上好幾道微紅抓痕。

    ——他知道這全是他抓的。

    還不是因爲疼。

    是因爲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描述不來。讓人的意識很混亂。

    洗漱時。

    亞瑟光着上身,對着鏡子自拍背部。

    咔嚓咔嚓,不停地拍。

    燕雪山:“你在幹什麼?”

    亞瑟:“想拿去跟人炫耀。”

    燕雪山:“?”

    燕雪山低下頭,皺眉想了一會兒,嚴肅地說:“不行。”

    亞瑟:“哈哈,我開玩笑的啦。”

    他乾笑了兩聲,燕雪山根本不理他。

    燕雪山換好衣服,一身墨綠色的工裝服,防水軍靴,還揣上了粗麻手套。

    這工裝服剪裁得好,穿在燕雪山身上像是沒有軍章的軍服,帥得亞瑟忍不住去看,又說:“第一天上課,應該不會下田吧。”

    燕雪山:“方便。”

    亞瑟愣了愣,又問:“……師父,你身體還好嗎?是不是還疼。”

    燕雪山:“沒事。”

    亞瑟怕他不舒服。

    但昨天折騰大半晚上,他那麼賣力,燕雪山真跟個沒事兒似的,他又心情微妙。

    好冷淡啊。

    雖然燕雪山對他一向冷淡,但今天未免也冷淡過了頭,在他懷中融化一晚的春水又結回了冰。

    比以前更冷了。

    “砰。”

    關上門。

    燕雪山頭也不回地走了,連聲再見也不跟他說。

    燕雪山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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