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意外了。
做夢都不敢這般做。
蕭秦以爲最難解的局面,隨着姚桃的橫空出現,好像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姚桃無意成了當事人之一,就算此時傳出去,她也可以爲蕭秦作證。
而且是一定會爲蕭秦作證,證明蕭秦從頭到尾都是被逼迫的,他纔是受害者。
基本就能還原事實真相。
儘管很難避免全部的流言蜚語,至少也比蕭秦自己向人解釋的效果好太多。
小鳳挑選的這地兒十分偏僻,這都能讓姚桃找來,只能說明姚桃爲了找蕭秦,費了不少心思。
該說不說的,蕭秦從來沒覺得,姚桃會是這麼靠譜的人。
比狗日的黃大傻帽,還有那驢日的馬川,要靠譜一百倍。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姚桃是親人啊。
親的不能再親的親人。
當然蕭秦不可能知曉的是,現場出了姚桃,還有其他眼睛也同時盯着這邊。
“看吧,都說了要沉下心,這點小事,還輪不到咱們出面,是不是?”
子班聳了聳肩。
展素素都難受死了,要不是子班攔着她,她早就現身了,怎麼可能輪得到姚桃出面。
千載難逢一次痛宰蕭秦的機會,就這麼被白白浪費了。
這種好事,她展素素若是出手,少說也得需要萬兩銀子以上的補償。
就很氣。
“前輩你好歹也是天下聞名的子班大將,爲何說話不作數?”
展素素抱怨道:“明明說好,等蕭秦離開湖州境內,就不再限制我!你到底幾個意思嘛!”
“我有限制過你麼?”子班撇了撇嘴:“好像沒有吧,你現在想離開都行啊,隨你。”
展素素一臉黑線,誰能想到傳奇一般存在的子班大將,其實就是個無賴無恥之徒。
嘴上說着從沒限制她,那你倒是別用境界壓制人,讓人想動彈都費勁。
“真是受夠了!”展素素抓狂道:“你能不能說句實話!我展家跟你有仇麼?”
“好像沒有。”
“那你憑啥這般針對我,你境界高就了不起啊!”
“顯而易見。”
“我……我!”
展素素欲哭無淚,昔日的她何等的瀟灑,來去如風,在旂龍國境內沒多少人,已經沒多少人能限制她的自由。
可偏偏就撞上了子班這個老妖怪。
撞上也就撞上了,可偏偏跟她過不去,就查沒直接把她綁在褲腰帶上了。
這些日子,一路遠遠跟隨蕭秦行蹤的同時,還得時不時的爲他劈柴燒飯。
直接就把她展素素當成了貼身丫鬟。
關鍵展素素還反抗不了,一旦表現出不滿反抗之意時,子班就會故意加強境界對她的壓制,讓她從一名宗師,瞬間跌落成普通人。
普通人走路走快了會喘粗氣,爬上爬下會腰痠背疼腿抽筋。
騎馬還會胯子疼。
不能用輕功了,感覺到身上時刻揹負一座巨山一般,無比的沉重。
普通人實在太辛苦了。
待在子班大將身邊,比坐牢還痛苦。
每一日都度日如年,可他卻不急不趕的,好像還挺享受的。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圖什麼啊。
展素素倒也不是非要着急去見蕭秦,反正一路上都能看到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也就沒那麼操心。
關鍵她實在忍受不了,被子班強大的境界壓制的感受。
子班要是能點頭,展素素絕對頭也不回,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蕭秦,什麼依雲,拜拜了您吶。
然而,既不讓她現身去見蕭秦,又不放她離開,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
“展家丫頭,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我麼?”
“廢話,想!做夢都想!”
子班皺了皺眉眉頭:“想離開其實並不難,我觀你最近打坐時,修的應該是《浮蒼經》吧。”
“而脫身的法門,就在那《浮蒼經》中。”
展素素錯愕極了,難以置信的盯着子班,張着嘴,半天都合不攏嘴。
《浮蒼經》的翻印本,的確就藏在她身上,可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她和秦還玉。
對此一知半解的蕭秦,也只能算半個。
子班是從何處知曉的?
難不成是秦還玉告訴他的,不,這不可能,秦還玉和她分開時,二人形影不離,絕無可能揹着她,把此等祕密傳揚出去。
難不成是蕭秦,不對,蕭秦這會兒估計都還不知道,子班一直如影隨形的跟着她這件事。
“欲知你修行的何種法門,應該不難吧。”
“你別多想,《浮蒼經》之真本我曾有幸見過,只是此法門並不適合爲我所用,但對其卻是印象深刻。”
“便是指點你一二,也不是什麼難事。”
“啊?”展素素更懵了。
子班這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一直把自己留在身邊,真正目的是爲了收她爲徒?
要是這樣,爲何不早說?
展素素雖然早就不爽子班了,可是子班大將要真能在武學修境上指點他一二,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天大造化。
早說啊!
早說心裏就不會這麼堵了。
“啊什麼啊,只是看在你燒的飯菜還算可口的份上,指點你一二,你這丫頭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想做我子班的徒弟,你沒這個福分。”
“不是!”展素素急了:“說話說一半,你是有大病吧!”
“誰要做你徒弟了,到底是誰想多了?”
“誰稀罕!呸!”
“你再呸一個試試?”子班眉頭一皺,展素素頓覺身上更重了,憑空壓的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境界高是真的了不起。
根本不用出手,連眼神都省去了,就能達到以境攝人的效果。
“不過,姚桃這個丫頭,倒是有趣的很,她可比你有資格多了。”
“她?”展素素好笑道:“區區一個七品低級武者,天賦也一般,除了身材不錯,哪裏能跟我相提並論。”
子班笑着搖了搖頭:“非也,關於天賦一說,形如盲人摸象,不同人摸到的天賦之狀,各不相同。”
“你觀姚桃天賦一般實屬正常,我觀卻爲罕見之才,比蕭秦那小子也並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