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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6章 都是你殺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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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6章都是你殺的

    寒風刺骨!

    激烈的廝殺中精神高度緊張,感覺不到疼痛。但戰鬥一結束,手臂和腿部就傳來鑽心的疼痛。

    海東青這才意識到,除了手臂上那一刀,小腿在之前的亂槍中也中了一槍。

    忍着疼痛在雪地中找回了揹包,再找了個背風處,點燃便攜式防風煤油燈,隨手抓了幾把雪放進小鍋裏。

    喝了兩口熱水,身體才暖和了些。

    緩緩的捲起衣袖,剛捲到傷口邊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零下二十幾度的低溫,將傷口和衣服緊緊的凍在了一起。

    海東青只得用匕首將傷口處的衣服割開,露出的傷口觸目驚心,血肉下的白色骨頭清晰可見。

    從天而降的那一刀,太過突然,太過霸道,太過鋒利。

    當時若是稍微再慢一點,恐怕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還好這裏不是熱帶雨林,不用擔心感染。

    也還好之前在米國狙擊手那裏撿了個急救包,裏面藥品、繃帶、手術刀等急救物資一應俱全。

    打好手臂的繃帶,有了之前的經驗教訓,沒有再去卷褲腿,直接用匕首將小腿中彈部位周圍的褲子割破,挖出一個大洞。

    子彈深入肌肉,看不見彈頭,需要切開一個大口子才能取出來。

    海東青取出一支麻醉針,猶豫了片刻,扔在了一邊。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幾個小時候過去,掉在身後的僱傭兵也隨時可能追上來,她不是麻醉師,劑量要是掌握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海東青將紗布卷咬在嘴裏,右手握着手術刀切入腿部肌肉,本已被凍住的傷口溢出汩汩的鮮血。

    海東青牙齒緊緊的咬住紗布,面部肌肉微微抽跳動,大冷的天,汗珠從額頭上一滴一滴往下落。

    子彈進入太深,手術刀一層一層的割開皮肉,能清晰的看到血肉之下的血管和跳動的筋脈。

    海東青手上很穩,沒有割到血管和筋脈,最後在深入腿部肌肉達5釐米的深處找到了彈頭。

    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將彈頭夾出,中途不小心碰到了筋脈,疼得渾身一抖。

    十幾分鍾過去,子彈終於取了出來,等縫合好傷口,綁好紗布,早已是汗流浹背。吐出嘴裏的紗布,紗布被咬破了兩層。

    海東青喘着沉重的粗氣,喫力的從揹包裏取出另一件特製的黑色風衣穿在身上,熄滅了油燈,盤腿調息。

    體內氣機緩緩遊走,滋養着全身每一處竅穴和筋脈。

    以海東青爲圓心,周圍附近漸漸騰昇起白色的霧氣,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奪天地之造化以養己身體,逆天地之法則自成天地。

    所謂霸道,這個‘霸’字並不是對於人、對於這世間萬物,而是對於這天地、這宇宙、這萬界法則。

    天邊泛起魚肚白,海東青緩緩起身,她的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比之前更上一個臺階。….

    生死破繭,不僅適用於死中求進的外家武夫,同樣也適用於她霸氣無匹的霸道之道。

    雪,終於停了。

    迎着晨曦的第一縷陽光,海東青緩緩走上山坡,站在山坡的最高處,眺望遠方,俯瞰大地!

    她第一次覺得,天地如此之小!

    、、、、、、、、、、、

    、、、、、、、、、、、廢棄的化工廠曠野無人,離得最近的是一個叫魚臺村的小村莊,這間化工廠就是當年魚臺村招商引資進來,後來因爲化工廠污染到江州重要的供水源大魚河,在

    兩年前被政府強制搬遷。

    村裏的人天天咒罵村長坑害了魚臺村,有人咒他全家掉進大魚河淹死,有人咒他全家出門被車撞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咒罵起了作用,就在昨天,村長一家人坐着小面的去鎮上,真掉進了河裏,一家五口人,除了上大學的兒子在外倖免於難之外,全家人齊齊整整

    遭了報應。

    不僅是村長家的人,車上還有另外八個到鎮上辦事的村民,全都跟着遭了殃。

    出了這麼大的事,警察高度重視。

    但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因爲事故清晰明瞭,以前化工廠在的時候,常年有重型卡車經過,沿江公路的路基早就被壓得脆弱不堪。

    化工廠不在了,這條本就是爲化工廠而修建的路,也失去了維護和重修的價值。畢竟,重修這樣一條路,要花的錢可不少,村裏沒有,鎮上也捉襟見肘,至於縣裏面,全縣這麼大一個盤子,每個鎮每個村都在要錢,方方面面都要花錢,它只

    會把錢給最需要,最有回報價值的地方。面的車經過的那段路,路基本就不穩當,再加上前幾天山上有巨石滾落砸中,小面的和超載的一車人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連車帶人全都掉進了河水

    裏。

    村子裏一下子死了十幾口人,哭聲、鑼聲、鞭炮聲,沒日沒夜的響,中途就沒斷過。

    廠區內四處是鏽跡斑斑的大口徑輸油管道。

    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荒涼。

    草叢中,一隻覓食的小鳥突然擡起頭,小腦袋左右搖擺,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下一刻,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未知的危險,振翅高飛。

    就在小鳥飛離的附近,全身僞裝的狙擊手眉頭微皺,他雖然沒有感知到任何不對勁,但有時候動物的第六感比人要靈敏,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不敢亂動,小心謹慎的緩緩移動腦袋觀察,四周一片安靜正常,唯有右側十米開外的大口徑管道,黑洞洞的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緩緩回過頭,重新擺正腦袋,前方進入廠區的方向纔是他應該觀察的地方。

    正當他重新將眼睛移到瞄準鏡上的瞬間,突然心中警兆大起,一聲輕微的破空聲在耳邊響起。….

    不等他張嘴預警,一把三菱軍刺精準的插入了他的喉嚨,鮮紅的血液沿着軍刺的汩汩流出。

    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看到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從管道里爬了出來,這人很高,像鐵塔一般高。

    黃九斤半蹲在狙擊手身旁,一把拔出三菱軍刺,甩乾淨上面的血跡,插入小腿上的綁帶之中。

    作爲曾經華夏最強特種部隊的隊長,配跟他玩戰術的人沒幾個。

    推開狙擊手的屍體,這已經是他幹掉的第三個狙擊手,也應該是最後一個,速度很快,前後不過十五分鐘。如果說海東青最怕遇上狙擊手和槍手的話,那黃九斤最不怕的就是拿槍的人,不僅僅是因爲他體魄強悍,一般的手槍和輕步槍,只要不打中要害,根本對他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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