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會的”安以瞳出聲了。
儘管她躺在那裏,動都不能動一下。可是,她還是吼了出來。
怎麼可能,顧司溟怎麼可能會宣佈取消和她的婚禮呢
安以瞳的眼淚,翻滾而出。
他喝醉了吧一定是這樣的。
顧司溟一下從桌上跳了下來,他一步步的走向安以瞳,臉上,帶着一點嘲諷的笑意。
“安以瞳,我很失望。”
顧司溟的話,短短的只有幾個字,卻像是無數把尖刀,狠狠的插進了安以瞳的心臟。
“司溟,爲什麼,爲什麼要取消婚禮”
“爲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纔對嘛”
“我”安以瞳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兩年來,她呆在顧司溟的身邊。她最怕的,就是有一天,她不是以安以瞳的身份,再站在他身邊。
“想要證據對嗎很好,楊副官,證據”
顧司溟一聲怒吼,楊副官壓着吳家的一個人,同時也把那名通信員給帶了上來。
安以瞳一看這兩人,心裏已經徹底的明白了。
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玩完了。
她終於,不再流淚了。
和顧司溟的大婚,她沒能等到。就差兩天,就只差了兩天。
“到底是我哪裏出了錯,你不都已經準備和我結婚了嗎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安以瞳知道,她被顧司溟識破了,可是依舊不肯死心。
“安以瞳,我做夢都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吳家派到我身邊的奸細。是你串通了吳家,逼迫我和吳家聯手去對付葉家。只是你沒想到的是,你會中彈,還會是那樣的位置。”
奸細,那兩個字,刺痛着安以瞳的心。
“是,我是吳家的奸細。可是司溟,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這不是假的。”
“是真是假,現在,你覺得,還重要嗎”
是啊,還重要嗎
顧司溟是不會管這個的。
這一刻,顧司溟肯定是恨死了她了。
他怎麼可能還會給她任何機會呢
愛和不愛,結果都是一樣。
“司溟,兩年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做的很痛苦。我一邊愛着你,一邊受制於人。我也想要解脫,可是,他們扣押着我母親,我”
“安以瞳,你應該明白的,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會瞞着我,如果你告訴我真相,我會救出你母親的。所以,是你自己背叛,怪不得別人。”
“是嗎怪不得別人。顧司溟,這一刻,我倒是更加明白了。那個女人,她說的沒錯。”
那個女人,葉婉音嗎
顧司溟的心,頓了一下。
安以瞳很快的捕捉到了顧司溟臉上表情的變化。她真的是不得不承認,顧司溟對葉婉音,真的有很深的感情。
“你真的不愛我,如果你愛我,就算是我背叛了你,你也還是會愛我的。司溟,你能親口告訴我,那個女人,她到底有哪點好嗎”
在一次提起那個女人,顧司溟心裏多了一些煩悶。
“安以瞳,我已經安排了軍醫,很快,他就會來取出你身體裏的子彈。到時候,你就能知道,到底是誰開搶打傷你的。”
“你說什麼你要取出我身體裏的子彈”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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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溟確認道。
“那跟殺了我有什麼分別”安以瞳的淚水,一下子滾落了出來。
取出子彈,她就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只怕,還會活不下去。
“你的命,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我從前,救過你一命。現在,你就當是我要拿回那條命吧。”
“顧司溟你爲什麼可以對我這麼狠,爲什麼”
安以瞳幾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歇斯底里的吼着。
可是顧司溟半點動靜都沒有。
很顯然,顧司溟已經徹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爲什麼,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我還準備和你結婚,安以瞳,你真是好手段。”
“和我結婚,你不是已經早就懷疑我了嗎”
“如果我回來的早上,沒有看見你和那名通信員,我想,我不會那麼快就懷疑到你頭上的。”
“終究,你還是不愛我。對了,顧司溟,你不是不愛我嗎你不是愛着葉婉音那個賤女人嗎忘了告訴你,估計,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安以瞳說着,突然忍不住瘋狂的笑了起來。
眼睛上還掛着眼淚,可是卻已經笑得像是瘋了一樣。
突然之間,她失去了愛人。那麼就讓顧司溟也嚐嚐,同樣失去愛人的滋味吧。
顧司溟一愣,再也見不到葉婉音
“不會的,葉小姐很好,我派了人過去守着呢。”
楊副官趕緊回答說道。
顧司溟冷眼看了安以瞳一眼。
“安以瞳,我以爲,你多少還有一點良知。這兩年,我對你如何,你應該心裏有數。”
“是啊,我該心裏有數的。你對我好啊,可是顧司溟,你錯就錯在,不該愛上那個賤女人。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找了人,要她的命,要她的身子。她活不了,真的。”
顧司溟一聽,簡直整個人跟瘋了一樣,猛地一把上去掐住了安以瞳的脖子。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安以瞳冷冷的笑着,她脖子被顧司溟卡得快要斷氣,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來的。
“楊副官,馬上派人去把葉婉音接回來。”
顧司溟回頭,一雙眼睛,已經充滿了血絲。
可見他那一瞬,動了多大的怒氣。
“是,我馬上就去。”
楊副官立正敬禮。
誰都沒有料到,安以瞳會來這麼一手啊。
簡直就是打了個顧司溟措手不及。
安以瞳掐着時間,想着也差不多了,她都已經被顧司溟識破了,不如干脆說出來,能看着顧司溟痛,也好。
就在楊副官帶着人要往外面走的時候,外面卻突然衝進來兩個黑的像是煤球一樣的人。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出大事了。”
“完了,少帥,他們是,是我派去葉小姐那邊的人。”
楊副官覺得這些完了。
顧司溟鬆開了安以瞳的脖子,轉向了那兩個人。
安以瞳咳嗽了半晌,又瘋狂的笑了起來。
顧司溟的一顆心,像是沉入了冰窖一樣。他一手抓起一個士兵的領子,大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葉小姐葉小姐她,房子着火了,葉小姐她,她好像沒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