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溟一把抱起安以瞳放在牀上,轉身對外面吼道:“叫醫生。”
屋外已經有人應聲而去,顧司溟轉身輕輕拭去安以瞳眼角的淚水。
“忍一忍,軍醫馬上就來,我會讓他用最好的藥,讓你不留下疤痕。”
安以瞳一邊點頭,一邊流淚。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顧司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他的手,在解腰間戎裝的皮帶。站起身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從地上撿起了暖水壺,再看地上癱軟失神的葉婉音,他嘴角噙着一抹狠辣。
“你敢拿開水燙她葉婉音,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毒。開水是嗎,你也嚐嚐被燙的滋味吧。”
說完,顧司溟將暖水瓶裏剩下的那一半,直接朝着葉婉音的身上倒了下去。
“啊”灼痛讓葉婉音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引起了顧司溟更深的恨意時,緊接着,就是顧司溟拿着皮帶發狠的朝着她的背後抽打了過來。
葉婉音抱着頭承受着顧司溟的怒火和抽打,一邊低聲啜泣,一邊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拿開水湯她的。是她自己勾倒了矮几,跌了暖水壺燙了自己的。苦肉計,她用苦肉計”
從小到大,她從沒受過這份委屈。哪怕是幫安以瞳上廁所,也沒有這麼委屈過。
顧司溟的抽打,不只是皮肉之痛,更是痛徹心扉的痛。
“她狡辯,司溟,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你爲什麼要把她帶回來,爲什麼不殺了她。”
殺了她
以顧司溟對她的恨意,在這個女人的挑唆下,說不定他會真的殺了她。
葉婉音被嚇到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還敢說話,還敢狡辯以瞳會用開水燙傷自己,我最瞭解以瞳,她善良,溫柔,你敢污衊她。”
顧司溟說着,手下越發用力的抽打。
從小在練武場長大,後來又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顧司溟,力氣大的驚人。
一副皮帶,抽的葉婉音皮開肉綻。
直到葉婉音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暈在地上,顧司溟才停下手來。
醫生看過了安以瞳,留了內服外敷的藥叮囑了要好好養傷就走了。
下人收拾過房間,顧司溟親自給安以瞳擦藥,又親手伺候她服了藥,抱着她輕柔的哄着她睡着了才離開。
下房。
葉婉音被人擡回來,皮開肉綻的背部讓她只能趴在牀上。醒來之後,身上的傷口和燙傷痛的她動都不敢動一下。想挪動一下手臂,都能疼的她背過氣去。
孱弱的氣息,陰暗的房間,葉婉音甚至害怕,她會孤零零的死在這裏。
吱呀一聲門響,葉婉音迷離的意識被拉回來一些。
“小雯嗎”那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偶爾來一次,偷偷的會幫葉婉音一些。
“是你嗎你能幫我弄點藥嗎,我好痛,我好像快要死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葉家一門的血海深仇她都還沒弄清楚呢,她怎麼能死呢
冰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不想死嗎不想死還不能老實點,連我最愛的女人,你都敢動。葉婉音,你根本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