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嗯……”
姚廣孝見到後,立馬露出詫異之色,問道,“但是如此做的話,絕對會導致陛下與太尉成爲仇人的吧?”
聽到後,哈剌章緘默了一會。
之後,他無奈的感嘆道,“朕可全是爲他考慮,即使成爲仇人,也要比他最後被殺死強。”
“嗯……”
姚廣孝稍稍遲疑,接着立馬說道,“陛下可是很非凡的人,忍了很久纔得到此時的一切,的確不可以因小失大。”
“不管怎樣,我都會擁護陛下的!”
“幸好有大師你在,能得到大師如此賢臣,朕感到十分安慰。”
哈剌章唏噓道。
此時,姚廣孝稍稍嘆氣道,“不過遺憾的是,將犧牲如此多優秀的勇士,本來他們是可以上戰場爲國捐軀的。”
“攘外必先安內,之前大師的話確實很對,但此時是緊要關頭,爲何變得遲疑?”哈刺章擺擺頭問道。
“沒錯,攘外必先安內,難得陛下把此時的情況看的這樣明白,察合臺又怎能不興盛!”ъ
姚廣孝馬上說道。
此時,哈刺章擺了擺手說道,“大師先退下吧,朕得好好的想一下,要如何收拾也速迭兒。”
“好的,貧僧先離開了。”姚廣孝兩手合掌,立馬退下了。
當他走出時,失烈門十分神祕的靠過上,說道,“大師。”
“怎麼?”
姚廣孝看到是他後,淡然一笑道,“沒想到丞相喊貧僧,要幫忙嗎?”
“正是因爲……”失烈門看到附近沒有人,謹慎的問道,“我確實有些事,不過,我們是否可以去其他的對方呢?”
“嗯……”
姚廣孝臉色有些猶豫。
失烈門趕緊說道,“請大師儘管寬心,這回,我並不是想做什麼壞事,不過是很平常的聊天罷了。”
“平常的聊天,爲何要去其他地方?”
姚廣孝很有深意的說道。
“是因爲……”
失烈門立馬露出難堪之色,一下子有點接不上話。
姚廣孝卻笑着說道,“算了,到我的帳篷去,十分清淨的。”
“感謝大師。”
失烈門立馬興奮的說道。
他們一起前去,走到姚廣孝居住的帳篷裏面,他們都坐了下來,姚廣孝幫他遞來一杯茶,“此處沒有別人,你想說就說好了。”
“好的……”失烈門有些拘謹的兩手拿着杯子,彷彿有點難以開口。
姚廣孝不過是微微一笑道,“你想說什麼,只管說出來。”
“事情並沒多重要,完全是因爲……”失烈門遲疑了一會,彷彿不清楚如何說。
姚廣孝立馬很平靜的說道,“如果丞相併不相信貧僧,何須來此,丞相還是請回,貧僧準備打坐。”
“不是的,我立馬說。”
失烈門此時驚到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將茶杯先放下,立馬向姚廣孝下跪道,“望大師可以救一下我!”
“爲何?此話何意?你身爲此時朝中的丞相,爲何這樣說?”
姚廣孝很平靜的說道。
“什麼丞相……不過是虛名罷了。”失烈門強顏歡笑了一下,說道,“想來大師理當是瞭解的,我今日上朝時儘管讓陛下感到歡喜,但是也冒犯納哈出了,如果他在陛下的耳旁煽風點火,我絕對會沒有命的。”
“你確實看得很明白。”
姚廣孝笑了笑,看了一下失烈門說道。
“我確實是走投無路了,望大師可以明鑑!”
失烈門強顏歡笑的擺擺頭。
因爲他此時很明白。
想奉承哈剌章,一定會冒犯到納哈出,但是他毫無辦法。
因爲他此時的處境十分兇險,說起來是丞相,其實,不過是哈剌章隨手用的一件工具罷了。
若是被利用完了,絕對會被殺死的,他一定要讓自己變的更有用。
所以,一定要把哈剌章給巴結好了。
因此,他即使瞭解會冒犯到納哈出,但也只能與哈剌章站到一起。
雖然這樣,他同樣冒了很大的風險,如果把納哈出惹毛了,然對方十分的憤極,立馬出手殺死自己的話,如何是好?
按照此時他的身份,很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更用不着說此時哈剌章與納哈出之間的交情是很不一樣的,即使納哈出確實是把自己殺死了,都不會處罰的很嚴重。
自己即使死了也沒人管。
所以,失烈門今天衝撞納哈出以後,立馬感到很驚恐。
立馬找到了姚廣孝,想對方給自己建議。
要是說此時有誰可以救他,絕對只有姚廣孝,因爲僅僅是他,纔可以說動哈剌章。
並且之前自己原本會被殺死的,可是卻因爲姚廣孝有了轉機。
若是對方救過自己,絕對可以再救自己。
所以,失烈門立馬做出了決定,必須抱住對方的大腿。
所以,向姚廣孝下跪根本算不了什麼。
此時,姚廣孝不過是笑着看向他,說道,“早這樣多好,儘管說出來不就好。”
“請求大師一定要救救我,若是大師可以幫忙,我絕對會好好答謝大師的!”
失烈門非常誠心的說道。
“好了,你先站起來。”
姚廣孝淡然一笑道。
“等大師答應了救我之時,我再起身!”
失烈門十分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