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波他們的隊伍就走得更加慢了,朱波現在也搞不清楚前面出了什麼情況。
然後,衆人就聽見……
“信國公湯和,前來賀朱波大婚!賀精田三千,白玉璧十對,黃金六千兩!”
“鄭國公常茂,前來賀朱波大婚!賀婢女二十人,精田兩千!”
“韓國公李善長,前來賀朱波大婚!賀禮黃金三千兩……”
“宋國公馮勝……衛國公鄧愈……”
“穎國公……鳳翔侯……臨川侯……”
那一干人名報上來,驚得周圍的百姓下巴都調到了地上。
這些人可全是大明的開國重臣,已經是朝廷最關鍵的人物了。.biqugé
並且在這些裏侯爵這種官職都已經算小了。
對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而言,這些人全是神仙一樣的大佬。
但是此時……
這樣的人竟然扎堆趕來一塊爲朱波的新婚祝賀?
可是那朱波……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全驚恐了,百姓一臉迷茫。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那麼多的公爵同時出現,方纔往常即便他們住在京城也無法常常得見,但是此時自己卻眼見那一水兒的公爵真的都從自家大氣典雅地馬車裏走了下來,身邊隨性奴才遞上自己的禮單以後滿臉喜氣地往府裏走。
這些人出手實在夠豪爽的!
竟然直接送良田和黃金這種硬通貨。
這對平常百姓而言更加是想也不敢想的待遇。
即使對公爵們而言同樣是筆不小的支出,但是此時他們居然全部都這麼送了!
是啊。
僅有這些人才可以當上座上客。
畢竟人家六部尚書這樣的大臣都得站在門口迎賓。
可見大臣的身份雖高,但是終究沒有爵位,因此論身份,和那些開國勳貴相比自然差了很多。
此時擠在人羣裏的解縉,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原本還在左右推搡着,現在已經徹底愣住了。
恭賀朱波大婚?
莫非這人便是他要尋的那位先生?
“爹,你覺得他是否會是我們此番入京要尋的人?”
他趕緊看了一眼瞭解開。
而解開同樣也愣了。
怎麼回事?
莫非此人便是他們要找的朱波麼?
可是放眼整個大明,又找得出幾個叫做朱波的,既有這般驚才學識,還可以讓一衆公卿器重呢?
“理,理當是他。”
解開忽然長舒出一口氣,剛毅果決地說。
要是此人是朱波,那麼面前的這一切便說得通了。
朱波在京城裏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因此自恃清高的才子方孝孺如此不吝自己名聲爲其宣揚文章……
原先他其實已經想過朱波此人可能在京城裏身份很高。
但是此時一看,他仍然想得太低了!
六部尚書在這裏爲他守門,一衆開國元勳同時攜重禮賀喜。此朱波……究竟是何等人物啊?
“想來他如今在朝中之身份已經遠勝過出我們的想象了……”
解開困苦地嚥着口水說。
那些一連串的賀禮單子已經比自己祖輩幾世所攢家產都多。
那些個公侯竟是就這麼拿出來作爲賀禮,恭喜朱波大婚?
也不怪他想象不到。
“爹,我必須拜人朱波先生的門下,您瞧,讀書真的可以改變人的命運。”
解縉豔羨非常地看向那恢弘的府邸說。
“可是……”
但是現在再聽見兒子這話,解開忽然又笑不出來了。
這話說起來容易。
但是如今朱波身份如此尊貴,遠遠超出他的預料,那他起初做的準備便已經沒用了。
他原本是想着掏出自家積業也一樣要叫解縉拜入朱波門下。
但是此時想來,他的打算實在是可笑。
這樣的人難道會需要他那點兒家底麼?
實在是可笑!
人家就算是從指頭縫中輕易甩出了一點就已經夠把他扇飛了。
在這他們家也不過只是本地有些名望罷了,但是朱波卻可以做到讓各地公候齊齊趕到京城爲他賀喜。
人家如何會在意他們這樣的小門小戶?只怕到時候他們連見他一面都沒難了。
還何談拜師呢……
如此貴人,縱然是黃金屋又如何呢?如果他真的想要,恐怕真正的黃金屋一樣可以蓋個數十間。
現在解開體會到了那種無力挫敗的感覺,他強顏歡笑着說:“兒子,看來是爲父預計有誤,我們只怕無法高攀朱波……”
“什麼……”
解縉如今到底是少年,起初還沒想至這層,此時聽見這話,忽然呆了。
隨後他立即着急的說:“爹,那如何是好?”
“現在……”
解開心中鬱悶。
如何是好?
他也想了解如何是好……
但看此時這狀況他們的確沒法子了。
並且現場圍觀的這麼多京城百姓,已經全讓這種情況嚇傻了。
這裏明明人山人海,但是卻靜悄悄的。
原本他們這些京城百姓在普通人裏已經算很有見地的人了,但還不也一樣首次看見這樣隆重的局面。
如此多公卿竟同時走至。
只因爲朱波要在今天成婚?
這事情說出去就感覺有點離譜啊。
這排場簡直比皇帝早朝都更加隆重。
當大家全部陷入這種震撼中時……
忽然,只見幾匹快馬迅速奔馳而來。
每匹馬後面都拉着張紅色大旗,上頭刺着吉祥精美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