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對與各個朝代的儒學相關的學識觀點都沒有多大見解?”方孝孺帶着鄙夷說道。
“啊?”
孔希學呆住了,“儒學只有一種,從何而來如此多的類別?”
“我特麼的……”
方孝孺不由得的大罵道。
心累。
確實是心累。
特麼的,他究竟是誰啊?
平常的儒生,若是不瞭解儒學是如何發展的也沒多大關係。
但是你作爲前來挑釁朱波的人竟然五次無知。
竟然這些簡單的東西都不清楚?
你難道是來搞笑的嗎!
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膽來惹事?
實在是好笑!
“你如此大的年紀,爲何這些簡單的問題也不清楚?”
“只有這麼點學識,竟然膽敢見少爺,還要討教,有資格嗎?”
“完全是找抽,趕緊回去繼續多學幾年好了。”
現在,孩子們也開始帶着鄙視的眼神交談起來。似乎對孔希學相當的瞧不起,孩子們儘管只是些學童,但是因爲被方孝孺耳濡目染之下,也很清楚儒學的發展軌跡。
此時看見一個大人,竟然不清楚這些,瞬間非常輕視對方。
“真是無禮!”
孔希學看了一下,立馬被氣得臉都紅了。但他確實是不清楚這些問題……他作爲赫赫有名的衍聖公,此時居然被這些小孩給輕視了!
他感到十分羞愧,巴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其實,並不怪他。
在元朝以後,以前興盛的儒學早就衰落,比不上宋朝文華時期的鼎盛。
明朝時期宣揚八股文。
八股文章所要考的完全是些四書五經的學識,其他方面的文章,幾乎沒有人去看。
這是很容易理解的……m.biqmgè
因爲科考並不會考。
沒有人去看,自然就會減少印刷的數量,就會造成,此時的文人,十分的偏科,他們對於四書五經是逐字逐句的研究,但對儒學發展軌跡,以及其他方面的文章,鮮少去了解。
即使身爲孔家的人,也是一樣的。
僅僅當到達了大儒水準後,有了一些的水平以後,才順其自然的崇敬古人的文章,明白其他人的水平,可以知道何爲上好的佳作。
接着,就會挖空心思去翻查古籍,然後琢磨。
毋庸置疑。
孔希學的並沒有這樣的水平。
尋常孩童更無法瞭解這些事。
可宋濂是個可以著有《送東陽馬生序》這樣出名佳作的大儒,按照他的水準,理所當然是可以的。
方孝孺成爲了他最器重的弟子,文章方面的成就,儘管不能跟宋濂起比較,可至少可以分辨得出。
因此,朱波的私塾在大明也是極其少有的一間學堂。
但是此時……
孔希學見這羣孩童居然也敢鄙視他,心中的滋味五味雜陳。
如果有地縫,絕對會立馬鑽進去。
很明顯,對方只是朱波的換一個下屬,山野中的一個教書先生罷了。
如何能有這樣好的才學?
即使他平常打交道的大儒,似乎都比不上他啊。
至於這羣孩童更恐怖了……
只是些孩童罷了,爲何可以對儒學的發展軌跡如此清楚!
“這樣的水平,都有膽子敢來見少爺,實在是太厚臉皮了。”
孩童們並沒如此多的忌諱,大聲的諷刺起來。
如果是其他人,也許大家還可能客套些。
但是對方居然敢挑釁朱波!
朱波可是大家心裏地位崇高的存在!
無比的尊貴,宛若是大家的衣食父母一樣。
此時他們並沒立馬出手,把對方趕走,算是相當剋制了。
可是此時……
方孝孺淡淡的看了一下孔希學,感到有點厭惡的說道:“好了,你們沒其他事就趕緊離開吧。”
話畢,他揮了揮手,立馬對一羣孩童說道,“大家不要看他們了,都繼續去看書,別學得像他們這樣無知。”
“明白了,先生。”
孩童們最終只露出十分輕蔑的目光,接着,跟隨方孝孺走回課堂。
現在,只有孔希學獨自站在原地,十分羞愧,“老夫……簡直是可惡至極!”
但是此時,根本無人搭理他。
孩童全返回課堂去念書。
僅僅剩下孔希學兩父子傻傻的待在原地,宛若敗家之犬一樣……
“父親,我們此時如何是好?”
此時,孔鑑謹慎的發問。
如何是好?
我他孃的如何瞭解該如何是好?
此時被對方如此羞辱,實在是臉上無光。
繼續過去嗎?
完全是自找沒趣!
他甚至比不過對方手下的教書先生,還有什麼本事去找對方的少爺?難道真是沒臉沒皮嗎?
孔希學思考了一陣後,才說道,“不行,今日必須得見一面朱波纔行!”
“不過,朱波手下的教書先生也有這樣厲害的才學,看來這裏可能是個深藏不露的地方,乾脆我們先回去,準備好了再來?”
孔鑑謹慎的提出建議。
“沒什麼可準備的,此時是這個教書先生厲害而已,沒代表朱波也一樣有厲害的才學,不必畏懼!”
孔希學氣狠狠的說道,此時,他確實是大發雷霆了。
“好……”
孔鑑感到很難辦,因爲他不願意繼續丟臉了……
但是此時見孔希學如此堅定,他沒繼續去勸說,他父親已經把自家臉面丟到如此境地,完全是毫無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