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做什麼啊?”
朱波有點疑惑的看向他。
“我才從私塾返回。”
姚廣孝並不打算走開,不過是兀自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說道。
“是嗎?難道是那個人有什麼毛病嗎?”
朱波問道。
“並非如此,我不過是有些問題要問你。”
姚廣孝擺擺頭,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一下朱波,繼續問道:“像這樣的人才,究竟你是從何處找到的?”
“他是人才?您是認真的嗎?”
朱波有些疑惑。
隨意弄來的教書先生,如何還成了個人才?
“的確是個人才,難道你沒看出嗎?”姚廣孝見朱波的神情,不由得感嘆,不清楚要怎麼說纔好。
來到朱波這裏的人,他都覺得是可用之材。若是在亂世中,他們肯定都是可以有用武之地的人。很久以來,他都盼望着能找到這樣的人來幫助自己,但是並沒找到。
可是此時,他忽然看到,在朱波的這間院子裏,許多人都是他想找的人。
這完全是個可以造反的小團隊了,稍稍教導,就可以去奪天下了。
但是……
這樣的人,理當是很難得啊。
爲何會忽然此時都在朱波的身旁呢?
這……
姚廣孝十分無法理解。
要是可以……是否將這樣的能耐傳授給老衲?
“大可不必。”朱波擺頭道。
“方希直儘管有唸了些書,不過是店裏的夥計罷了,爲何會是個人才,你也太誇張了些,他跟店裏的賬房先生相比,差的就太多了,之後讓你見一下店裏的那些賬房先生。”朱波擺頭道。
“竟然還有我沒見到的?”聽見這話後,姚廣孝立馬驚訝極了。
原本自己認爲,此時看見的這羣人,已經十分非凡。
但是聽到朱波的話,這樣的人竟然不止這幾個?
這究竟是個什麼狀況!
其他的人感到難能可貴的人才,朱波卻有這麼多!真是不給人活路啊?
不可以。
必須得留下,接着勸朱波跟自己一起造反!
突然間,姚廣孝的內心變得十分堅決。
“我先回房間了。”
姚廣孝凝視了一下朱波,接着,回身走開。
“就走了。”
朱波瞥了眼他,有點奇怪的擺擺頭。
姚廣孝的性格就是如此。
很奇怪……
奇人大多如此吧!
朱波擺擺頭,並沒有去多想。
此時,朱棣剛巧過來,正好遇見離開的姚廣孝,隨口招呼一聲:“大師,你也沒閒着呢。”
“小事而已,四少爺您忙。”
姚廣孝隨口答道,絲毫沒有在意朱棣。
此時,朱棣走上前,感到有點奇怪的問道:“這個大師有心事嗎?臉色有些怪。”
“不清楚,用不着去管他。”
朱波擺擺頭說道。
“嗯……”朱棣沒繼續去關注他,繼續說道:“我有事告訴你,我和三哥會出門辦些事,你得去管店裏。”
“好的,不要忘記趕回來喝喜酒。”
朱波立馬點頭回道。
“你儘管安心。”
朱棣笑着說,之後就走了。
朱櫚早將馬牽來,被雲兒照看過後,這些馬又復原成了往昔的風彩。
“我們此時就出發,父皇理當清楚我在這裏吧?”朱櫚問道。
朱棣笑着說道:“此處有很多父皇的眼線,父皇肯定早就清楚你返回了。“
“行。”
朱櫚表情沉重的吐了口氣。
儘管是朱元璋之子,但是現在要見面了,卻並感到即將見到父親的親切感。
似乎是要見到皇帝的外臣一樣。
並且是做錯了事的外臣……
上回跟朱元璋見面時,自己是被人押回來的,現在再見面,他不由得有些慌張。
“安心吧,根據朱波教給你的方法去做,絕對可以的。”
朱棣同樣是覺察到他的擔心,立馬寬慰道。
“但願吧。”
朱櫚有點慌張的笑着說道。
之後,他們上了馬,一揮鞭子,帶上三位下人,奔向京城。
過了好一陣,他們才進入京城。
按照他們的地位,用不着通報,立馬就能進到皇宮裏。
又回來皇宮的朱櫚儼然有些慌張,平常風華正茂的藩王模樣,此時完全看不出。
當到達後殿後,二虎已經就在外面等候。
華龍公司建設的事情,他已經交代下人,還在繼續打造。
煤焦油已經開始煉化,開始出產一批產品,但是量還不夠多。
他看見二人後,立馬淡然笑道,“參見兩位皇子殿下。”
“將軍用不着多禮。”
朱櫚擠出了一點笑容說道。
若是在他的領地,沒人敢稱呼自己皇子?只敢叫他爲晉王,但是此時,他寧可被叫做皇子,聽起來親切一點。
二虎滿臉笑意說道;“陛下已經在等候二位皇子殿下了。”
“知道了。”
朱櫚聽到後,不由得長吁短嘆,立馬進入大殿裏。
殿裏的朱元璋穿的是絲綢制的便服,坐在主位中,手裏拿着奏章,一旁的桌子邊,朱標在批閱許多奏章。
當朱標聽到聲音後,立馬擡頭去看,見到朱櫚後,開心的說道。
“三弟終於到了,來額的路上是否很勞累?”
“不累不累。”
朱櫚趕緊擺頭,接着,趕緊下跪道:“參見父皇。”
“你起身吧。”
朱元璋的樣子並不是很主動,不過是端詳了幾眼朱櫚,然後說道:“據說,你先去見朱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