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咋攤上了這麼一個傻兒子,正在鬱悶的時候,突然有太監來報。
“陛下,魏國公徐公爺求見。”
“叫他進來吧。”
徐達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行完禮之後就開門見山。
“上位,臣想求您一件事。”
“咱們是兄弟,有事直說!”
“徐增壽那小子從前有眼無珠,去莊子搞事,但已經受到教訓了,被罰在家閉門思過,效果很好,現在已經改過從善了,臣懇請上位再給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由於徐達平時謙虛謹慎,御前奏對也相當得體。
朱元璋對他的印象相當的好,原本就沒想難爲他的小兒子,聽他這麼說,便就坡下驢。
“正巧,新成立的內行廠提督李東梅調晉升爲內宮監管事太監,內行廠一大攤子事兒沒有人管,既然增壽在家閒着,就叫他替咱管理一下內行廠。”
聽着朱元璋這些話,徐達馬上就換了一副苦瓜臉。
“上位,臣小兒子雖然不成氣候,也不是該罰,但罪不至宮刑吧,請上位開恩。”
他這麼一說,都把朱元璋弄愣了:“你這是做什麼?咱啥時候說要把增壽判處宮刑了?”
“你不是說叫他做內行廠的廠公嗎?”
“署理!在太監裏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手,朕想叫增壽以親信外戚的身份,監督一下內行廠那些奴才們,免得他們沒有了限制,出去胡作非爲,激起民怨。”
聽朱元璋這麼說,徐達這才放心,趕緊跪下給朱元璋磕頭謝恩。
“徐達,咱說過多少次?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兄弟之間不需要這麼拘禮,你有必要跟咱這麼見外嗎?”
徐達恭敬的說:“兄弟之情一直都在,但君臣之禮不可廢,臣弟謹守臣道,爲上位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聽他這麼說,朱元璋非常的欣慰,拍了拍他肩膀。
“你叫增壽遞一份履歷到咱這裏,就去履職吧,告訴他好好幹,咱絕不會虧待他的。”
朝堂上風起雲涌,朱波在莊子卻毫不關心,他把清末王清任那本《醫林改錯》刪除了一些不合理的臆想,把其中的一些真知灼見整理一下,準備付梓出版。
又應廖冷柔之約,在晚報的《大明美食》板塊,供稿了一篇伊麪做法的稿子。
所謂的伊麪,是誕生於清朝的一種麪條美食,是方便麪的前身,由於發明者叫伊秉綬,所以才被命名爲伊麪。
這東西在後世雖然非常常見,但在明朝卻是頭一回,只可惜的是隻能神往,雖說得到了作法,並發表在大明美食上,但還是做不出來。
民間也衆說紛紜,沒有辦法之下,她只好來到了朱波的莊子裏,點名要喫朱波親自做的伊麪。
在供給這篇稿子之前,朱波早有推出這款美食的想法,冷柔的這篇稿子。其實是在給他未來計劃要開的飯館打廣告。
於是早就把麪條用油炸了,晾了起來,等到冷柔來了以後,他就拿着晾好的麪條,對冷柔說:“冷柔,看我給你表演一個新手藝。”
這東西放在滾水裏,再加上一定的調料,既然自動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看得冷柔十指大動。
正當兩個人要喫這頓浪漫的午餐的時候,莊子外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曾經化名爲王大錘,上這裏鬧事的徐增壽。
只不過最近他和朱波已經冰釋前嫌,並且也幫着朱波解決了許多做實驗的場地問題,兩個人的私交還不錯。
到了朱波的住處了,聞到了飯香就闖了進來:“好香的面,給俺也盛一碗。”
朱波也沒把他當外人,就給他也盛了一碗,問他爲什麼有空到這裏,他的保鏢老爹最近有沒有修理他?
徐增壽搖了搖頭,其實他也是很無奈的,剛剛在家裏和徐達說不幹這差事,是捱了兩腳跑出來的。
馬上就和朱波抱怨說。
“一言難盡啊,老爺子委託富國公,給我謀了個差事,叫我這麼血氣方剛的男人去皇宮裏管理一羣太監,被那些娘娘腔嗡嗡嗡地煩着,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剛跟老爹說我要辭職,就被他練了一頓鐵拳,沒辦法,只能趁着公務之餘,到少東家這蹭一頓飯。”
朱波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徐增壽忽然發牢騷的抱怨一句。
“說實在的少東家,我寧可還到你這裏餵豬,也不做這什麼內行廠的廠公,要不,我還是跟你混吧,你這裏喫好喝好的,我就別出去了。”
內行廠的活現在並不多,徐增壽倒有一大把的空閒時間,而朱波倒也樂得多這麼一個只管飯不要錢的勞動力,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他。
於是徐增壽在工作之餘,一邊跟沒事就喂喂豬,另一邊又享受着莊子各種別出心裁的美食,卻也好不愜意。
這天,朱棣火急火燎地來到了莊子,突然聽到一個大胖子莊客在議論。
“真的神奇,和麻雀牌一般大的一塊餅乾,居然能把我的肚子填飽了,看這回誰還說我馬大肚是草包大肚漢!”
聽到這個馬大肚在這裏吹牛,朱棣愣了一下。
第一感覺就是這是荒誕不經,就算山海經裏記載的海外奇谷清腸稻的稻米也沒有這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