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的臉色清冷,說道:“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少爺還要洗臉喫飯。”
“你……”
徐雅氣得臉色大變:“有什麼事比做學問還重要嗎?太庸俗,真的沒有辦法和你交流。”
自從徐雅爲了逃避和湘王朱柏的婚事,躲進了朱家莊以後,很快就被朱波的滿腹經綸所折服。
尤其是朱波教了她“函數”之後,越學越覺得其中的理論博大精深,都是前人所未發明的,於是過來請教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昨天朱波對他許諾,今天就把求環體體積的方法告訴她,所以徐雅才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
誰知道朱波一個大男人居然比她還能擺譜,磨蹭這麼久,居然連臉還沒有洗完。
再加上看到朱波身邊都是這樣美貌女孩子,便情不自禁的吐槽起來。
誰知道雲兒當時就變了臉,“我家少爺日理萬機,憑什麼要圍着你轉?你以爲你是誰?”
“我……”
這頓搶白,叫徐雅啞口無言。
“我是你主人的好友,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駁斥我?”
誰知道雲兒卻冷冷的說。
“徐姑娘,這麼蹩腳的化妝術,可別把別人都當傻子,大家誰看不出,只是懶得管你而已。”
這時候徐雅身上還穿着男裝,突然被人叫破了身份,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你都知道了?”
“你來莊裏鬧事,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卻沒加理會,現在我警告你,不管你是想替那個王鐵錘出頭也好,還是有其他目的接近少爺也好,最好不要做出傷害他的舉動,否則你會後悔的!”
說到這裏,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凌厲的殺氣,嚇得徐雅後退了好幾步。
“你敢威脅我?”
徐雅本人並不會武功,但她卻不想在雲兒的眼前示弱。
“你以爲你這麼爲他着想,就真能被他扶正做夫人,做什麼春秋大夢?就算你表現再好,也仍然是個低三下四的小丫鬟而已!”
雲兒面無表情,看了她許久:“你錯了,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要成爲誰,這段時間,要不是少爺幫助,我家早就窮得揭不開鍋了。”
徐雅嘆息:“衝你這句話,我不打擾他了,這幾日多有叨擾,還請姑娘代我向朱公子道歉,我告辭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看着她的背影,雲兒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徐增壽,則正跟着老胡練武。
正練着,忽然發現徐雅急匆匆的找了過來,二話不說,拉着他就要往回走。
他還有點不願意走,這幾天來跟着朱波在一起,雖然學問沒有多少長進,但每天喫的東西都是別出心裁,足以讓人流連忘返。
徐雅急了:“難道你還想叫爹再抽你一頓嗎?還不趕緊回家!”
這時候,魏國公府裏早已雞飛狗跳,謝夫人心疼兒子和女兒,就埋怨丈夫不該擅自處理女兒的婚事。
徐達是個大老粗,這時候也急得像熱鍋的螞蟻。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說兒子和女兒自己回來了,他長出一口氣,第一句話就是。
“雅兒,爹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喜歡湘王殿下,這親事便作罷了。”
徐雅卻沒說話,一扭頭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下徐達夫妻抖愣住了,過了好久,才叫人從外書房裏把蟄伏的徐增壽拎了過來。
這幾天徐增壽見着徐達就有些肝兒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爹,這回我真的沒出去胡鬧。”
徐達搖了搖頭,就追問徐雅這幾天在朱波的莊子裏都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回到家裏就是這個表情。
徐增壽就把這幾天在朱波莊裏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聽完後,徐達皺起了眉。
“看來,雅兒怕是喜歡上那朱波了,只可惜那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敢這麼對待我的女兒!”
謝夫人卻完全不講道理:“女兒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徐達也是無奈了,這位謝氏夫人一直以潑辣著稱,和自己折騰起來也夠喝一壺的。
他就先問了一句:“夫人,你也別說的那麼嚴重,咱們還是從長計議,你說說看,你有什麼想法不?”
謝夫人想了想,回答說:“聽說廖永安家的丫頭也喜歡上了這個朱波,這小子倒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我看不如就直接來硬的,把他搶到家中來,直接扣下先成了婚再說。”
這個主意直接被徐達給一票否決了,畢竟朱波可不同一般的人。
在大明的地盤上,魏國公徐達可以對任何人都不給面子,畢竟他是最高公爵,可公爵再牛,也牛不過皇上,而這個朱波則是上位最看重的義子。
甚至,這個義子的受重視程度,甚至遠超了一般皇子。
朱波卻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惦記上了,喫完飯之後,便開始繼續完善他那份大明銀行的操作方案。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他才把方案寫完,卻並沒有發現父親身邊的賬房劉先生過來取。
就開始問旁邊的雲兒:“你出去問一下,劉先生到了沒有?”
雲兒出去問了一下:“還沒有來。”
“怪了,這老劉每次都火急火燎的,今天爲什麼這麼拖呢,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