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足夠讓他被朱元璋盯上,只要他屁股不乾淨,有一點兒違法犯罪的事被朱元璋的眼線查出來,那他至少也沒法留在朝堂了。
劉伯溫點了點頭,看來少東家也算是點到爲止了。
“更何況,他準備派陳立搶我的試驗田,這種東西他都敢覬覦,我都不敢想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劉伯溫一口啤酒噴了出來,面色狂變:“他真的是奔着試驗田來的?”
現在朱波可是朱元璋眼前的大紅人,他的試驗田那就是丞相也不敢動,若是陳家盯上了這東西,幾條命都不夠朱元璋砍的。
“我開闢這個試驗田,就是想種植大明沒有的東西,比如玉米之類,這可以提升大明幾倍的糧食產量,要是沒了,這損失算誰的?”朱波的笑容有些冷。
劉伯溫眼神複雜,能提升大明幾倍糧食產量,這恐怖啊,若是朱波這麼做了,他敢肯定,陳家一個人都活不了。
就算朱波不是朱元璋認的兒子,而且朱元璋發現陳家沒有覬覦試驗田的意思,也會看在糧食產量面子上,幫着朱波收拾陳家,畢竟要是因爲陳家的一個紈絝,導致朱波沒有提升大明糧食產量,那可是整個大明的損失。
“就算是最下乘的,大不了找個時間,我親自去殺點人罷了。”朱波指着炭爐說道:“雖然沒有技術含量,但是,殺人是最簡單的,而且絕對不會讓人懷疑到我身上。”
劉伯溫心底一突突,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殺了人的關係,怎麼感覺自家的少東家,殺氣變得這麼重了呢?
但是朱波說殺人簡單,而且不會沾惹官司,劉伯溫是絕對相信的。
一個能不知不覺改變整個朝堂格局的人,殺幾個人而已,會有難度嗎?
朱波也察覺到自己心態還沒調整回來,趕緊笑了笑:“當然了,我輕易不會用這種方法的,這江湖啊,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只要別妨礙我好好當一個紈絝的理想,我還是更希望可以和諧一些,和氣生財嘛!”
廖冷柔忍不住笑了:“原來波哥哥你是想當一個紈絝子弟啊。那你直接進京,每天花天酒地不就可以了,何必做這麼多事呢?”
哪有人想當一個紈絝子弟,還會費心力把整個村莊管理得這麼井井有條的?
朱波擺了擺手:“現在這個莊子可是我的底氣,沒有底氣,我哪敢紈絝起來?就像今天,要是沒有底氣,我敢那麼對付一個四品大員家的真紈絝子弟?”
與此同時,楚國公府。
“什麼?映嵐不在家?她初來京城,哪有什麼認識的人,是不是又去惹禍了?”楚國公心累地問着管家。
“大小姐最近倒是不曾惹禍,甚至平時也不怎麼去街上,比在江南的時候收斂了不少。”管家說道:“我倒是隱約聽說,他們似乎是去京郊的村莊野遊。”
楚國公眼裏閃過一道精芒。
野遊?
他還能不瞭解自己女兒?
那丫頭,從來都不喜歡什麼野遊,只愛舞刀弄棍,去街上找潑皮和那些紈絝子弟的麻煩。
不然,也不會在江南的紈絝圈子裏闖下諾大的威名,自己也不至於火急火燎地讓她來京城,親自看着她!
反常必有妖,他總覺得自己女兒現在看着很老實,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但其實,很有可能是在給自己準備一個大驚喜!
“你這兩天多盯着點,看看她是去了什麼地方。”楚國公對管家囑咐道。
他覺得不能再被動下去了,得看看這丫頭是在做什麼,至少有個心理準備。
忽然,楚國公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
這丫頭,該不會被外面的哪個野小子給騙去了吧?
楚國公越想越覺得可能,以至於整個人氣勢洶洶的。
不行,自己這個當爹的,一定不能坐視不理!
一旦被我找到是哪個兔崽子,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
胡惟庸感覺事情不簡單,喫過飯,便匆匆趕往宮中。雖說朱波已經有了對付陳立的辦法,但是事關重大,還是先教朱元璋知曉比較好。
雖然他有天子令牌,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打算用,免得暴露身份。
那廣威將軍家也是有些部曲的,萬一被陳立帶着上門尋仇,少東家再怎麼足智多謀,也敵不過那麼多軍中出身的莽夫啊!
很快,胡惟庸憑藉天子令牌,沒任何阻攔就到了宮門口:“快去通報陛下,就說少東家遇到麻煩了!”
什麼少東家?
宦官的腦子裏閃過三個問號,這是皇宮,又不是地頭莊子,哪來的少東家?
但是一看胡惟庸有些着急的樣子,他也不敢耽誤,立馬小跑着衝向內苑。
朱元璋也剛在馬皇后那吃了午飯,因爲要經過驗毒,菜都已經涼了,兩人喫的都有些沒胃口,於是便到院子裏散步。
“還是在波兒那好啊,院子雖沒皇宮大院兒氣派,但是卻也雅緻熱鬧。”朱元璋感慨道。
“陛下,胡惟庸有急事要見您,說是要跟您彙報什麼少東家的事,說是那個少東家遇到麻煩了。”宦官顧不得滿頭大汗,直接小跑着來到朱元璋兩人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