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淡薄,此刻已是寅時。
後半夜的月光十分虛淡,這也意味着新一天即將來臨,這一晚上可很不太平,蚍蜉山脈中四處都是戰場,不管是人族還是獸族都是一身疲憊,當然,最緊張的一戰此刻還在進行。
張驥被狂戰所制,珀狼從另一邊使出“霜之狼牙”,攻擊還未臨至張驥的腰際便已經結出了冰霜,作爲雪狼部落的首領,自小在雪山之上長大,珀狼練就一身冰系本領。
眼見張驥就要被自己的鋒利狼牙一分爲二,珀狼彎弓一般的獠牙暴露在月色下:“死吧”
張驥瞳孔中,狼牙不斷放大,充滿了死寂。
嗤嗤嗤
可就在張驥認爲自己必死無疑之時,他的面前突然一陣扭曲,隨後冰冷異常,一面晶瑩剔透的冰牆無中生有,擋在了張驥身前。
吭
珀狼的鋒利狼牙猛轟在冰牆之上,讓他難以置信的是自己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無法將冰牆轟碎,甚至巨大的反震力讓珀狼手臂麻醉。
“誰”狂戰首先反應過來,轉頭一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面前。
那是餘生略帶邪笑的面容。
勿須多說,餘生嘴角一揚,露出一顆小小虎牙,身體在空中扭曲,拳頭如同九天落下,攜帶這充足的力量,一拳轟向狂戰面門。
砰
清脆的擊打聲響起,狂戰根本來不及防備,他甚至沒想到餘生出拳速度如此之快。
面門接了餘生狠狠一拳,狂戰整張臉幾乎都凹了下去,鼻樑骨直接蹦碎,血液伴隨着牙齒吐了一整個半空。
咚
狂戰如同被擊飛的鐵球一般,狠狠撞翻無數大樹,最終被這一拳砸進大地。
“該你了。”
一拳擊飛了狂戰,餘生馬不停蹄,左腳踩右腳,速度暴增,一個拐彎來到冰牆之後,隔着一道冰牆凝實珀狼,一拳轟出。
“霜之護體”珀狼大驚,急忙催動體內寒氣護體,並且攻擊餘生。
感受着珀狼的寒氣,餘生輕蔑一笑:“和我比寒氣你這不是兒子打老爹麼”
“冰魄”
餘生毫不忌諱的使用冰魄,經過餘生的突破和休整,冰魄恢復了不知多少,不過冰魄出現之後那珀狼丹田寒氣似乎見了天敵一般,一下子就被冰魄徹底瓦解,甚至吸收,餘生的一拳直接洞穿冰牆,轟擊在珀狼臉上。
同時冰魄瘋狂暴動,凍結珀狼全身,雖然後者下一瞬間便掙脫了冰凍舒服,卻還是被餘生一腳踢在腰腹上:“滾出去”
砰
勢大力沉的一腳將珀狼踢飛,同樣跌落大地,狠狠砸翻無數樹木,位置就在狂戰身旁不遠處。
“余余生”
張驥先是從死裏逃生中回過神來,而後看到是餘生出手相助後又是一陣眩暈,費好大的勁才反應過來。
“是我。”餘生笑着回答。
“你你沒死”張驥剛問出這個
問題就像自己拍自己一巴掌,怎麼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
餘生點點頭,看向地面上已經爬起來的狂戰珀狼,說道:“那四頭畜生腦子不行,我僥倖活了下來。”
餘生可不敢說自己將四頭兇獸都殺掉了,不然恐怕會引起轟動,可能還會暴露自己僕屍的祕密。
“好個命大的小子,這樣都不死”不遠處,珀狼首先站起,看向餘生咬牙切齒道。
之前餘生的一腳勢大力沉,珀狼此刻獨自隱隱作痛,另一邊的狂戰滿臉血污,整張臉幾乎都凹陷下去,不成人樣,他“呸”的一聲將口腔中血液吐出,看向餘生,兩顆眼珠子似乎要掉下來一般:“爲何這樣都不死”
“不僅沒死,修爲似乎要長進了。”珀狼一臉的棘手相。
絲毫不理會這兩人,一聲看向張驥,說道:“張驥兄,你我一人對付一個,你自己選吧。”
張驥此刻有些隊友,心中有了底氣,之前被狂戰珀狼夾擊的怒氣一下涌了上來:“好既然餘生兄你與狂戰有恩怨,那你便對付狂戰,我去對付珀狼。”
“一言爲定,看誰先解決戰鬥。”餘生直接飛出,衝向狂戰。
那狂戰也是怒氣從生,被餘生偷襲一拳,他顏面盡失,面對襲來的餘生,全身金光閃爍:“獅罡怒氣”
“管你什麼怒氣統統給我死”
餘生形同鬼魅,青龍戟出現在手中,同時怒喝:“萬獸變,八里衝”
接連使出兩個戰技,瞬間分出七個分影,只見八個獸化的餘生從四面八方圍攻狂戰,這一幕將那狂戰也驚了個激靈。
之前斬殺四頭兇獸餘生取了不少妖獸精血,正好使出這許久未用的戰技,獸化之後的餘生軀體強度提升一個層次,相當於餘生已經和獸人無異,使出萬獸變後餘生也是獸人級別的肉體強度,再加上八里衝,八個餘生圍攻狂戰。
戰鬥進行的十分激烈,餘生本體各種移形換影,一會附身一個分影,讓狂戰分不清哪個纔是實體。
倏然間,青龍戟刺向狂戰的後腦勺,狂戰一驚,獅爪扭曲,轉身面向身後的餘生:“抓住你了聖獅之爪”
只見狂戰獅爪直接刺穿了餘生胸膛,狂戰先是大喜,而後猛地神色大變,同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出現在狂戰耳際:“這邊呢。”
餘生的聲音好似九幽之音,讓狂戰墮入無邊黑暗,青龍戟鬼魅襲來,直接刺中狂戰的左肩,將其手臂筋直接挑斷。
狂戰也是個狠人,轉頭便另一手抓住青龍戟,獅罡怒氣直衝餘生。
餘生只感覺迎面襲來一股撕裂氣息,他騰出一手便是一記:“虎嘯拳”
吼
虎嘯之聲傳遍森林,以虎嘯拳對上獅罡怒氣,餘生佔盡上風,強橫的元氣直接將狂戰給擊飛出去,同時那一聲虎嘯讓狂戰是震耳欲聾,七竅流血。
擊飛狂戰,餘生馬不停蹄,俯頭前衝,青龍戟猛的一擲,又是將青龍戟當做標槍使用。
只見那青龍戟從半空中如同箭羽一般疾馳而去,因爲速度實在太快,力量太強,甚至與空氣產生摩擦,爆發火光,像是一支火箭飛去,狂戰臉色已經變成苦膽色,儘管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