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泰祥帝已經派人來了,說是等王爺過去。老將軍他們都已經到了。”
翌日一早,剛醒過來,鳳亦禪就聽見了玄冥的聲音。她坐起身,看向身邊,墨旭陽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動手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沒有發現有毒素翻涌暫時沒有什麼問題才走下牀,讓綠意進來。
“王妃,如今王爺還沒有醒過來,要如何去見皇上”綠意給她穿着外裙,面含擔憂的問道。
鳳亦禪剛纔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片刻後,她猛的想到了什麼,讓玄冥走了進來。
“王妃有何吩咐”
“你現在就去回了泰祥帝派來的人,說是”鳳亦禪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聽完,玄冥微愣,他沒想到鳳亦禪會有這樣的對策。可當真能行
“按照本妃說的去做,時間太倉促,做別的打算已經來不及了。”
“是。”
玄冥聽了鳳亦禪的命,來到前廳。“讓長公公久等了,王爺和王妃已經起身了只是怕是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跟公公去見皇上。”
“不能去”本來長榮坐在這裏就有好些時間,早就不耐煩了,若不是對方是墨旭陽,他怕是早就要甩臉子了。他聽玄冥這麼一說,便尖銳着聲音反問。他自知漢江王蠻橫霸道,可這明目張膽的,是不是也太不將皇上放在眼裏了些
“怎麼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皇命更重要不成”長榮面上閃過一抹冷笑。泰祥帝現在可是硬氣得很,他就不信墨旭陽真敢不去。
“這”玄冥臉上帶着爲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不過眨眼間,一抹身影走了出來。
看那背影,正是鳳亦禪無疑了。
“好你個墨旭陽,你今生莫要來尋我”只聽鳳亦禪怒吼一聲,就朝大門外走了去。
這時,另一抹身影出現了,看那衣袍還有輪廓,當是墨旭陽無疑。只見他低吼一聲。“鳳亦禪,你給本王站住。”話音還在院子裏環繞,人已經朝鳳亦禪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兩抹身影像風一樣的出現,又像風一樣的消失了。
別人不知道,但常年在泰祥帝身邊的長榮怎麼會知道。
漢江王現在可是愛妻如命啊,這會兒看起來好像是兩口子吵架了。
等等
不對啊
漢江王這會讓跑了,他要找誰會去交差啊
“今早,王爺和王妃突然大鬧了起來長公公也知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是不能隨便過問主子的事所以”玄冥的話意思很明確,他什麼都不知道,你要覆命,你就自己去追吧。說完,玄冥也走人了,只剩長榮站在那裏還沒回過神來。
鳳亦禪從正門跑出去之後,又快速的往城門的方向跑,在到了一條街角時,她快速閃身走了進去,裏面已經有人在等着她。
那人是易容成她的模樣的女青衣衛。
“一直往城門跑,出了城門就進林子裏去暫時藏起來,知道嗎”鳳亦禪吩咐道。
“屬下明白。”
看着青衣衛的身影離開,鳳亦禪才換了衣服,從院子的後門回去了。
“怎麼樣了”玄冥已經等在後面。鳳亦禪一進來便問道。
“長榮沒有太多懷疑就離開去覆命了。”
“恩。王爺如何了”
“王爺已經轉移到地窖裏,不過那裏陰冷潮溼,屬下擔心”
墨旭陽現在身體很虛弱,若是在地窖待久了,怕會被陰風入體,若是引得毒素復發,那可就糟糕了。
她爲了比人耳目,易容成青衣衛的模樣到了安置墨旭陽的地窖裏。
此時天氣已經漸漸寒涼,這地窖到不算冷,只是有些不通風,裏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墨旭陽被安置在幾塊比較厚實的木板上,木板下面撲了幾層厚厚的棉被,他的臉色到沒有變差。
“王妃,王爺何時才能夠醒過來”
鳳亦禪探了探墨旭陽的溫度,還好,溫度比較正常。“在三日之內會醒來,具體何時,我卻是算不到的。”
“已經讓人到城守府外守着了”
“是,屬下已經安排人過去守着,若是有什麼不妥,他們會第一時間飛鴿傳書回來。”
“恩。”
城守府書房內。<b r >
泰祥帝正黑着臉坐在主位上,從派長榮去找墨旭陽過來,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了,可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墨家軍裏的老前輩老將軍們都到了,就墨旭陽沒有到,這根本就是在直接打泰祥帝的臉
“皇上,長公公回來了。”在書房裏靜默得針落地可聞時,終於有宮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泰祥帝忍着胸口的怒火。
“讓他進來。”
長榮剛一走進書房就明顯的感覺到氣氛不對了,可這事還真是不能怪他啊,他哪裏會知道漢江王和王妃突然吵架,這也就算了吧,居然兩人都給跑了。他讓人去問了,才知道漢江王和王妃都出了城了,這世界這麼大,讓他道哪裏去找啊
“朕準備讓人擺午膳了,你到是知道回來了。”泰祥帝的聲音聽不出息怒,但長榮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奴才該死,奴才得了皇上的令之後就趕忙往漢江王那兒去了可奴才沒想到”長榮各種添油加醋的把墨旭陽如何跟鳳亦禪吵架,兩人如何摔門走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那話語間,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真的親眼看見了他們吵架了。
“什麼漢江王和王妃吵嘴了”這個答案到讓泰祥帝愣了愣,他想了千萬種理由,大多數都是墨旭陽看不起自己之類的,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是,奴才不敢欺瞞皇上。奴才讓人去追漢江王,可漢江王腳程太快,等奴才們追過去的時候,王爺已經出城了。”
這事到讓泰祥帝忘記了生氣,對此生出幾分好奇來。
“漢江王和王妃因何爭吵”
這
長榮有些爲難的皺起了眉頭,他怎麼知道墨旭陽和鳳亦禪在吵什麼他剛纔說的那麼真真的,也是爲了減少泰祥帝的怒氣罷了。
況且這也是漢江王的家事皇上在這麼多人前過問,實在是
有退隱的老將軍心底對墨家的人還是維護的,這男人跟女人吵嘴,女人還走了,男人偏偏又去追了,在他們看來,男人是有點落面子的。
所以他們中便有維護墨旭陽的人站了出來。“皇上,既然漢江王有事在身,這是不如明日再議”
泰祥帝今天就是想要得到一個結果。但他想到昨晚那些部族族長的表現,怕他們出的人會有什麼問題,怎麼都還要馴化馴化。所以他也不算是太着急重新闖第二關。
“這麼說,這件事情各種老將軍是沒有異議了”泰祥帝直接無視了那人的話,自顧自的說道。
“這”
泰祥帝如此無賴,老將軍們都驚呆了
他們剛纔什麼都沒有說什麼嗎這什麼時候就變成沒有異議了
有比較耿直的老將軍就站出來了。“皇上,現在漢江王是墨家軍的統帥,兵符在漢江王的手中,這事若是漢江王沒有表決,臣等說的話都不能作數。”
這老將軍說的話不可謂是不大膽的,這是完全把墨旭陽的位置凌駕於泰祥帝之上了,泰祥帝當即就氣黑了臉。
“好,好,好得很看來這些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你們不知道,這東晉到底誰纔是真正的主子了”
所有人都垂頭不語,這件事情,到最後,因爲部分老將軍一直不鬆口的原因,最終還是沒有定下來。只能等漢江王來。可以說大家是不歡而散。
鎮南王剛到書房外,就看見那些老將軍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皇上,鎮南王求見。”長榮看着滿臉怒氣的泰祥帝,小心的道。
鎮南王這個時候來肯定是爲了那些騎兵的事而來。
“讓他進來。”
鎮南王走進書房,就覺出泰祥帝還未散盡的怒氣。
“參見皇上。”
“免禮,是不是那些騎兵有問題”
鎮南王想到今天他看見那些部族的騎兵時,怔住了好一會兒。那些人一個個高大威猛,光說那身量,說是能夠抵過他們將是的兩個人那麼多,一點都不誇張
“皇上,那一千騎兵高大威猛,切熟悉這一代的地形,各方面都很好。”
聽鎮南王這麼一說,泰祥帝臉色稍微好看了些。“那你來是要跟朕說何事”
“這些騎兵的戰鬥力很強,只是他們自由散漫慣了,不服管教根本沒有一絲軍紀,如果就這麼讓他們跟皇上上場比試的話,怕是不能將他們的優勢完全發揮出來。”鎮南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跟泰祥帝說,這些蠻子騎兵是厲害,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管得住了
“他們敢不聽朕的命令”泰祥帝已經在墨旭陽那裏落了臉,如果還被塔魯他們踩在臉上,那他這個皇帝當着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