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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目光落在馬浩臉上。
馬浩身體一顫，但還是連忙坐直，滿臉堆笑，“局長好！”
喊出這句話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在陸羽面前，徹底被折服。
就在今天晚上，陸羽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所長，現在轉眼是局長，不得不感嘆這個升遷速度，絕對是火箭速度。
“馬浩，今年33歲，離異，理由是因爲包養女人，妻子得知離婚……”陸羽就像是背書般，將馬浩情況背出來。
馬浩原本還有笑容的臉，蒼白如紙，豆粒大冷汗開始滾落。
自己的事情，包括黑歷史，陸羽調查的清清楚楚，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彷彿被陸羽掐住，只要用力，就會死亡。
陸羽又看向李傑，李傑的臉色同樣難看，“局長，我主動交代。”
陸羽擺手，“不用交代，我都知道。”
李傑擡手抹一下額頭汗水，身體坐的筆直，眼前陸羽，把他嚇破膽。
“你們兩個情況我都瞭解，都有問題，但不是十惡不赦。”陸羽又心平氣和說道。
兩個人一臉懵逼，面面相覷，猜不透這個神祕局長想法。
不過，兩個人現在發自心底害怕陸羽。
陸羽看到兩個人這種表情，心中暗自高興，這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現在公安局，他沒可用之人，而這兩個人上次劉雲峯案件，紀委監委談過，問題不大，並沒處理，還算乾淨，故而陸羽纔來找兩個人。
“陸局長，我們過去都有問題，但我們保證，以後一定當名合格警察。”馬浩開口表態。
“對對對！一定當名合格警察！”李傑滿臉緊張，跟着說道。
“我現在給你們一個當合格警察的機會，你們做不？”
陸羽看向兩個人問道。
兩個人緊張的手心裏都滲出了汗，略作猶豫就點頭，“做！”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陸羽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命運，他們沒有講條件資本。
“黑雲會歸你們西郊派出所管轄，現在王黑子犯法潛逃，需要抓捕，我讓你們去抓捕，敢嗎？”陸羽說完，盯着兩個人，等着回答。
馬浩和李傑臉色瞬間成爲苦瓜，互看一眼，都是面有難色。兩個人看向陸羽，“局長，我們倒是想，只是，我們能力……”
“你們只是配合，有人負責抓捕。”陸羽強調。
“那樣可以！”兩人聞聽，變得輕鬆，立即同意。
“明天辦理休假，然後等我安排。”陸羽看向兩個人說道。
兩個人不明白陸羽爲何安排抓人，卻是休假，但還是點頭同意。
“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要是多一個人知道，你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陸羽目不轉睛注視兩個人。
“局長放心。”兩個人當場表態。
“好好幹！你們年齡和經歷，現在當個所長已經綽綽有餘。”陸羽最後看向兩個人，隨意說一句，轉身就走。
馬浩和李傑愣在當場，直到陸羽消失，兩個人才清醒過來，很快剛剛的緊張被欣喜取代，陸羽這是給他們立功機會，要重用他們。
欣喜若狂，就像買彩票中大獎。
事實上，他們真是中大獎，陸羽是讓他們配合省廳的人抓捕王黑子，就是當個帶路的人，而他們後來也都得到了提拔。
沒辦法，現在的陸羽，實在沒有可用之人。
陸羽離開西郊派出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看着黑色夜幕，黎明的黑暗，讓人壓抑，但卻讓陸羽更加充滿幹勁。
他很清楚，從現在開始，屬於他官途的舞臺才真正搭起，這是考驗他的時刻。
雙拳握緊，看向滿天星辰，“媽！我一定會找回屬於我們的尊嚴，我要讓陸家人知道，我們不需要他們。”
眼睛有些溼潤，甚至眼圈都有些發紅，野種的羞辱，傳聞母親跪求的嘲諷，刻骨銘心，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沒回去睡覺，而是去了警察小區，這是公安局建的家屬院。
徑直來到8號樓1單元，在樓道里面，掏出手機，翻找公安系統的相關條例，開始看起來。
作爲京都大學高材生，陸羽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但基本上都能記住，他就這樣背起了條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早上四點多鐘，樓上響起防盜門打開聲音，接着就是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而陸羽已經將條例全部都背下來，他目光看向樓上，充滿期待。
兩分鐘後，一道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現在視野中，雖然頭髮已經斑白，但這個人依舊滿臉正氣。
這個人就是上任局長武信林。
陸羽的上任，讓本來半退休的武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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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林，算是徹底退休。
武信林看到陸羽，也是一愣。
陸羽快步上前，“武局長早上好！”
武信林沒說話，視而不見的走出去。
在他眼中，陸羽太過輕浮，昨天陸羽的直播，讓全國都知道豐都縣公安局隊伍很差，這也相當於打他臉。
陸羽跟在身後，“武局長，我是來向您道歉的！”
武信林依舊不語，自顧自走着，準備去晨練，這是他的習慣。
陸羽還是跟在身後，“武局長，我來這裏，一來是道歉，二來是求助。”
武信林依舊沉默向前而行。
陸羽有點兒頭大，作爲劉雲峯祕書，他對於豐都縣官場上很多官員生活習慣都有了解，爲的是隨時給劉雲峯提供參謀。
武信林早起晨練，風雨無阻他知道，故而纔會等在這裏。
可是武信林不給面子，一句話不說，這讓陸羽有點兒爲難。
“武局長，豐都縣公安局目前狀況，不是您一個人的責任，您在任上，也想要改變，但秦川在裏面阻撓，讓你被架空，所以纔會導致如今狀況，你只是一個背鍋的人。”
武信林前行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再次前行。
“我來豐都縣公安局，不是爲當官，而是要清除害羣之馬，讓豐都縣公安局真正成爲黨和國家的刀把子，真正是老百姓平安的守護神。”
陸羽繼續說道。
武信林腳步停下。
陸羽看到希望，“武局長，我從兩點多到這裏，已經用這個時間，將公安系統的所有條例都背下來，就是要帶頭知法，依法執法。”
武信林回頭，詫異看向陸羽，“你都背下來了？”
陸羽點頭，“背下來了。”
不等武信林開口，他已經開始背誦起來。
寂靜的清晨，除了草叢中的蟲鳴聲，只有陸羽的背誦聲，他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在老師面前背誦課文。
武信林原本還懷疑，甚至是不屑表情，慢慢變得激動，甚至眼睛都有些溼潤。
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充滿熱血與豪情的公安人員，摸爬滾打一輩子，一心想護佑一方百姓平安，可當他升任局長後，才知道自己想法太簡單。
面對上面秦川打壓排擠，下面助手的架空，他毫無半點兒辦法，最後只能是選擇半隱退。
昨天陸羽直播，豐都縣公安局隊伍素質低下，就像尖刀紮在胸口，讓他痛徹心扉。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有責任。
如今，陸羽虔誠請教，虛心學習，讓他彷彿看到年輕時熱血沸騰的自己。
“陸羽，不用背了。”武信林開口說道。
陸羽停住，看向武信林，眼中露出期待。
“豐都縣公安局有你這樣的局長，我相信會發生翻天覆地變化，我退休也可以安心。”
陸羽搖頭，“武局長，您是我的前輩，我就是一個毛頭小子，還請老局長指點。”
“指點談不上，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武信林頓了頓，“以前豐都縣公安局黨組成員七個人當中，丁立強、高有才、石學毅和孔林四個人是秦川的嫡系，他們掌控了公安局的黨組會和人員任用，我沒有辦法。”
陸羽點頭，雖然對於有些人不認識，但可以想到他們手中權力的那一票重要性。
“現在丁立強不在了，這個位置未來人選，很重要，你要是能夠把握住，那就可以讓你權力運用的自如一些。”武信林擡頭看了一眼陸羽，欲言又止。
陸羽連忙說道：“老局長，您要是相信我，可以把您的一些嫡系告訴我，我一定會重用。”撓撓頭，“我就是光桿司令。”
武信林微微錯愕，他剛剛的確是想到自己嫡系，卻沒想到陸羽竟然已經明白，對於陸羽這個情商很是欽佩。
“算了！他們未來，自己選擇！我不過多參與，這就看你的個人魅力了。”武信林最後沒說。
陸羽還想說話，武信林擺手，“你還是回去休息，規劃一下公安局的工作，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
武信林下逐客令，陸羽唰的一下站直身體，對着武信林就是一個鞠躬，“武局長放心，我陸羽就算是撇了一身警服不穿，也一定要讓豐都縣公安系統翻天覆地。”
武信林沒說話，已經轉身繼續前行。
陸羽看到武信林身影消失，才離開。
只是他剛剛離開，從兩個樓之間跑出來一個人，跟在了武信林身後。
武信林看向跑過來的中年人，“若是你認可，幫助陸羽，他是個幹事的人。”
中年人沒說話，但是表情中透着凝思。
陸羽再次趕往武裝部，未上任，他已經開始自己的全面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