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辦法是什麼我微微皺眉,忽然想起之前的沉睡,老辦法難道就是讓我再次沉睡不,我不想再什麼都不知道的睡在那裏了,想到這,我默默的退開來。
等我走遠了,東方晟才拍着尉遲蒼漠的肩膀說:“又要做好相公,又要做好父親,你還真是不容易啊。”
尉遲蒼漠抿着脣說:“讓她去找離妄,比讓她留在這裏看見我就痛苦要來得好得多。”
“我就說你用心良苦,我的確是比不過你。”東方晟說着嘆了口氣轉身要走,尉遲蒼漠則看着我的背影:“只要她想去做,我都會讓她去做,在我的保護之下。”
“好了,你可是冷冰冰的邪神啊,說這樣肉麻的話真的好嗎”東方晟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冷顫,趕緊加快腳步去找水卿卿了。
我回到房裏,留了張紙條寫明要去找尉遲離妄,然後就悄悄的離開,只要我不見到尉遲蒼漠,就沒事,而且吸收了鬼仙的力量,好像整個人身輕如燕,也不比鬼蝶那時候差多少,只是我看着茫茫的大漠,尉遲離妄那臭小子到底是往哪去的
正在這時,一匹通體棗紅的大馬跑了過來,我大喜:“棗紅馬”
那畜生果然是通靈性的,頭直往我懷裏鑽,我跳上馬一踢馬肚子說:“走,去找尉遲離妄那小子。”棗紅馬毫不猶豫的載着我往沙漠深處跑去
司徒夢兒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痛,一時間迷茫的不知道身在何處,她只記得暈倒前身體好似要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碎了一般,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玄冰牀上的女人
她擡手按住額頭,只覺得額上一跳一跳的痛,這裏是哪裏四周黑漆漆的,她到底是活着還是已經死了到了地府
“小姐,小姐,你嚇死我了,還好沒事。”就在這時,忽然跳出一個人抱着她大喊起來,司徒夢兒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隱約看出那人好像是翠兒。
“翠兒這裏是哪裏”司徒夢兒聲音沙啞的問。
“就在離你被抓走的地方不遠的樹林裏啊,對了,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原來老爺沒有死,只是爲了逃避朝廷的迫害,纔不得不用這一招金蟬脫殼的,他和雲叔還有云大夫一起把我們都騙了呢。”翠兒高興的說。
“是嗎可是之前打開棺材明明已經是腐爛的”
“那不過是老爺找的一具死屍,故意弄給那些錦衣衛看的,老爺那時候是藏身在鬧事的村民裏偷偷離開鎮子。”翠兒忙說。
“那麼之前在靈堂那些詭異莫名的事情都是計策”那個男人的出現也是嗎
“在靈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雲叔是真的受了重傷,估計也沒能逃出來,燒死在將軍府了吧。”
“我那時候有些蒙,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司徒夢兒含糊其辭的說。
“小姐啊,其實這一次真的是大幸,雲叔受傷,那些村民來鬧事,讓你被封到棺材裏,我和雲大夫都好怕你會出事,那個棺材裏又是一具死屍,真是嚇死人了,
好在你沒事。”翠兒拉着司徒夢兒站了起來說。
“恩,是啊,我也是暈乎乎的,在棺材裏暈過去了。”司徒夢兒永遠忘不了,在棺材裏那個噁心的腐屍說的那句話,而且那時候腐屍叫她女兒。
“好在,有驚無險,我們大家都沒事了,小姐,老爺就在不遠處的小村子裏等着我們呢,先去和他匯合吧。”翠兒一邊說一把拉着司徒夢兒往外走,司徒夢兒腳步一頓:“我們是沒事了,可是雲叔,家裏那些人呢都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不是下人,是親人,卻”
“小姐家裏變成那樣,我心裏也不好受,但是人要往前看,總不能就不活了吧”翠兒說。
司徒夢兒說這些話,其實只是不想去見司徒功,可是翠兒卻一直拉着她。
“我要回去將軍府,現在是晚上,將軍府那裏又是一片廢墟,錦衣衛應該不會守在那了。”
“那裏死了那麼多人,陰森森的,晚上去你不怕嗎爲什麼你非要去那裏不可呢”翠兒皺起眉問。
“是啊,爲父也想知道,你爲什麼非去那裏不可”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從翠兒身後傳來,月光也剛好照射下來,照在那人臉上,帶着一點微微浮腫的臉,顯得十分猙獰,司徒夢兒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夢丫頭,你怎麼了爹並沒有死。”司徒功淡淡的說。
“爹”司徒夢兒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得走過去,假裝激動的撲進他懷裏,渾身僵硬。
司徒功摸了摸她的長髮說:“好了,別哭了,哭就不漂亮了。”
以前她每次哭,爹爹也是這樣安撫她的,然後她就會破涕而笑,但是現在,卻只覺得打從心裏發寒。
“爹,爲什麼會這樣我們將軍府到底得罪了什麼權貴,非得如此不可”我含糊其辭的問。
“朝廷對這些擁兵自重的老臣都是這樣對待的,好在我一早就得到消息,才能和雲大夫他們想出這個金蟬脫殼的計策。”
“那,那天晚上你提刀亂砍,要殺我,也是假裝的嗎”
“那天晚上我似乎真的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助我,第二天雲大夫來爲我診治時,我就讓他趁機說我不行了。”
“那有人給你吃了一顆藥,然後你就不動了,那藥你喫下去了嗎”司徒夢兒想起尉遲離妄說的話,他說他給司徒功吃了神仙草。
“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麼鬼藥,我悄悄吐了,然後就故意假裝陷入昏迷不醒中,等待時機。”
“這樣啊。”那就是說他並沒有喫下神仙草了司徒夢兒這一刻也不知道該喜還是憂。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去和雲大夫匯合吧。”司徒功說着,不容置疑的拉着我往外走。
“將軍府的火,你不管了嗎”司徒夢兒做着最後的掙扎。
司徒功緩緩回頭說:“想管,也管不了了。”